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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呵呵,那些歪瓜劣棗的你就不能將就一下?”
“將就?你要是能替我找一個我就將就。”
朱赫笑著說:“你可真行。”
我說:“這不是鬧著玩嘛,你這一下子就把我推到艾滋病高危人群的行列了。”
朱赫又說:“你看我這文筆,改改能成小說嗎?知道你是文人,幫我看看。”
我笑了笑,說:“你可別說我是文人,文人和流氓往往沒有區別。這兩種職業還都不能專職,否則,就失去了自由和浪漫氣息。流氓和文人最大的共性就是最自由的兼職。”
朱赫奸笑了一會兒,說:“沒‘開封兒’的流氓。”
“我現在就剩下包裝袋了,呵呵!”
朱赫傻笑著:“大奔6年報廢期,哥們兒悠著點。”
我也點點頭:“沒事兒,我這臺是豪華裝的。保修10年。”
“汽油型號注意點,別弄錯了,傷車。”
我也知道這傢伙在說什麼。
“總不用生鏽了才容易爆缸呢。”
這天晚上,我和朱赫都很高興,我們一直聊天到很晚才各回宿舍。朱赫說改天要帶我去喝奉城南站那個有名的甲魚湯。我說我喝那東西保準淌鼻血。朱赫覺得也是,就建議我說要吃清真寺附近的炒羊腰子,我欣然同意了。
朱赫和我一樣,見到好吃的就放不下筷子。人這輩子生活上就那麼點要求,食聲色犬馬。再說,我們也不是要吃什麼鮑參翅肚。記得以前去上海玩的時候,城隍廟裡就有一種灌湯包,居然是10塊錢一個。北京的王府井烤肉,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吃著他的烤肉,熱火朝天地直冒汗,可吃著吃著,就只剩下冒虛汗了。所以說到吃,還數西安、奉城、哈爾濱。西安吃得實惠,什麼物什都用海碗裝著;奉城呢,清一色的大盤子菜;哈爾濱就是俄羅斯風味——一水兒的香腸,配上遼菜,還有異域風味的菜湯。據說武漢岳飛路有一家獅子頭做得不錯,就請在那兒上學的同學快遞過來,到我手上的時候,已經上了一層油皮。要說吃提神的,那就只有四川的火鍋、重慶的串串香了。廣西的河蟹粉,也是很有味道的。廈門人吃筍有名,尤其是凍筍,真是有味道……
想到這兒,我就想起了河南的拉麵,就上香菜吃時的感覺。有一次在火車上,一個同車不知在哪兒弄來十多碗外賣造型的拉麵,我問他能轉讓嗎,他竟一碗要我20塊!但是我吃起來也很上路。
在大學裡,最難受的就是半夜裡肚子叫。宿舍裡除了餅乾,並沒有什麼可以調動食慾的東西,後來餅乾吃厭了,只好多準備幾袋泡麵。朱赫和我們不一樣,他家是本市的,所以他箱子裡總是存有幾瓶拌菜。我們都很羨慕,但是又都不好意思去拿。朱赫倒覺得無所謂,帶來的東西一天就能分完,然後第二天又回家。看完了他的日記我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把回家的時間縮短了。
朝酒晚舞七(3)
朱赫晚上很少回宿舍。我們系男生少,大一大二的學生一般都混寢,朱赫的宿舍有我一個和我關係特別好的同學。我去他們宿舍玩的時候,雖然大家吃了朱赫的拌菜,但是對他的印象卻仍舊很糟糕。我同學說:“印象不是憑說幾句話就能改變的,你剛和他認識,以後慢慢地品吧!”
我不想多說,只能任憑他們隨便說了。
人與人相處不可能有一個統一的尺度,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尺子去量度別人,就如美國微軟公司被指控壟斷。微軟只佔計算機領域的1%,沒人說他壟斷;微軟在軟體開發領域佔4%,也沒人說他壟斷;可有人非要說他在操作程式領域裡佔到80%,壟斷也就形成了。所以我想,交朋友必先要接受這個人,然後再瞭解他。這也許正是我最為不能保護自己之處,但是,卻是最能體現我性格之處。
在日記裡,朱赫漸漸地走出了陰霾。他能夠平靜地對待學習和家庭了。父親偶爾打電話回來,也都是誇朱赫“懂事了,知道回家心疼母親了”。朱赫的心裡卻想:誰知道她願不願意我回來呢!朱赫每次接父親的電話,總會敏感地惆悵一段時間,然後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父親。他也漸漸明白,父親已經開始預感到這個家庭分崩離析的未來了。父親在電話裡告訴朱赫,他的生意還好,不用家裡人擔心,但是他在母親那得到的卻是截然相反的訊息。朱赫並不在乎父親的生意,他從小就沒有因為被錢難為過,所以他在錢的方面反而很清高。他也不是很在乎是否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庭,他更在乎的是別人怎麼看他,是他的地位和榮譽,至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