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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的痕跡,讓人懷疑它們是否真的來過。
許多卻依然像是冬天落過雪後的窗,輕輕一抹,一切都還透明的清晰可見,它還在你的懷裡、唇邊,或者手指尖……
那天的下午楊紅一改往日的盛世凌人,對我百倍溫存。
我像個被寬恕的罪犯一樣一邊在楊紅的懷裡妄情的抽泣,一邊在她的身上恣意撒野。
楊紅溫柔的配合著我並不停的在耳邊給我安慰,這隻能讓我哭泣得更加兇猛身體表達也愈發的強悍放肆。
在有生以來最為強烈的一次釋放後,我感覺自己像一片羽毛一樣輕飄飄的伏在楊紅的懷裡,一縷輕風就能讓我飛舞起來。
我語無倫次的告訴了楊紅我曾經有過的所有齷齪心理和下流行徑,連一些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遠未付諸實踐的猥瑣念頭也全部托盤而出不留餘地,楊紅含笑不語,只是俯著身子靜靜的傾聽,靜靜的看我,彷彿在照顧那個光榮負傷的小工兵。
我認為那一刻就是愛情:在愛人的懷裡和世界一起自由起來,坦蕩天地中,無邊無盡的,飛翔著的自由。
我想我真正的第一次進入了楊紅。
第二章 我住的宿舍
噩耗
我住的宿舍是一個真正的男生宿舍,地上堆積著大一入學時購買的到現在還從未洗過的球鞋,它們無聲無息的躺在那兒或是起身去跟主人們四處奔波,像個活化石一樣見證著這流水匆匆的大學生活,嶄新的教科書和它的一肚子知識一起被珍藏在書桌和床底的深處,偶爾幸運的幾個被用來墊桌子腿兒和床腿兒,看上去也像些出土文物一樣風塵僕僕,原本為學習而購置的電腦像個老妓女一樣麻木不仁地端坐桌前忍受著盜版和毛片的折磨,床上是剛寫的情書、凌亂的衣褥、襪子短褲和一頁頁七凌八落的武俠書,它們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散落於房間床鋪的每個角落伴隨著我們一天天渾渾噩噩的日子和一夜夜天馬行空的夢。
大二的暑期還未結束便傳來了一個噩耗,楊紅順利透過了專升本的考試並接到了上海的一所美術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我想過乾脆退學去那兒找份工作照顧著楊紅和我們的愛情,但回家一見到爸爸總是滿懷期望瞪著我的那雙牛眼珠子,我又實在於心不忍。
臨走前一天我們去看了場電影,裡面一句話讓我觸景生情:“如果,我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我於是買了個特大號的日記本,並在中間的一頁偷偷寫下一些鼓勵和祝福的話語,臨走時我囑咐她把每天的生活都寫在上面回來後我們好躺在床上一天天的翻。
走的那天楊紅像個奔赴鴨綠江的出征戰士一樣堅強,走進候機室時,甚至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真能憋出病嗎?
我懷著期待學校化為廢墟的心情回到了學校,又開始了新的學年。由於靠山楊紅的出走,我立即戒了賭,精神抖擻的轉向藝術領域發展,白天跟老K磕吉他,晚上自己準備在水房搭置暗房沖洗照片。
原名郝凱的老K,那可絕對是個的SBⅡ(Super Busy Boy或“傻逼二代”),肚子裡的壞心眼和臉上的爛疙瘩一樣多,什麼社團協會學生單位他都要插一腿,年紀輕輕便如魚得水地混上了三個組織的主席,由於經常能招來一些天真孱弱的師妹而成了我們9號樓的中心人物之一,哪個屋有什麼黃片上映總有些菜鳥師弟狗腿子似的前來通報,(這時要是突然一團黑影在身前閃過奪門而出,你別害怕:那是我們屋的大俠“茹夢”!)憑藉著千絲萬縷的人際關係老K也著實學習掌握了不少高階技能,寫詩寫歌騙些女生,推銷策劃騙些錢財,能氣功打坐幾天不睡,會打麻將偷牌等等。最讓人憤恨的是這廝雖極少上課但在班裡的學習成績十分優異,我們都懷疑他給了那群見利忘義的老師們好處。
相比老K的面目猙獰,我們屋的老大可真是善良的一腿,老大年紀比我們大很多,是個地道的農家娃子,上大學之前沒見過火車,九歲時還在田間撈魚被魔鬼老爹一把揪住了耳朵拎到學校,一句“考不上大學打折你腿!”讓老大苦苦拼搏了十幾年,光高三就上了三遍,上最後一遍時他原來的同班同學都師範畢業回來教他了,一看老同學還在這兒受苦受難,昔日同窗豁出命一樣幫他成宿成宿的惡補,高考完後老大沒咋樣,卻把人家累趴下了,每每一說到這兒,我們的老大就淚光閃閃:“我畢業了,啥也不幹!先回我們村教三年書!”
由於我的戒賭,“大鋸”變得日益的六神無主,雖說晚上還可以在走廊裡“鋸木頭”,但白天卻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