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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必隱瞞。我的政見和介甫多有不合,我不是貪圖富貴之輩,既然言不能用,就不想呆在朝廷裡面了。眼不見心不煩吧。”韓維實在有點心灰意懶,“實不相瞞,文大人請辭樞密使,陛下有意讓我副之,但是要靠昔日東宮舊恩而富貴,我韓維實在不願意。”
石越早已知道這些古人的脾氣,那是太有原則了,越是君子的人越有原則,因此也不好說什麼,只問道:“韓大人外任何處?”
“京西南路,襄州……子明來此,一定有事吧?”韓維顯見不想多說。
石越便把緣由說了一回,韓維眉頭微皺:“不瞞子明,這事情卻不是我做的,開封府的頊事,大抵是開封府推官做,而推官上面,還有新法提舉司、司農寺天天壓著,多半是有人想討好宰相吧。”
石越誠懇的說道:“我再愚昧,也知這不是韓大人的意思。邵康節先生對他的門人學生們曾說,新法雖然有不妥之處,但是也不必不做縣官,自己在縣官任上,能寬得一分,老百姓便受一分利。我來找你,便是這個意思。”
韓維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今日能聽到這句話,韓某終身受益。我離開開封府之前,會親自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不過那個農夫,依例我還得審一下。”
這件事在當時看來只是小事,石越沒多久就忘記了。但是對桑充國和段子介來說,卻沒有這麼容易忘記。
石越看來,王安石新法斂財的本質也是被逼出來的,從一個側面正可以反映當時的國家面臨多大的財政危機!王安石甚至窮得把天下的渡口都承包掉來增加國庫收入,可見大宋朝實際上有多麼窮了。
但桑充國和段子介都想不了這麼遠,他們是標準的儒生,從小就受“仁政”的教育,所以凡是老百姓吃虧的事情,他們就會反對。而新法的弊病以前只是在傳聞中聽說,他們畢竟沒有切膚之痛,但是這一次卻是就發生在自己生活的附近,就發生在白水潭很熟悉的人身上,這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特別是桑充國,一想到那個農夫為了避開保甲法,生生截斷自己一根手指,就會氣憤填膺。但不管怎麼說,氣憤歸氣憤,同情歸同情,這種種弊端卻不是那麼容易解除的。特別是王安石變法此時已經基本上改變了大宋朝入不敷出的財政困局,尤其考慮到這是在西北連年用兵,水旱災害不斷的情況下,這就更堅定王安石本人對變法的信念,客觀上也堵住了一些人的嘴巴。
當石越略帶疲憊的回到家裡時,李丁文正急得團團轉,見他回來,連忙跑了過來,“中使來了四次,皇上急召公子進宮。”
石越大吃一驚,畢竟從來沒有這麼急過,他鎖著眉頭問道:“出什麼事了?”
“大河要決口了!”李丁文急道。
石越一聽知道真是出大事了,也來不及說話,躍上馬催馬就往皇城去了。
到了崇政殿,皇帝正和大臣們焦急的商議,王安石正安撫著趙頊:“只要曹村之堤不決,京師不至於有危,皇上不必過於心急。”
文彥博出列說道:“請陛下先回宮安撫兩宮太后,這種事情,做臣子寧死也不會讓開封城有危。”
石越聽說曹村之堤還沒有決口,心裡稍稍放心,入秋以來,先是永濟一帶決堤,大水淹了幾個縣,然後是兩浙水災,要不是王安石的農田水利法,現在只怕後果不堪設想。澶州可以說是開封府的前線,澶州如果不保,水只怕真的會淹到開封城下。而曹村是關鍵所在。
卻聽馮京說道:“曹村急報,是前天的事情,鎮寧僉判人在小吳村護堤,相去百里,只怕不能親自主持大局了。報急文書是州帥劉渙發出來的,他說他已經不顧禁令,親自帶著廂兵去堵堤了,並且自請處分。”
王安石朗聲說道:“這時候管不了什麼處分不處分,事急從權。當務之急,一方面急遣禁兵去抗洪,一方面派探馬流星傳報,萬一事有危急,則請皇上和兩宮太后登龍舟以避大水,我輩和開封軍民上城牆,誓保京師之安。”
這時候眾人也不會和王安石扯皮,齊聲稱是。石越也出列,咬著嘴唇說道:“皇上,臣願親赴曹村。”
“卿懂得治水?”趙頊大喜。
“臣不知治水,於防洪卻略知一二,且程顥原是鎮寧僉判,沈括精通水利,有二人相助,事必可為。”
皇帝正要答應,王雱卻道:“皇上,石大人雖然其心可嘉,卻也沒有這個必要。禁軍已經緊急調動,如果曹村之堤不決,則禁軍足以抵禦;若萬一不幸,則石大人白白送死。臣願皇上為天下愛惜人材。”他說得好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