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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癘氣逼人。你夢見在黑房子裡走不出來,是被陰龍捲進肚裡去了。今年主水火之災。”
一四、紫光魚鱗(3)
姚先喜果然閉眼沉思起來。
水炳銅拍拍他肩膀,“不要緊,一是行事多加小心,二是看機會找個替身,可以化解。”
在姚先喜將信將疑時,水炳銅已經飛快地算計如何得手的辦法了。
“喜鉤子,以後凡事謹慎,想不通時跟我商量商量吧。”
兩人要起身離開,忽然頭頂一聲嘹亮的“嗚哇”,把他們嚇得悚然心驚。緊接著一隻烏黑的鳥影“呼”地從他們頭頂掠過。
姚先喜忽然心驚肉跳起來,扯著水炳銅說:“快走!快走!”
“我在這裡。怕什麼!”水炳銅站住不動。
眨眼間,那龐大的鳥影“呼”地飛掠回來,又是幾聲嗚哇的淒厲鳴叫,大翅掠動的夜風波浪般滾過他們臉面。
姚先喜哀哀地說:“走�,快走!”
水炳銅獵狗似的眯眼朝四周朦朦朧朧的灌木叢看了一會,終於跟著姚先喜走開。
“這鳥太奇怪。這鳥好大啊。”
“這不是鳥,這是陰魂。有人死在這裡。”
姚先喜一路奔跑起來。又拖住水炳銅一定要他送到自家門口。
“媽媽的,出了一身冷汗。到底是什麼鬼?”
水炳銅輕鬆地拍拍他肩膀,“那裡有個吊死鬼。不是你乾的吧?”
張大了嘴的姚先喜正要說什麼,被他一把推上臺階,“記住我的話。睡覺去!”
水炳銅第二天又出去混飯吃,夜晚回來,見薛家門前一片人聲,燈光敞亮,起伏的哭聲從屋裡傳來。
他一打聽,真是薛嫂公爹死了,今天無緣無故死在茅柴山裡的。
他不禁暗自笑了,“真是機會難得,機會難得呀。喜鉤子遭陰煞,老子倒要採陰補陽去。”
薛家果然來請水炳銅主持喪事。白天人來人往,他吹吹打打,念念唱唱,忙到半夜,看熱鬧的走了,做事的也漸漸歇下,他的機會就多起來。雖然男主人已經回家,失去父親的他又悲傷又忙碌,想不到也顧不上了。
做完幾天喪事,他找姚先喜吹牛。
“天下一絕!喜鉤子,真是天下一絕呀!”
姚先喜知道他已經上手,醋水在心裡湧,面上裝輕鬆:“有什麼絕的,你就不怕撞陰煞?”
水炳銅在房間裡來回走著,長長噓了一口氣,“哎,你我是兄弟,實話告訴你,我與你不同,我有個極陰的寶貝,倒要採陰補陽,有這回活練,我不怕了。”
姚先喜翻他一個白眼,勾著頭不吭聲。
水炳銅笑道:“你莫恨我,寶貝以後給你看。這回你幫了我,我也幫了你,都是兄弟嘛。”
“什麼�兄弟?好東西就藏起來。�兄弟呢。”
水炳銅鼻子裡哼了聲,走到門口,轉身說:“不論怎樣,有這番見識,到人世間沒白活一回啊。”
從屋裡出來,水炳銅毫無睡意,嘴裡哼著花鼓戲裡最下流的一出《十八摸》,信馬由韁地走,猛然一陣丁零聲從岔路上響來。他停住腳朝下看,是秦天提著漁網走過來。
“嗨,打了多少魚?這麼晚才回。”
秦天站住說:“正好告訴你,都要搬回去。你準備一下吧。”
水炳銅腿像站不住似的來回抖動著,“回去幹什麼?在山裡也蠻好的呢,蠻好蠻好。”
秦天提著網就走,“你在哪裡喝了貓尿?栽到坎裡摔死你。”
水炳銅搖搖晃晃走路,一邊揮揮手:“我不怕死呢。我死了值得,你值不值唦?人要活得快樂逍遙,快樂逍遙呢。”
一五、黑鳥飛來飛去(1)
俗話說,蛇有蛇伴,蜈蚣有蜈蚣伴。水炳銅獨自一人住在一個破爛土地廟,燒飯洗澡睡覺都在那石頭的土地公公婆婆眼下。水炳銅並非看中這場面,一為自由,二來沾些仙氣,今天看了秦天的寶貝魚鱗,水炳銅忽然心神不寧,躺在土地廟的竹板床上,眼盯著白天不知什麼人點上的、在黑暗中幽幽閃光的香火,心煩氣躁,胡亂拍打著嗡嗡亂叫的蚊子,輾轉難眠。
他在黑暗中摩挲著自己那顆“蟾珠”,突然覺得它彷彿變成了一隻僵死的屎殼郎,溫不溫涼不涼,沒有往日那份讓他振奮的靈氣。
煩著煩著,忽然想起那天和肖海濤唱《書房調叔》時,見到薛家那嫂子實有幾分狐媚,真可謂果大瓜圓。自己幾次眉目傳情,她眼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