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庭,對他來說是無關痛癢的事兒。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學位證書。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有危機感。他家裡沒錢了,他也沒有錢,但是他想要保持穩定,至少在他的大學期間保持穩定。朱赫想,你們都湊合過了這麼多年了,再多湊合幾年,等兒子讀完了大學你們再離婚,我便不會阻攔了。
母親告訴朱赫說父親不久就要回奉城了,這一回說不定就不走了。朱赫很高興,高興的是他不用每個星期都回家三次了。而且這樣,他對家庭的責任相對也就減輕了。
朱赫從來沒有這樣興奮過,最讓他高興的,是李小曼在這一個多月中完全保守了那個秘密。但他轉念又一想:即使她告訴了別人,別人又怎麼能和我提起呢?想到這兒,朱赫又板起了臉。其實朱赫多慮了,他太不瞭解李小曼這個“人精”了。朱赫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現在這時世最怕的就是把自己當回事兒,人要是都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也就無所謂害怕了。朱赫又想了,不當回事那不就是“不要臉”了嗎?可他再一想,現在這社會可不就是笑貧不笑娼,何苦要拿著一張別人的臉難為自己呢!
朱赫想著想著就笑了。怕什麼呢?老子河邊走的時候踩了一腳泥而已,誰笑話我什麼?我媽和別的男人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沿街去賣的,怕什麼?無論如何也比你這萬人騎的李小曼強。
朱赫越想越高興,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睡著了嘴裡還傻笑著,上鋪的起來喊他都喊不醒,最後全宿舍的人都起來看他,把他弄醒,然後一起罵他傻,說他大半夜想姑娘想瘋了。這事情後來被整個新聞系乃至整個文學院都知道了,大家都在討論朱赫晚上傻笑的原因,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朱赫“半夜在寢室裡做春夢”了。
後來大家把目光再一次集中在朱赫身上,是因為李小曼同宿舍的張彤——院裡公認的校花——也和朱赫扯上了關係:據說張彤喜歡上了朱赫,起初我們都不信,以為肯定是愛搞笑的人制造的緋聞,好讓大家排解一下心情。但是後來大家都發覺不對勁兒了,朱赫天天和張彤在一起嘀嘀咕咕、有說有笑。後來連張彤過生日竟也是和朱赫單獨出去吃的飯。於是這又成了一個新聞,全校都說“中文系的校花被一花臉驢給採了”。
那段時間朱赫看起來很幸福,兩個人儼然一副將要洞房花燭的樣子。他宿舍的舍友們有點著急了,不為別的,是怕又一個好姑娘被糙人糟蹋了。在他們眼裡,被他們抱上床,那是臨幸;被別人抱上床,那就是蹂躪。大夥兒不再看朱赫笑話了,反而都去教育朱赫千萬別走錯了路,“要把大方向找好”。有個蠢蠢欲動的舍友對朱赫說:你看哥們兒我,行走江湖二十多年,從來沒失過手。
。 最好的txt下載網
朝酒晚舞七(4)
他從來也沒出過手。
朱赫傻乎乎地就知道笑,可他心裡聰明著呢。其實朱赫壓根兒就沒把張彤放在心上過,他對外聲稱和張彤關係曖昧,其實只是想看看李小曼的反映。
有一種女人最為可怕,她最不能忍受別的女人比她幸福,一旦在她周圍出現了一個,她就會千方百計地攪局。李小曼就是這種人。更何況那個“別的女人”還是她的下鋪。
我都不由得欽佩朱赫的高明瞭。他是想封住李小曼的嘴,告訴她:我朱赫和你也只是玩兒玩兒,並不是離了你老子就不能活了,老子我生命力旺盛著呢!朱赫也希望李小曼出來攪局,一旦她的信譽受到損害,那麼她說的話可信度自然就會降低了。更何況李小曼現在還是單身,很多瞭解她的男生都已經不再關注她了,誰也不想因為一夜風流就一下子把自己推到艾滋病高危人群的行列。李小曼一定會在各種場合宣揚朱赫曾經追過她還被她甩了的歷史,以表示她在她的群體裡的領導權。
朱赫明白,只要她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也就沒有人會信她的話了——除非她現在生一個有朱赫血統的孩子出來。朱赫不怕,生出孩子也不用他餵奶,他怕什麼?朱赫想著想著就笑了。自己罵了自己一句“畜生”,又笑了,然後又罵了自己一句。
朝酒晚舞八(1)
1903年塞爾維亞國王與王后雙雙遭暗殺,當時報紙的頭條新聞是:國王與王后消化不良逝世。當說謊已成了輕車熟路時,虛偽也就不足為奇了。
朱赫從那以後就天天和張彤在一起,兩個人好得像聯體嬰兒似的。學習的時候你給我拿書,我給你執筆;吃飯的時候你餵我一口,我敬你一杯,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好不愜意,弄得大家都覺得肉麻。朱赫顯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