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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自嘉嘆的‘天下奇材’,字也不能寫得太難看了。”
石越紅著臉聽她取笑,沒有半點脾氣,誰叫自己字寫得太差呢?不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雖然他認識的名人很多,無論哪一個都有一筆好書法,但是讓他開口向他們求一本字貼練字,他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他剛點了點頭說“多謝……”,就聽侍劍進來說道:“公子,李先生來了,在外面等候。”
石越連忙擱下筆,對桑梓兒討好的笑道:“妹子,字帖就麻煩你了。”勿勿往外面去了。
到了客廳,便看到李丁文在那裡喝茶,桑俞楚不在家,便有桑來福坐在下首相陪。見石越出來,二人便起身相迎,桑來福知道他們有事要說,便告了個罪出去了。
卻聽李丁文似笑非笑的說道:“公子,這白水潭很熱鬧呀。”
石越一怔,不知道他說什麼。
“難道公子不知道白水潭學院的學生隔三岔五在群英樓打架嗎?”李丁文奇怪的問道。
石越當時就怔住了:“不可能吧?”
“現在群英樓的夥計和掌櫃都習以為常了。”李丁文便把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石越聽了不禁哈哈大笑,“這幫傢伙,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真是聞所未聞呀。”
李丁文自己也不禁莞爾,不過他畢竟是比較理性的人,“這些學生這樣子,實在有失體統。如果傳了出去,給人口實就不好了。”
石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潛光兄有何良策?”
“這件事,還須告訴桑長卿,讓他嚴肅山規。”
石越搖了搖頭,“這不是上策。堵不如疏,這樣吧,我們在文廟附近再建兩座大堂,一個座大堂做講演堂,專門請當世名流不能在學院兼課者講演;一座大堂做辯論堂,專門讓學生們自由辯論,免得他們去群英樓打架。每隔五日即有一日為講演日,一日為辯論日,這兩日皆不上課。你說如何?”
李丁文聽了他這個設想,想了一想,覺得還是很合理,便笑道:“果然是妙計。只不過講演日就比較麻煩,要去請名流,學院又要多一筆開銷。”
石越壞笑,“這件事,讓長卿去頭痛吧。辯論堂沒有建好之前,先找兩間教堂做辯論堂,讓他們去吵架吧。每次吵架也不能白吵,找專人記錄下來每個人的發言,公佈在學校大欄上,給全校的人看看。另拿一份存檔。”
這件事說妥,李丁文又問道:“我在白水潭西北看到有人大興土木,公子可是想擴張學院?”
石越點了點頭,笑道:“白水潭現在慢慢變成小鎮了,我一面先給學院的老師們準備好一些房子,另外學院照這個趨勢,規模難免會擴大,因此還要建一些教舍。另外,到了二年級,學生就要分系了,我準備為儒學之類建一座明理院,為算術物理類建一座格物院。”
李丁文因說道:“算術之書稱為算經,比之儒家五經,的確可以為格物院之首。我聽說有人上書朝廷,想把歷代有名算術家配享孔廟,不知道有沒有這事?”
石越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算術孔子也學的,朝廷有此議再說吧。現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這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下,春去秋來,秋去冬來,熙寧四年的秋天在紛紛落葉中成為過去。偶爾和蘇軾、唐棣等人書信往來,談談所謂的“石法”在地方推行的情況,聽聽他們對免役法和保甲法的抱怨——畢竟事不關已,石越也沒有那種切膚之痛,他完全是以一種政客的眼光看待這件事:此時不宜和王安石對抗。
而石法推行順利,他在皇帝面前也越來越受重視;另一方面,則是白水潭學院頗越來越上軌道,第二學年的學生報名達到三千人,規模比太學還大。為此學院不得不提出入學考試,控制每學年的學生在兩千人左右。可以說惟一不太趁心如意的,是他的毛筆字始終不見起色。
這一天石越和往常一樣,一大早起來便往白水潭學院趕,因為很快就是重陽佳節,加上連日大雨,好不容易放晴,東京城裡到處是菊花。通往白水潭學院的水泥路邊上此時已植了稀稀疏疏的樹,進到蒙學的教舍附近,就可以看到學院佈置的菊花了,雖然品種一般,不過對石越這種不懂得賞花的人來說,還是挺漂亮的。
到了桑充國的“公廳”(辦公室),石越興沖沖的闖進去,卻發現這重陽佳節前夕,桑充國竟然皺著眉頭在那裡發呆,手裡拿著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小楷字的大宣紙。
“咳!”石越咳了一聲,“長卿,秋高氣爽,你在發什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