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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手上都有過搶救無效的病人,我雖然不能像法醫一樣準確的判斷人的死亡時間,但怎麼都還能比較得出剛去世跟去世幾天的區別,
“還有就是,遺體告別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躺著的人跟老院長不像。我當時還想著是化妝師的問題,可你想想,只有把遺體美化的,怎麼可能往老了去化?”
刑墨雷似笑非笑看他,說:“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個推理行家。”
佟西言說:“你少跟我打哈哈,說吧,怎麼回事。”
刑墨雷拉過他的手揉捏,說:“就這麼回事。他確實醒著,我跟孫副去看他的時候他嚇了我們一跳,之後就說他要走,要離開。你是沒見他那表情,跟看破紅塵了要出家一樣。老孫頭怎麼可能答應,可他非逼著他答應,說是要不答應,就趁咱不注意的時候給自己推點氯化鉀。”
“什麼?!”佟西言坐正了:“孫院長也知道?!”
刑墨雷說:“你當我三頭六臂,沒有他,我一個人怎麼演這場戲?”
佟西言呆呆的看著他說:“……院裡沒有能相信的人了。”
刑墨雷笑噴了,說:“他也是被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梁宰平那份忠心。不能怪他。”
“那你呢?你幹嘛讓老院長鬍鬧?”
刑墨雷說:“我?我欠了他一屁股債,不還給他,難道要拿你抵債?”
佟西言默不作聲,良久才感嘆:“……那時候,他應該很傷心吧,梁悅那麼任性,傷他那麼重。”
“去,人吶,都是犯賤,你看他還不是自己忍不住又跑出來了。”
佟西言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說:“我真服了你們,瞞得了三年,把人藏哪兒了?”
刑墨雷說:“我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佟西言不解。
刑墨雷說:“葬禮以後我們就找不到他人了。”
“你們怎麼這麼粗心啊?!”
“不是我們粗心,是一開始他就安排好了,我跟孫副只是受了利用。”
佟西言接受不能,臉上的表情怪異。
刑墨雷說:“我真要佩服他,蔣良?哼,才三年,你看他演得多真,跟洗了腦似的。”
佟西言說:“……我覺得他不像是在演戲。”
“哦?”
“前段時間梁悅住院,他過來探望,我跟他說過幾句話,倘若真是老院長,梁悅出事了,他走路說話的姿態都不可能那麼輕鬆。你還記不記得梁悅念小學的時候,有一回我們在開會,他打電話來說膝蓋磕破皮了,老院長丟了我們一大幫子人就往學校跑,不知道還以為出命案了呢。蔣良就是個陌生人,演戲,演不到這個境界,老院長又不是學表演的。”
“你又說相信梁悅的感覺。”刑墨雷指出他的前後矛盾。
佟西言慎重開口:“所以我的意思是,老院長會不會失憶了?”
“失憶?”刑墨雷咀嚼這個詞半天,突然表情一變抽走他手上的書,一把把人扔到床上:“你先管管我失不失意吧!”
第二天孫副去院長辦公室籤幾張合同,進門見佟西言也在,隨意點了個頭沒在意。
梁悅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資料夾,卻沒動手,雙手交握在腹部,靠在轉椅裡微微笑著看這個以正直出名的元老太傅。
孫副瞧著他這樣子跟梁宰平不懷好意時的表情那是如出一轍,他警惕的分辨辦公室裡的氣場,瞟了瞟邊上淡定喝茶的佟西言,沒好氣的點點檔案說:“你瞧著我做什麼?籤吧!”
梁悅咧嘴一笑,那兩排小白牙鋥鋥發亮,看在孫副眼裡,越發恐怖。
他說:“孫伯伯,你太讓我驚訝了。”
孫副一下子心就提到了喉嚨,梁悅的脾氣自梁宰平走了以後就一直暴躁乖僻喜怒無常,而且他從來不在醫院裡叫他伯伯,這個稱呼只在他還上學的時候,在梁宰平面前為了維持教養而叫過。他心裡慌張,但面上卻不動聲色,看這小孩到底要說什麼。見過蔣良以後他就時時刻刻擔心著要出事,哪怕那人不是,可他這麼像,梁悅是不會罷休的。
就這麼繃著,梁悅先打破沉寂,邊搖頭笑邊看檔案,說:“行了吧你啊,我都知道了。”
孫副說:“你知道什麼?”
梁悅說:“你說呢?”
兒子比老子還會玩這一套。孫副一瞬間啥念頭都跑出來了,有種衝動要抱腿懺悔說你原諒我吧我是一時糊塗,或者痛哭說你爸爸當年真的是就剩一口氣了你不孝哇,或者就是說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