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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錯。許廷章頗為明白,氣勢上就短了一截,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指順著自己凌亂的長髮,藉此掩飾心虛,說:“這只是一個小意外,我不小心喝多了。”陸建輝輕輕把房門關上,視線卻一直牢釘在了他的面上,一言不發,俊朗的眉宇皺得很緊。
許廷章最大的愛好是拳擊,受過專業的訓練,他的拳頭能輕鬆打斷成年男子的手骨。然而,現在他無由來地感到了吃緊。他投降般對陸建輝舉起了雙手,大聲告道:“你別這樣,好嗎?別那麼來火,我會去和許竟道歉的!”不想陸建輝不為所動,他的黑瞳閃動著嘲弄的光芒,緩緩說:“許先生,你太不檢點了。這種下流的事,哪怕你已經離婚了,你也不應該在家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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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指責的音調內潛藏著的某些東西,使許廷章很不快。他兩三步走到廳裡,將自己摔進了沙發,面對著陸建輝,遏止不了煩躁地說:“大舅子,你是不是男人?這是男人的生理需要,怎麼就是下流的事了?難道你就沒有?”他被自己的話提醒了,驀然覺悟到了一點,就是陸建輝這段時日以來還真的沒這方面的需求,於是他探究的目光溜到了他的胯部,笑道:“我說大舅子,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的話,你應該體諒我的吧?”他實則沒有惡意的問話,誤踩到了陸建輝的痛楚了,他的神色變得冷凝,舉起了言語攻擊的長矛,尖刻地說:“因為我是人,不是畜生,所以我不會被所謂的需要控制,做出無恥的事來!”
還從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許廷章在沙發中坐直了身體,他形同威脅地喝道:“喂!你說話注意點兒!”陸建輝對此全不作理會,時常環繞在他身邊的溫柔軟弱的氛圍消失了,“我不需要注意,需要注意的是你!而且你還需要檢討!假如你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行為,讓自己像一個父親,那麼請你讓我把小竟帶走!”他的發言沈著有力,稍作了停頓,深深地換了幾口呼吸,平靜了下來,強調了一句:“當然,你得給我們錢,用來保障小竟的生活。”關於金錢的要求,他都能說得大方這麼不令人反感。
許廷章眯縫的眼眸,眉眼間顯露著不易察覺的陰狠。這段日子他也許太寬厚了,讓這個男人在他面前如此猖狂。陸建輝對他的想法無所知覺,他把不留情面的痛斥扔下來,就收斂了針尖麥芒,回到玄關撿起了環保袋,將裡面的食材放進了冰箱,“許先生,對不起,我今晚不會煮飯了。你自己請隨便。”他平緩卻生疏地說,而後連看也不看許廷章,徑自回了許竟的房間,門關的嚴嚴實實的,還反鎖了。
夕陽的餘暉從落地窗透入,許廷章獨自坐在客廳,滿腔的怨懟,顯然他被拋棄隔離了。他又沒有動手,做錯了點小事,就被人冷暴力對待……太過分了。陽臺外的鸚鵡歡快地嘰喳,怎麼聽都像在嘲笑他。他注視著漆黑的電視螢幕,可是撲捉不到他的焦點,俊美的臉孔猶如凝固的石像般缺乏表情。
他愈想愈不對勁,陸建輝不過是個保姆,居然敢狂起來了,還罷工。一個鄉巴佬,一個老男人,而且八成還是一個老處男。他這麼個老處男竟敢囂張,這明擺是來討打的,看來要狠狠揍他一頓了。小心不要打壞他的腦子,也不要打壞他幹活兒的雙手,不如扒了他的褲子揍爛他的屁股,保管叫他以後乖的和貓兒一樣。許廷章的腦子裡全是這些念頭,他的鼻間全是酒氣,兩眼發著光彩,然而他光是想著,手掌在沙發的扶手上輕撫,彷彿是在摸陸建輝那個翹得顯人眼的屁股,身體卻沒有移動。
畢竟是有錯在先,如果他還脾氣發作,未免就太失分度了。好吧,忍他。許廷章為自己的忍讓尋找了理由,但他得找個出氣的地方,於是他拿出手機,麼指在螢幕上滑了幾次,撥給了高霖,剛才接通,他就厲聲說道:“高霖!你看你帶來的是什麼人!讓不讓人活了,他罷工吶!”高霖耳膜差點被他震穿了,把手機拿開了少許,說:“什麼事來著?誰罷工了?”他一連炮轟式地將今天的事說了,沒等高霖開口,又陰森森地說:“我知道自己錯了,不許你再來說我錯。”
其實高霖沒打算說他錯的,聽他自己承認,他當即就驚訝住了。許廷章的性格狂妄到了極處了,他最清楚,這人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現在竟會檢討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陸建輝太有本事了,他悄無聲息地滲進了許廷章的生活,以非常柔軟的方法改變了他。高霖對陸建輝的敬仰油然而生,不過現在不是分神時候,他勸道:“既然知道錯,那你和他們道歉,以後也別再這樣,不就好了?”
許廷章聽了就來氣,他咚咚咚地猛捶了幾下沙發,憤憤道:“我怎麼沒道歉,我道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