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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好。我說,我小時候,家裡人很少能聚在一起,所以要是能一起吃點東西也是一種奢求,後來長大了,上大學之後,再能聚到一起的機會也不多了。朱赫見我也比他也好不到哪去,連連幹了幾杯,吃了幾個雞翅後打了幾個飽嗝,就又睡下了。
我看了看錶,已經是夜裡1點多了。
童年的時候,我總是和一大幫孩子去離家不遠的山上弄野梨來吃,再捎上幾個土豆烤著吃。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少去做這樣的活動了,上了大學之後,就更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又看了看睡熟的朱赫,覺得這個人其實也是蠻不錯的。除了平時的確有點傻之外,還是很可愛的。再次翻開剛才被他打斷的黃本子時,我竟有些不想讀了。畢竟心情剛剛好一些,覺得沒有必要再被這日記弄得壓抑,可是故事又剛剛看了個頭兒,我也想弄明白朱赫的父母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辦法,那也就只能繼續了。
我承認朱赫的文字的確談不上優美,但卻很能勾動人的心絃。就像莫言小說總是說高密縣,再就是說幾句“俺”,雖不怎麼優美,但也的確很吸引人。我埋下頭,繼續讀下去……
朝酒晚舞五(1)
在中國人的觀念裡面,一家人白天各自忙活了10多個小時後,能聚在一起吃晚飯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不管白天經歷了多少困難曲折,或是新鮮的趣聞,只要在餐桌上和家裡人說說,便會覺得壓力減少了很多。家庭主婦一般都在下班之後直接去菜市場或是超市採購一些東西回去準備晚餐,丈夫則去幼兒園把孩子接回家,路上要是遇到兒子撒嬌,買一些小東西也是可以商榷的。這個時侯,晚飯的菜色,通常要比其他幾頓好些。其實並不是注重吃,注重的就是一家人能夠高高興興地聚在一起。小孩子總是要說很多話,大人們卻很少認真去聽,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了事,偶爾還會故意轉移話題。雖然這樣會引起孩子的不滿而嚷嚷吵鬧,這卻是家庭的幸福時刻。
朱赫很看重這種生活,在他看來,這種時刻尤其可貴。然而,他知道,在他的家庭中,這種時刻只是偶爾的瞬間,只是虛有其表的做作罷了。
週末了,朱赫極不情願地回家了。他本來不想回家,無奈這星期他父親回來了,又在電話裡大罵了他一頓,說他“不懂得孝敬母親,讓她一個人在家也沒人照顧”、“這大學也不是在天邊上為什麼不多回家看看呢,這家是不是就成了旅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云云。朱赫在電話裡只能默默地聽著電話那端父親的訓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後來,父親居然說想不再往他卡里打錢,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回家。沒辦法,朱赫只能回家。朱赫家離學校不是很遠,學校在城北,他家在離市中心不遠的公寓區裡,坐公交車的話,只是幾十分鐘的路程。
坐在公車上,朱赫一直在想見到父親之後要說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他靜靜地坐在車上,眼睛只是看著窗外發呆。
下車後,朱赫沒有直接回家,他想到超市去買點熟食和啤酒好與父親喝幾杯。他很久沒有和他父親一起吃飯了,每次他父親回來都不怎麼在家吃,不是被朋友找去就是哪個同學又請他出去聚會。他買了兩斤豬頭肉切好了打包,又買了兩瓶啤酒,徑直向家走。
到家門口的時候,朱赫有點躊躇,他苦於去面對自己母親。他想起了那天被自己扔掉了的床單……
他開啟門,沒有回自己的臥室,而是直接到父母的房間。他沒有先和父親打招呼,而是先看看床單,床上已經換了條新的印花床單。
“爸,這回回來能待幾天,什麼時候走?”朱赫這才和父親打招呼。
“我剛回來就盼我走啊。”
“沒,我就是問問。”
“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朱赫聽完這話馬上轉身去了廚房,但在那之前,他的眼
角再次掃向了床單。母親正在炒菜,朱赫沒有像平常一樣掀開盤子扣著的菜偷吃一口,他站在洗手池邊開著水龍頭等著母親先開口說話。
“咱家的床單你看見了嗎?”半晌,母親在忙碌之餘問他。
“哦,學校的床單壞了,那天回來我就拿了你們的床單。”
“你自己床上不是有嗎,雙人床單你怎麼用啊?”
“哦,我的太髒了,你們的乾淨。主要是雙人床的大,我可以翻兩面用,省得總洗。”朱赫背對著母親,盡力使自己的語調平和。
“唉,你這懶勁兒隨誰呢?”
朱赫總算是混過去沒讓自己在那件事情上對母親有什麼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