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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開始時的狀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愛的方法,有的是比較正常,有的是比較緊張,有些人就是有好感也不知道、不敢大聲地說一句我愛她。芝的狀態在那個時候來講,是有普遍性。那個時候“同志的感情”蠻有意思。同志是要共同進步的,那種真正的屬於愛戀的東西是在一起以後慢慢的才產生的。
楊磊:好多情感是受當時歷史背景的影響,芝和鄒傑有可能是因為當時的環境才使感情中攙雜了一些同志的感覺。
張獻:第一個母親生活的教訓,到女兒這裡以後就不能再重複母親那樣對事的怨恨態度,可能要積極一點,這也是五十年代的特點。我們所知道的一些資產階級出生的、大家庭出身的子女這個特點都是很明顯的。她們要求進步,都向著所謂積極的方向走,恰巧小說這裡也涉及到了,像跟一個工人結婚這樣的事。我覺得這很準確,我們就能把她與前者拉開距離。
侯詠:芝和鄒傑家的矛盾始於洗衣服,我想把姑嫂的矛盾改成婆媳矛盾,這樣比較典型。
侯詠:鄒傑與芝是解放初期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應該多一些那個時候的人的高尚品質,比如說熱心地投入社會主義建設。小說中鄒傑這方面還是可以的,是不是黨員無關緊要,只要他有這方面的語言,所有的人好像都在特別誠懇地要求進步。這樣就更顯出芝的太過自我。
張獻:這個家庭有一個特殊的形態,男人就像過客一樣,而家庭中必不可少的則是養育問題,但不是帶著滿心愛意的去養育,芝幾乎就是來自一場事故,帶著天生的嫌惡,不得不接受的這麼一種意味。而嫻又影響了芝的生活,所以為擺脫母親的陰影,創造自己的生活,芝會和鄒傑有了那樣的故事。芝和鄒傑搬回家,造成了母女兩人面對一個男人這樣的一種關係。這需要我們再豐富一下,母親的陰影依然籠罩著芝,使她的生活產生懷疑和壓力。這三個人生活中的問題,表面上就是母親的角色很曖昧,特別是飯桌上三個人圍坐的那種壓抑氣氛,都是很有意思的場景。芝久久不孕領養了孩子蕭,但蕭給她帶來的卻是空洞麻木的感覺。鄒傑對女兒蕭又表現出特別的關愛,芝提防自己丈夫以至進入一種神經質的狀態,到這個孩子長大的時候,就越加猜疑了。等簫成長起來就變成了三個女人面對鄒傑,家庭關係因芝的多疑變得更加奇怪,更加緊張。最後男人又沒了,家裡又剩下了三個女人,直到簫有男朋友來的時候,這個家又出現了新的故事。
侯詠:嫻與芝說起牙醫黃叔叔的這一段可以放在晚上,嫻從廁所走出來,告訴芝要趕走他們夫婦,之後兩個人交換方位,芝走進廁所哭起來。這一段兩個人的戲可以發生在廁所門口。
張獻:芝不喜歡自己的母親,在她眼中母親的一生因失去男人,失去家庭,失去人生,整個人就是一個行屍走肉,一個總活在過去的怪人。芝要過一種非常人性的生活,她覺得希望就在這裡——她要成為一個母親,但是卻又偏偏不能懷孕,然後鄒傑的態度卻又跟她相反,不一定要兒女,而是要正常的生活,對他來講更重要的是夫妻的生活、性生活。
張獻:當嫻知道芝不能生育的時候,她應該是什麼樣的態度?芝正是為了改變這種被嫻連帶的狀況,為從她母親的陰影中走出來,所以決定去抱養一個孩子。
侯詠:芝覺得上一代人是失敗的,但又沒有一個特別清晰的認識。她想做到對男人的控制,覺得這樣可以佔主動,覺得這樣就能改變她的生活。但她又特別的不幸運,不能生孩子,她想自己為此失去了一個控制男人的法寶。所以她就用另外的方法去控制,採取趨於極端、畸形的方式,漸漸自己的精神也不正常了。實際上她同樣是一個失敗的典型,不但沒有控制自己的命運,也把愛人和自己都給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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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詠:我想改變一下原小說中所有的男人都被寫得很醜的問題,比如孟老闆、王師傅、還有牙科醫生,基本上這都是舊時代的男人,但到了解放以後,鄒傑對於養女簫的猥褻,小說中也是非常清楚的,後面的故事也是基於這一點所展開的。這點可以改變一下,可以改成是一個誤會。簫還很小的時候,鄒傑就給她洗澡,以洗澡為轉機,簫就漸漸長大了,到了十三四歲,從這時就可以引入誤會。
張獻:應該要有令人同情的東西。
侯詠:在芝的眼裡鄒傑是做了,但實際上沒有,因為芝是有神經病的,她擔心、懷疑鄒傑做的任何事情,這也是出於芝的一個特殊的心態——她對鄒傑的愛是一種過分的超乎常理的狀態,她想絕對的佔有這個男人,所以造成了鄒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