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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人便問道:“哪個桑家小姐,你又從何知道?”
……
葉祖洽不想聽這些話,便信步走到一邊的池塘邊去看風景。剛對著池子站了一會,就聽有人在身後說道:“狀元公好興致。”
他回過頭,見是謝景溫,便點了點頭:“這些日子鬧得夠可以,那邊人多,竟是不習慣。”
謝景溫略帶諷刺的說道:“狀元公在白水潭可還習慣?那邊人可不少。”
葉祖洽一怔,心思一轉,笑道:“取笑了,我在白水潭教書,是聖上的意思,做臣子的守自己的本份罷了。”他這話滴水不漏,也是告訴謝景溫,他和他們並無政見不合。
謝景溫聽他這麼說,搖搖手笑道:“狀元公是丞相親自保薦的,當初蘇軾還想做梗呢,說起來都是自己人。”
他這話挑撥之意就比較明顯了。不過葉祖洽對蘇軾,那也的確是恨之入骨,狀元的榮耀,差點就被他剝奪了,自己和他無怨無仇,竟然做得這樣絕!但是他輕易也不願意得罪蘇軾。何況他本人是看準了石越前途不可限量的。當下笑道:“我對這些恩恩怨怨,也不敢計較,只是盡力做好本份,盡忠皇上罷了。”
謝景溫聽了這不鹹不淡的話,打了個哈哈,笑道:“狀元公的胸襟,我自愧不如。”
說完,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聽說石九變至今尚未娶妻?”
葉祖洽不知道他問這個什麼意思,說道:“是啊。這事盡人皆知。”
謝景溫半開玩笑地說道:“以石子明的受寵,多半是要做附馬的,或者皇上指配哪家大臣的千金也不在話下,真是奇怪沒有人去石府說媒。”
葉祖洽見他說起這些輕鬆的話題,也笑道:“哪裡會沒有,不過大家都覺得子明不是一般女子配得上的,一般也不敢上門說媒罷了。偏偏執政大臣的女兒們不是早已婚嫁,就是尚未及笄,也是他紅鸞星未動吧。”
謝景溫點了點頭。
葉祖洽卻是被勾起了談興,又說道:“以我看,子明是不會尚公主的,皇上必然是想要大用他,本朝沒有附馬都尉得到大用的先例。”
謝景溫一怔,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也笑道:“這麼說倒不錯。我本以為是石子明和桑家小姐已有白首之盟了呢。”
葉祖洽正色道:“這話可不好亂說,畢竟桑家小姐是好人家的女孩子,他們情同兄妹,就惹出這些閒話,未免過份了。”
謝景溫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嘴裡卻笑道:“這話是不錯的,這麼說,桑家小姐給石子明寫字帖的事情,竟是真的了?”
葉祖洽聽他繞著繞著問到這事上來了,不由一怔,那種不安感又浮上心頭,當下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真的。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妥。”
“是,是沒什麼不妥。”
……
“元澤,現在差不多可以確定是石越所為了。”謝景溫咬牙說道。
王雱依然有點懷疑,“僅憑葉祖洽的一句話……”
“你看看這是什麼!”謝景溫從懷裡掏出一冊案卷來。
王雱接過一看,竟然是中書省的案宗,不禁大吃一驚:“這可是大罪!你哪裡拿來的?快送回去。”
謝景溫瞞不在乎地笑道:“不要緊,明天就可以送回去。李定自會做得滴水不漏。元澤你先看這上面的筆跡。”
王雱依言看去,前面文書一眼跳過,只看後面的批註,上面寫著幾行字:“……此事立意甚好,然亦有幾分不妥處……”這筆跡和那兩句詩的筆跡,略有相似。
王雱看了謝景溫一眼,道:“這是工房案宗批文,難道……”
謝景溫沉著臉,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石越的親筆批文。”
他又從袖子中抽出幾頁紙,交給王雱。
王雱接過來一看,見上面卻是描紅,每一頁都有幾個字寫亂了,看起來是女子的筆跡,紙張又有點兒皺,倒象是某人用硃筆寫描紅字帖沒寫好做廢扔掉的紙。他不解的望了謝景溫一眼,不知道什麼意思。
謝景溫微微笑道:“這幾頁紙是我吩咐得力的家人從桑家下人那裡買來的,是桑家小姐給石越描紅時寫廢的。”
王雱細看時,見其中某些筆意,和石越的字果然有幾分象。心中越發疑惑不安。
謝景溫又把那兩句詩取出來,三種筆跡擺在一起,冷笑道:“這兩句詩的字,表面上看來,和石越的字跡並不是很象,但是其中的筆意卻是掩飾不得其法,欲蓋彌彰。明明是石越刻意掩飾自己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