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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中的影片非常模糊,拍攝的角度是從上而下的,好像是個監控攝像頭拍出來的畫質,沒有聲音。畫面中先是一段昏暗的室內場景,看得出有很多人在走來走去,還有一些人在吧檯上喝酒或站著扭動著跳舞,我暗想這不就是昨天我們去的那家酒吧嘛?
這段播放結束後,秦有慶又放了另一個影片,場景變成了一個介於男女廁所之間的公用洗手池區域,人並不多,此時我看到了我從廁所出來,正在鏡子前洗手,然後轉身好像在跟鏡頭拍攝區域之外的某個人說話,而旁邊其他幾個洗手的人則用非常奇怪地眼神看著我,並繞開跑掉了。
兩個影片加起來短短5分鐘左右,播放結束後,秦有慶才抬起頭說道:“我醒來後,想到臧大官人昨天說老泥鰍曾到酒吧裡來過,但老泥鰍明明在那時已經死了。所以我想,難道大官人是喝多了之後錯覺。所以我下午直接去了復興公園,找到了那酒吧的保安經理,問他調出了昨晚11點多的監控錄影,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兩段。”
由於我之前已經跟老爸透過了電話,所以其實早已明白我遇見的老泥鰍只是他的中陰身,但是這種事情解釋起來很複雜,所以便也沒有搭話。
大洪對著螢幕茫然地說:“這第一段影片有什麼呀,完全看不清啊。”
其他人也都點頭表示同意。
“不,你們沒有仔細看。我再放一遍。”
這次,阿慶一邊用慢速播放,一邊開始解釋,他指著第一段影片中的黑乎乎的一條人流通道中的一個人說:“你們看,這就是大官人,他正在人流中向廁所走去,你們看,他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你們看,他在說話……他邊上並沒有老泥鰍。”
“這麼黑乎乎的,全擠滿了人,就看到個頭頂,老泥鰍個子不高,或許被擋住了沒拍到啊。”牛皮糖雖然在勉強解釋,但聽他語氣已經有點緊張。
“那你們再看這段……別看大官人說話的方向,看這裡。”秦有慶用手指點了一下我身後的洗手池。
“我操!我操!只有他一個人!他見鬼了!”隨著tj一聲驚叫,大家幾乎都站了起來。
影片中,雖然攝影頭沒有能拍到我說話方向的畫面之外,但是卻能拍到我身後洗手檯前的鏡子,鏡子中,除了幾個在旁邊洗手的人之外,就是我背轉身在說話,以及我的對面是空蕩蕩的一面牆。
也就是說,我正在對著一堵空牆自言自語,難怪旁邊的人會用那種異樣的神情看我並逃開。
餐廳中一片沉寂,再沒人說話,大家都坐在地板上,眼睛還愣愣地看著電腦中迴圈的畫面。
我並沒發話,因為此時我並不知道如何來向他們解釋我的家族血統,或是中陰身之類的事情,我想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單單覺得我是遇見鬼了,這樣最省事。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位男子奇怪的語調:“請問,我可以進來了嗎?”
第十六章 安倍懷石宴
隨著門外突如其來的一聲奇怪的音調,把大洪嚇得茶杯打翻在了榻榻米上。
移門隨即被輕輕推開,先前的女服務生正跪坐在門口,身邊已擺放了一大盤食物。門外還站著一位樣貌約在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清瘦面白,精神矍鑠,乾淨的小平頭,一副黑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身穿一套藏青色帶有暗紅竹葉紋的羽織服——我知道這種服飾是日式和服之一,通常男子在較正式的場合才穿,或是有錢人出門穿的正裝。
通常來講在料理店,普通的廚師或小老闆應該穿“作務服”才比較合適,如是在家中也可穿“甚平”款式,那麼這位打扮如此莊重的人物,我想應該便是本店的老闆安倍友和先生了,而他今日的這身穿戴,也可見他對我們的到來非常看重,甚至並不是把我們當做普通的客人,而是作為朋友來對待的。
這種小小的細節,不懂日本風土的人自然不知,而我母親由於年輕時經常出國訪問演出,所以對我們從小就灌輸了較多國際社交禮儀的常識,自然便深知其中的奧妙了。
牛皮糖此時緩過了神,趕緊將這男子請進了房間,男子在席座邊輕輕盤坐了下來,一邊又非常不好意思地用彆扭的中文說道:
“啊呀真是抱歉啊,按照常理我是應該要跪坐著為諸位點餐才比較禮貌,但是這幾天膝蓋的風溼痛又犯了,怕是跪久了會影響工作,這樣各位吃到的食物味道也會受到影響,所以我就只能這麼坐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還望各位原諒吧。”
說罷便深深地向我們鞠了一躬,這種隆重的異國禮儀實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