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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口熱飯還沒吞下,我的眼淚就一顆顆的掉了下來。
媽媽的飯永遠都是這麼可口,可她永遠不會明白她這個受了委屈的混賬兒子!
第二天我呆呆的想了一整天,最後斷定:小紅第一次應該還是跟我,昨晚對我搖了搖頭肯定時被我氣的。
第三天我終於忍不住了,腦子裡全部都是楊紅,你苦苦思念遠在天邊的愛人如今近在咫尺,我居然還在為什麼第一次如此無聊的問題糾纏不清,楊紅對我其實根本沒有我想象的嚴重,人家根本就沒帶什麼人回家,我決定賠禮道歉,任刀任剮!
“城小樓!你太不是人了!我姐為你在上海被全校通報批評,你就這樣報答她!什麼東西!”我被她妹罵的頭腦一片混沌,撂了電話出去吹了會兒寒風,清醒了一下又鼓足勇氣,我決定去當面請罪。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我厚著臉皮按了幾次門鈴,她才在她媽的督促下出來見我,她看上去很不好,黯淡浮腫的眼睛,亂糟糟的頭髮。
“你怎麼了?”我心疼之極。
“沒怎麼,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或者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愧疚的幾乎站立不住,也說不出話,只是心疼的悄悄看她,咚!咚!咚!的用頭一下下的撞著身後的牆。
“沒事那我回去了,真希望你以後別來找我了!”她厭惡的看了我一眼,說著就要轉身開門。
“我……我……我挺想你的。”我開始支支吾吾的抽泣。
“謝謝!但你以後不用了……真的,楊紅不算什麼,太普通了,希望你以後能找個好點的。”
“可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更加使勁的用頭撞著身後的牆發出一聲聲的鈍響。
“不可能了,城小樓!你應該瞭解我是什麼人,我一個人在外地那麼……”她哽咽了一下,又立刻恢復了正常:“我一個人在外地那麼慘,我都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算了,沒意思,不提了!總之,我們倆真的不再可能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可我是真心喜歡你……我……我不是裝的!”
“我知道你不是裝的,哪怎麼辦?我謝謝你吧!我現在也是真心的不想跟你繼續了!”
“我是真的需要你。”我大口大口的抽泣:“沒有你我有點受不了……”
“慢慢就會好的,你不是還有一幫好朋友……”她冷峻的看著我的狼狽相:“……不是還有小姐嗎?”
“小紅,你別這樣對我……”我絕望無比的痛哭流涕:“你跟她們不一樣。”
“對,我承認,我是跟她們不一樣,可是城小樓,你記住:你跟她們一樣!”
她摔門進屋之際,我也用盡全力的把頭狠狠的撞在了牆上,一聲勢大力沉的悶響之後,道歉也好,表明決心也好,什麼都好,我真希望楊紅能看到和理解我的舉動,然而,她卻徑直進了屋,根本沒有回頭。
不一刻,血,劃過我的面頰,劃過一絲涼意,就滴上了我的衣服。
血書
“真是什麼人交什麼朋友,我他媽拼命撞樹,你就她媽拼命撞頭!”小警察來到醫院給我送錢時,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醫生是個好心的阿姨,總想從我口中問出點緣由,可我卻像腦袋被打了一針麻藥一樣麻木,她把我頭上傷口附近的頭髮剃光,拿了一個帶孔的布罩在上面,然後一針一針的在頭皮上穿針引線,把我的腦袋又一次補好。
我不願回家,又回到學校,捧著剛剛補好的腦袋,真想把線撕開,看看裡面還有什麼臭狗屎。
宿舍的窗戶被我擋住,門口也被我捂嚴,我想在暗室裡那樣開始寫信,我寫的昏天黑地不知時日,寫的心力憔悴情真意切。我鋪開稿紙蘸著眼淚,寫我們高中的初戀,寫我們高考的磨難,寫我們大學的甜蜜,寫我們分離的痛苦,可我越寫不知所云,越不知道該寫什麼,解釋這一切嗎?誠摯的道歉嗎?表達我的愧疚嗎?
我像撕掉了自己的心一樣的撕掉了那封信,寫什麼好像都不再重要,連我都已經不能原諒我自己!
也不知是第幾天,小警察在我和楊紅的那棵樹那兒找到了我,我像見到救援隊一樣欣喜,可又無論如何高興不起來,他告訴我,我爸媽找我已經找瘋了,趕緊回家!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今天是大年三十。
“真這麼痛苦啊?”他在車上問我“用不用我去幫你求求情啊?”
“別扯淡!”
“要不教你幾招吧!要不你光撞頭也不見效啊?”他挑著眼眉看我,“‘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