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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照片上,高老師和高小琴從一間客房前後腳出來,顯得鬼鬼祟祟。第三張照片更有意思了,高老師高書記竟然輕摟著阿慶嫂高小琴,舉著酒杯甜蜜微笑。
侯亮平樂了,一拍額頭,大聲喊道:老婆,我可能中大獎啦!
鍾小艾湊過來看照片:嘿,咱老師還是花帥啊?大跌眼鏡呀我!
侯亮平讓妻子幫忙參謀。鍾小艾很快做出判斷,能在檢察院招待所塞進這信封的,肯定是內部人!這說明檢察院內部有支持者,這個支持者及時給他這個被停職的反貪局局長提供了情報,讓他絕地反擊。侯亮平擔心其中有詐。鍾小艾堅持自己的意見。有圖有真相啊!瞧這三張照片銜接得多好:一張在一起喝酒,一張躺在床上喂東西,還有一張二人幹完好事後前後離去,人家就是希望你把高育良查個底朝天嘛!
侯亮平的思路卻轉向另一方面。會不會是他們內部發生了什麼矛盾呢?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高小琴的這個利益集團錯綜複雜,從北京的趙家到京州的豪強,不可能鐵板一塊,起碼不會永遠鐵板一塊!
借你的手,打他們的牌?也有可能。鍾小艾靈機一動,說道:侯局長,那我有個建議,拿著這三張照片,找高老師再吃一次螃蟹!侯亮平沒那份自信:都圖窮匕見了,高老師還能請我吃螃蟹?再說,這都冬天了,哪兒還有螃蟹。鍾小艾信心滿滿:我保證他會請你吃,沒有螃蟹吃別的嘛,咱高老師精著呢,你又不是沒領教過!侯亮平想想也是:哪怕是最後的晚餐,他也會請我吃!何況我也有匕首了。可是會不會打草驚蛇?鍾小艾說:蛇不是已經受驚了嗎?該跑的不是都跑了嗎?高小琴、趙瑞龍不是都在香港不回來了嗎?祁同偉想跑早跑了!
吃完飯,夫妻倆進裡屋午睡,親熱過後,侯亮平美美睡了一覺。
鍾小艾悄悄起身,在外間客廳仔細研究照片。待侯亮平睡足了,伸著懶腰出來,鍾小艾笑眯眯地宣佈說,這三張照片她又研究出門道了。
侯亮平在鍾小艾身邊坐下,睜大眼睛請妻子指教。鍾小艾拿起一張照片,指點著說:瞧這張喂湯水的,高小琴的髮型明顯剛做過,對吧?咱高老師呢,頭髮偏長,起碼二十多天沒理髮。鍾小艾換了一張照片:再看這一張,高小琴的髮型變了吧?儘管變化不大!高老師呢,剛理了發對吧?侯亮平讚歎:還是你心細啊!這時,鍾小艾又換了一張照片:和上面兩張比,兩人都顯得年輕吧?侯亮平恍然大悟:這三張照片不是在同一個場合,也不是在同一個時間照的,對吧?鍾小艾點著侯亮平額頭,下了結論:人家是精心組合,給咱老師做局設套!
如果是有人做局就對了!侯亮平踱步思索著,此前,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老師不應該和高小琴這麼明目張膽地高調交往。高小琴是山水集團美女老總,京州有名的阿慶嫂,如果老師敢這麼和她交往的話,絕對混不到今天。而且這也不是老師的風格!所以,他更傾向於認為,對手內部出問題了,老師甚至於並不知道已有人對他下了手!
想到這裡,侯亮平笑了,問鍾小艾是不是得給老師報個信?畢竟是老師嘛,師生情義深啊!鍾小艾哼了一聲,假裝吃醋:對了,你還差點做了他女婿!侯亮平也開玩笑:真要做了他女婿,老季的位子可能就是我的了!你看祁同偉,還不是他女婿呢,都公安廳廳長了,差點就是副省長!鍾小艾當頭一棍:真這樣,那我這次就要重點巡視你了!侯亮平抻長脖子:不可能!我不是祁同偉,我出汙泥而不染。
鍾小艾嗔道:汙泥裡那麼舒服,你還不染?只怕早汙泥化了。侯亮平不爭辯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決定了,把三張照片給高育良送去。讓咱高老師也像咱們一樣煩惱起來,不能光讓咱們煩惱,這不公平嘛!
鍾小艾笑問:那這份煩惱是由你來奉送,還是我來奉送?侯亮平說:最好你來奉送!你老公被老師誣陷了,你不該打上門去討個說法嗎?鍾小艾噘嘴:這時候會捧我了!想了想卻說:不過亮平,你別忘了兩個事實。一、我的身份;二、我們巡視組已經到了京州!還是你出面有利,反正你們師生已經撕破臉了,你就當這是最後的晚餐,大不了讓他轟出門!侯亮平認為有道理,遂拿出手機給老師打電話……
華燈初上時,侯亮平夫妻來到了那座熟悉的英式花園洋房。鍾小艾手捧一束鮮花,和侯亮平一起,坦蕩地向高育良鞠躬致敬:高老師好!高育良像啥也沒發生過,樂呵呵應著:好,好,亮平、小艾,你們好!接過鍾小艾手中的花,又打趣:侯局長啊,你從不做賠本生意呀,又是一束花,嗯?侯亮平笑笑: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