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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這突訪來客而詫異,反倒對他手中抱著的書本產生了濃厚興趣,用稚嫩的嗓音問道:“中庸、詩經、史記,這位哥哥是要科考之人嗎?”
“非也,是先生喜歡,讓我們每日熟讀,怎麼,你也很喜歡這些?”
點頭,忽而失落的說道:“喜歡是喜歡,只是無人教導,況且我也很少有這類書籍。”
“這好辦。”把手裡的書本遞到她面前,“這幾本裡選一本喜歡的拿去便好,在下雖才疏學淺,但這上面指點一二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之前沉下的面容忽然鮮亮起來,眸子自閃著光:“真的?書我看完就還你,六日便可。”
笑著應下。
那天魏秉誠第一次曠了國子監的授課,當戒尺重重抽在手心之際,他心裡惦著的卻是那位名為齊渃的少女。
好不容易等到六日後,魏秉誠早早來到約定之地,給以新的書本再指點齊渃先前不懂的地方,他發現齊渃極其聰明,很多地方一點就通。
一晃去過了五年,書籍內容從四書五經禮樂歌賦改成了小說集與史記,齊渃也從那個稚氣未脫的孩童變為少女,而某種感情在魏秉誠的心底慢慢發酵,隨著時光推移越發濃烈,絲絲線線纏上他的心頭。
今年,他終於弱冠,而她也已及笄。
想要送她件禮物,但一直毫無頭緒。若是是別家女子,金飾銀器胭脂水粉定會喜歡。可這五年裡,齊渃都是不施粉黛,素顏呈資,難得一次見她塗了胭脂帶了耳環,反而覺得被那鉛華失了色,當真是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思來想去,某天看到齊渃那支慣用的狼毫早已破舊,想到父親那邊珍藏的翠亨春紫毫,本想著,她看到定會高興,但每次迎上去看到她的面容就忘了該說什麼,錦盒在袖口中硌得人心慌。
而今看來,自己卻是沒有機會相贈了吧,正想著馬車已停在魏府門前,小廝掀開門簾,還未踏出馬車半步,就看到一個婦人慌張的從大門裡跌跌撞撞跑出來。
看到剛下馬車的魏秉誠連忙抽了手巾抹了額上的汗,擠眉弄眼的湊過來想說啥。剛要開口,一個少女提了劍衝出大門,看到那婦人嚷嚷著“哪裡跑,受我一劍”之類的話。
聽聞這些,婦人臉色一變也顧不上什麼,甩著絲巾一路跑向對街隱沒入人群。
看著婦人跑遠,魏秉誠慍色地轉向少女喝道:“池羽!把劍收起來。”
少女正是比魏秉誠小了三歲的親妹妹魏池羽,這會斂了怒氣,反握長劍貼於後臂換上一副笑盈盈的面容:“大哥你可不知,那人太過放肆,說什麼別家的子女到我們這歲數早就成親生子,魏府人丁稀薄,讓爹爹給我們主持大事,爹爹都說了這事由我們自己做主,哪輪得到她插嘴,要不是大哥制止,我定把她削了耳朵,長長記性。”
知道她這是雞蛋裡挑骨頭無理取鬧,魏秉誠訓了幾句,往書房走去。
禮部尚書魏新,就此一兒一女,獨子魏秉誠年紀輕輕就是翰林學士,成為大學士也指日可待,為人謙遜和善,英俊挺拔又不失文人的儒雅,來提親的人早就踏破門檻,只可惜心有所屬。而魏池羽和魏秉誠長得有著幾分相像,卻是喜武厭文,痴武成性,幼年和齊瀟一同習武,現在頂著個御前侍衛頭銜,曾放言,想迎娶她必須打敗她才行。
魏新早年救駕有功封了太傅,卻由此落下病根,只得這一雙兒女,從小寶貝得很,對於婚姻大事自然由他們高興,更助長了魏池羽的氣焰,才會鬧出追打媒婆那幕。
走進書房,魏新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說了剛才魏池羽那事,魏新捋了鬍鬚也是一籌莫展,從小寵得過了才會讓她現在這麼刁蠻任性,不過魏新還是相信,只是那個可以治住她的人還未出現,比起女兒,他反倒更擔心魏秉誠,從小他就是讓大人放心的孩子,不需要大人操心,很多事情自己就會解決,因此反倒是凡事都憋在心裡,讓人猜不透。
作為父親,他可以看出兒子心裡有人,但遲遲不見提起,一開始只當是害羞,慢慢時間久了才覺得不妙,如果不是對方無情那麼便是那人身份地位懸殊不可逾越,前者會變成一個死結,後者則是一段虐緣。
父子兩又說了會,魏秉誠便把話題引向了今天御書房所聞,魏新聽了之後,說了和齊瀟一樣的理由,眯起眼睛透了點點讚許。
說完這些事情,走出書房看到魏池羽斜靠在外面牆上,那把青玄劍已入鞘抱臂攏與懷中,明顯不是剛來的樣子。
魏池羽看到魏秉誠出來,沒有進書房,而是跟在他後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