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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要我送你回去?”現在的小孩都這麼食髓知味?
“沒錯!”她等不及詩人伸手,自動自發把胖胖的小手塞進他的掌心,露出詭譎的笑容來。
“我還有事。”
“你在找落腳處對不?”她壓根兒不想放過他。
詩人一凜。
她的笑容太不經掩飾了,像吞了金絲雀的貓,只差沒打嗝而已。
“你知道?”
“當然,只要有關你的事,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她志得意滿、叉著腰的樣子有幾許大人神態。
“笨!”她語聲剛落,流動的空氣中忽然飄來似有還無的哀嘆聲。
詩人平靜無波的眼乍然掀起警訊,他緩緩地偏頭,目光調向那棵沙沙作響的櫻花樹。
他不招搖,行事一向低調,那是天性使然,除非必要,他變色龍的外衣會一直維持著無害的顏色。
小女孩驚疑不定地盯著詩人緩緩放平的眉頭,悄悄籲出氣來。
詩人把什麼都看在眼底,卻仍不吭聲。
他的耐力韌性比誰都強,這小女孩粗糙的“勾引”遊戲引起了他少許的興趣,橫豎他什麼都沒有,就時間最多。
“既然要我送你回家就帶路。”
“我家就是這兒,這裡就是我家。”小女孩順手一比。
眼前是幢日式舊平房,兩扇樸拙的原木門內綠木扶疏,花影繽紛,紫丁香、君影草、蝦夷透百合、粉紅玫瑰,還有許多他不知名的花草,多不勝數。
花多不足為奇,這裡的屋舍或多或少都是同樣的光景,詭異的是這地方的花根本不是按照季節開放的,譬如四月的紫丁香該開在冷冷的札幌,日高的君影草是六月花,而櫻梅早就過了花季。
這裡的花意盎然和他處光禿禿的光景一比較,委實怪得很。
走進門內,綠草的青澀味道混合著花泥的清涼整個包圍了詩人的毛細孔。
他有了那種回家的感覺。家,他的家曾是滿山遍野的綠,花香鳥語,有那一瞬間的錯愕,他彷彿回到千百年前的比翼山。
“爹,你喜歡這裡對不對?”她用的是不確定語句,那急切的口吻露出她渴望獲得認同的感覺。
“這裡——很好,”他瞅了她驟然發光的小臉,“不過,我不是你爸爸,別再這麼叫我了。”
“那麼,你會住下來了?”她在意的是這件事。
他搖頭。這小娃兒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竟拉個陌生的過路人強力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