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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不嘮叨,一個不小心又滔滔如長江大河,在官凝燕的白眼伺候下才止息。
“這麼麻煩,九轉還魂丹無效嗎?”她把歪主意打到太上老君身上。
太上老君以煉丹聞名,他身邊的丹藥多如牛毛,官凝燕自然第一個想到他。
太白金星連自己的寶貝鬍子都忘了顧,一顆頭甩得差點掉地:“師姐,千萬不可,別怪師弟我沒事先通知你,根據你天庭氣色看來,最近有劫數在等著你,不可不注意,千千萬萬打消偷丹藥的主意,不可不可。”
“我知道。”她的道行雖沒太白金星高深,自己倒也有自知之明;至於劫數,仙人九九年有一小劫,九九九年有生死大劫,她並不在乎,那不過是慣常的劫數,頂多遇劫的日子裡多小心幾分就好。
官凝燕絲毫不放在心上。
“那就好。”太白金星指著飽受摧殘的鬍子,示意她放手。
官凝燕全部的心緒都集中在如何讓樓羿起死回生上頭,手一鬆,放了慘遭無妄之災的鬍子一馬。
太白金星如獲至寶,差點喜極而泣。
官凝燕不再搭理太白金星,兀自找了張凳子坐,陷入苦思裡。
詩人的失蹤宛如在赤蛇組織中丟下一顆比核爆更可怕的威力炸彈。
安東尼發動遍佈全世界能動用的力量組成陸海空搜尋網,實施地毯式的尋找,幾天下來,仍無所斬獲。
安東尼將指揮所設立在瀧宮戀的屋子,接著,在海島的雷神、香港的國師,只除了遠赴他國聯絡不到的快手,赤色響尾蛇的精英幾乎全數集合了。
眾人在客廳坐困愁城,這是赤蛇組織成立後從來沒發生過的事。
有人主張對醫院提出追訴,有的人建議將追蹤點放至偏僻的北美洲,大家正僵持不下時,攏宮戀踏出了許多日來不曾未出的房門。
她像株被狂風掃過的梨樹,不吃不睡令她神情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在這團紊亂裡,沒有人以為她承受得住這刺激。自從昏倒後,由瀧宮家趕來的天香百合接管了照顧瀧宮戀的責任,這也令不善和自己妻子以外女人相處的赤蛇精英們大大鬆了口氣。
倒是渡邊圭吾,他在這非常時期表現了最佳的風度,他默默守在流淚的瀧宮戀身邊,給她精神上的支援,雖然瀧宮戀根本不睬他。
此時,所有參與議事的人全抬起頭,看著梳洗打扮過的瀧宮戀。
一套米色輕磅牛仔服飾,足蹬走遠路的布鞋,登山揹包、登山帽,一身要出遠門的輕便打扮。
照顧她的天香百合和渡邊圭吾束手無策地站在一旁,他們臉上那顯然已經放棄的表情是說服不了後的無奈神色。
她未語淚先流,眼底卻湧流著美麗的堅韌:“我決定自己去找羿郎。”
反對的聲浪排山倒海而來,在座的人全揚著不贊同的眼光。
相信就是三歲小孩也會投一票反對的。就憑瀧宮戀娉娉婷婷的弱柳姿態,別說離家一天,就半個小時都有迷路之虞。
她的纖質被這票男人歸為不宜受風吹雨打之流,沒人敢答應讓她出門。
“如果我繼續待在這裡,我會死。”她的語中帶著輕顫。
這屋子的每樣東西都充滿著他們共同的記憶,睹物思人,太痛苦了,與其漫無止境地等待一個不知道的結果,不如自己起身去找。
是她該回應樓羿感情的時候了,雖然天老爺選擇了一種最差勁的方式,可也因為這樣,她才真正完全明白自己的心。
沒有樓羿的日子她一天都活不下去,他的遽然消失像兩顆倚偎的靈魂被硬生生剝離,她在滴血,那痛,錐心刺骨,失去他,她的生命也沒有了意義。
他曾尋她千載,那麼,這回換她來,她一定要找到他,就算最後一口氣終息,矢志不改。
“你不能走!樓羿不在,你就是我的責任。”牧師走了出來,肅穆的臉一片迷亂。
“我不要再變成任何人的責任,你們都是好人,別讓我這樣微不足道的女子拖累了你們,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負累,讓我做我自己,決定我要走的方向,是苦是累都讓我自己承擔,求求你們。”她雙掌貼膝,美麗的秀髮因為彎曲的幅度而直瀉到地。
她真心誠意地請求。
屋內一片岑寂,就連光影也踮著腳溜過窗欞,頭都不敢探。
瀧宮戀在鄭重表白後仍得不到回應,她不氣餒,這樣的反應早在她意料中。
一把剪刀不知何時握在她纖纖素手中,眾人見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