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灘上:它畏縮,發抖,跑得離海浪遠遠的,在沙丘旁邊縮成一團。想象一下吉米?卡格尼在《汙臉天使》(Angels with Dirty Faces)裡走到電椅前的模樣:諾頓焦黃地死去!⑦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三部分(3)
我決定這樣是行不通的。
當小孩子學騎馬摔下來的時候,你首先會跟他說什麼?再爬上去。我知道我絕不可能讓諾頓試著騎馬——嗯,其實也沒有必要說絕不——但我不認為它有必要避開沙灘。
首先我得為自己辯護一下。我先宣告,我不是那種會逼小孩子的父母;我是說,就算百老匯演員伊瑟?默曼⑧還活著,她也不會想在歌舞劇裡面扮演我。雖然諾頓是隻具有明星氣質的貓,但我從來沒想過讓它去表演或是訓練它玩什麼把戲——那種事留給別人做就好——這才是我跟它的事:它喜歡有新天地可以漫遊與玩耍。既然它有機會在海邊跟海灘美女嬉鬧,何必裹貓足不前呢?我為自己辯護到此。再說一句:當時的我覺得(現在也還是這麼認為),我有點像是九歲男孩的父親,強迫那可憐的孩子學鋼琴,還說:“相信我,等你長大一點肯定會感激我的。”
頭幾次我放諾頓到沙灘上時,我一放下它,它立刻就跑開,跑到有保護的木板路和土壤上。接下來幾次,我把它放下來並且抱著它,讓它習慣那個感覺;它沒有掙扎,看起來也不會太悲慘。當我放開它,它遲疑了一下,明白沙灘這檔事也許不像它假設的那麼可怕——就像我一再跟它說的——但它還是蹲下來,偷偷跑回真正的土地上。雖然不是衝的,但也沒有停下來欣賞沿路風景。
後來就簡單多了。它的直覺告訴它,要跟著我走。我從來不曾讓它迷路;它沒有理由認為我現在開始會這麼做。
不到一個禮拜,諾頓已經能夠自在地在沙灘上漫步,跟平常一樣距離我五尺遠,喵得更多也更大聲,但它的確跟在我後頭。它不願意一路走到水邊,但它可以走到大約一半的地方,等我或是辛迪攤開一條毛巾躺在上面,它就會在附近待個半小時,尤其是可以分享我們的午餐的時候。我還是相信,要不是一直傳來玩卡迪瑪那個啪——啪——啪聲,它在海邊放鬆的時間可能會更長一些。
有一天,8月快結束的時候,辛迪與我受邀到島上的另一個小區“海景”野炊。辛迪有一個女性朋友在那裡與人“分租”,就是說有六個人一起租一幢三居室的屋子,很複雜地計算出週末輪流使用的方法、分擔食物開支、按不同房間計算費用,如最大的臥房、有海景的臥房或是最靠近冰箱的臥房等等。
這個週末,所有的分租人通通都擠進屋裡,因為一年一度的海景蛤蜊炭烤大會開始了;每年,這個小小區裡的人都會帶著食物與飲料;蛤蜊、龍蝦、漢堡、熱狗、桶裝啤酒、壺裝的瑪格麗特調和酒——來到海邊,在地上挖洞烤肉或蒸食、野炊、喝酒,享受美好時光,這樣持續一整天,直到深夜。通常會有音樂,還有排球賽、兩人三腳賽跑等搞笑;總而言之,你也很難想出別的方法好打發華氏九十度高溫的紐約仲夏夜了。
辛迪很早就過去幫忙準備,她覺得從第一分鐘開始參與慶祝活動,應該會很好玩。雖然我一向喜歡海景的大型派對,但對於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我始終抱持著反社會理論:“少就是多”。
我閒晃直到近午,做了一點工作,然後趁辛迪不在,查了查“炭烤聯盟”的統計數字。所謂“炭烤聯盟”——告訴諸位還處在棒球黑暗期的人——就是一種叫做“夢幻大聯盟”的東西;這個遊戲已經風靡全美——據《今日美國報》的估計,現在有七十五萬個玩家——而且我可以驕傲地說,本人是原始聯盟的創始者之一。這個遊戲的前提雖然簡單,卻能令人無限滿足:你在拍賣場組織一支棒球隊,與其他九或十個“老闆”競爭,看你要選美國聯盟或是國家聯盟;球隊的結構有具體規定:兩個捕手、三個壘手、五個外野手、九個投手等等;如果你買來“草莓先生”史卓貝瑞⑨——老天,不要!——假如他為道奇隊打出全壘打,就等於為你的球隊打出一支全壘打;身為棒球的超級狂熱份子,我有兩支隊伍,使得我在夏天那幾個月幾乎無法完成任何工作。我的美國聯盟隊叫作“蓋澤斯玫瑰花蕾”,國家聯盟隊叫作“燻魚”(我在國家聯盟的朋友尊稱我為膊魚將軍;相信我,如果我能找來史蒂夫?楚特⑩當我的投手,我一定會付他大把銀子)。我喜歡趁辛迪不在的時候看統計數字,因為她覺得這實在有點變態:一個還算明智的人,竟然願意一天花兩個小時的時間,計算在體育館裡苦戰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