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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國,不曾聞中土有之……”李泰臣侃侃而談,形態恭敬,眼裡卻盡是驕傲與不屑。
這些話背後擺明了是威脅,大宋君臣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王雱冷笑道:“使者孤陋少聞,謂中國無良馬寶駒,真是夜郎自大。”
李泰臣看了王雱一眼,略帶調侃的笑道:“這位一定是王丞相公子,年未及冠,就欲撫洮河而有之,志向之大,臣在夏國,早有聽聞。不過臣所言,卻斷非虛辭,寶刀良駒皆在,儘可一試。”
他既出言有挑戰之意,大宋的君臣們也不好示弱,便有御前帶刀侍衛取了西夏進貢的寶刀過來,又有人取了一副盔甲,一個使者在侍衛的監督下接過刀,對著盔甲就是一刀,只見刀鋒掠過,竟然把盔甲給砍成兩半。
頓時大宋君臣鴉雀無聲,李泰臣洋洋得意。那些帶刀侍衛哪裡肯服氣,有人便撥出刀來,照著盔甲也是一刀,把盔甲也砍成了兩半。這一刀下來,形勢立即逆轉,李泰臣目瞪口呆,大宋君臣洋洋得意。
那李泰臣如何能服氣,走到那個侍衛面前,問道:“可否借刀一觀?”
那侍衛望了皇帝一眼,趙頊心裡高興,便說道:“給他看一下無妨。”他方肯把刀給李泰臣。
李泰臣接來刀來一看,不禁哈哈大笑。
王安石惱他無禮,厲聲喝道:“放肆!”
李泰臣輕輕把刀還給侍衛,向皇帝長揖到地,笑道:“臣剛才失態,還請皇上見諒。只是臣有一事不明,這侍衛所配寶刀,是中國所產呢?還是大理進貢?”原來那侍衛的刀,全是從大理進貢來的寶刀。
王雱見李泰臣誇口,他一向長於辯論,當下微微冷笑:“使者休要狂妄,我中華仁義之邦,以禮義為先,不比爾等小國,在乎這些奇技淫巧之物。中國兵甲精足與否,足下若想知道,沙場上自會給你答案。回去告訴你家國主,他若真心想臣服,我大宋一如既往對他,若想要綏州城,儘可派兵來取。不必再逞口舌之利。”這番話可以說即是當時大宋的國策,也是王雱一生所持的強硬主張。
李泰臣嘴唇微嚅,還想要說什麼,王安石怕他又說出什麼沮喪大宋君臣信心的話來,朝贊禮官打了個眼色,勿勿結束了這次接見。
接見結束之後,皇帝留下了石越和王雱談經論典。石越見趙頊眉角之間,隱有一絲憂色,知道他在為剛才的事情擔心,便問道:“陛下可是為剛才之事介懷?”
趙頊嘆了氣,“範純仁在朝之時,朕曾問他西北邊事如何,他回說兵甲粗備,城防粗修,朕問他為什麼說是‘粗’,他當時說‘粗者,不精也’,現在想來,言猶在耳。”皇帝說的範純仁是名相范仲淹之後,為人正直不阿,既批評舊黨也批評新黨,是個直言無諱而頗有見識的人物,也被王安石趕出了朝廷。
王雱聽皇帝說到範純仁,頓生警覺,輕描淡寫的說道:“李泰臣也多有誇張,臣於西北兵事亦頗留心,說西兵人人有那種寶刀,絕無可能。這次朝廷派王韶去主持西北兵事,必定成功,陛下不必憂慮。”
自然,說西夏人人有那種寶刀,這種事情石越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西夏兵卒習於戰陣,兵甲較大宋略精良一些,只怕也是不爭的事實。石越因此不置可否的說道:“陛下,前一段時間曹村大水,若非劉渙當機立斷,大事去矣,然而水退之後,劉渙僅能功過相抵,此誠讓天下憤不顧身的忠義之士心寒。而範純仁自範相公一代起,對西北兵事便頗有心得,他說的必然不會是假話。臣不似王元澤這麼樂觀,臣以為大宋兵制,也需要變一變了。”
王雱輕笑道:“石子明說得不錯,中書省久欲行置將法,此事真是刻不容緩。”置將法是新法在軍事上一重要變更,徹底打破了北宋一朝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格局,本來也是新法中少有的良法。但是王雱此事提出來,卻是有轉移注意力之嫌的,因為石越所提的兩個問題,置將法都不能解決。
石越知道王雱天性聰穎,對自己又頗有防範之意,也不好多說什麼,乾脆做個順水人情:“置將法確是良法。”心裡想想王雱其實還是自己推薦的,不禁苦笑不已。
趙頊對石越之能頗為信任,現在青苗法在石法推行的三路,基本上沒有什麼怨言傳上來,畢竟政府由大債主變成監督者後,官吏們對付百姓的手段就要少了許多,少一點怨言是正常的。此時聽石越贊成置將法,便不置可否的笑笑:“此事由中書省再議,事關重大,是要廷議的。”
石越因說道:“這件事有朝中諸位大臣商議,陛下英明,自可擇善而從。臣受陛下知遇之恩,無以為報,想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