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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調的生活內容。
每天早上送許竟上車,陸建輝就順便坐公車去四條街外的菜市場買菜,在這一頁附帶了他買菜的照片和他花錢的數額,零零散散的,約摸和家用的數額差不多,偶爾還會自己倒貼。在買完了菜,他就又坐車回了家,因為門衛保安都知照過了,他在大樓進出很方便,許竟也給了他一串鑰匙。
從這裡開始,他就沒有出門了,在家中打掃所有衛生,有出門的話不是買醬油就是買鹽,再不然就是扔垃圾。偶爾必須誇獎這個偵探,他就是尋找蛋上的縫隙來叮的蒼蠅,認真到去檢查了每袋垃圾,最後寫明這確實就是垃圾。
這樣的生活也虧陸建輝這般一個男人受得住,不僅簡單,還幾乎沒有和什麼人接觸,談話最多的就是市場口賣海鮮的大媽。許廷章發現他們三個有共通之處,就是愛吃海鮮。那張消費清單顯示的資料,海鮮大約要佔過半了。這為期三十天的調查跟蹤,實質上沒有收穫。於是,他只能中止了對陸建輝的日常瑣碎事關注。當然,陸建輝也可能是在伺機而動,想麻痺了他的戒心後再實行未知的意圖。
他其實從根本上就不相信會有這麼一個人,完全不計較一切地照顧他們父子的生活,細緻入微到連襪子都洗的香噴噴的,想當初陸青妍別說洗衣服了,她身為母親可從來沒有下過廚房。
可惜,他的種種猜測最終都沒有實現。停止調查後的一個月,還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只有許竟長高了些兒,還長肥了。許廷章不甘心且咬牙切齒地相信了一件事,陸建輝是個好舅舅,比他這個當爸的都稱職。日子轉瞬到了九月底,天氣還是很熱,但在白天的時候,陸建輝從來沒有開過空調。他習慣了炎熱的天氣,它會令他想起他的家鄉,那裡也很熱,空氣很好,樹木林立,日子也相當安靜愜意。這裡則是完全不同的環境。
讓他們還算和諧的日子捲起波瀾的事,很快就發生了。它發生在九月底的一天,許廷章受邀去參加了周成鳴公司的週年慶,許周兩家是世交,他和周成鳴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因此毫無推辭的就去了。時光如果可以倒流,他一定是會拒絕的。年會定在了酒店,還偏偏在星期天的下午,許廷章從三點待到了五點離開,出門已有了七八分醉意了,女伴給他開的車,他迷迷糊糊地教她往家裡去,然後電梯裡就摟住女伴擁吻。
女伴宛若銀鈴的笑聲響在他耳邊,他抓住她就摸索著進家門,才一腳把門踢上,兩個人倒在沙發裡就開始辦事。陸建輝的存在讓他的作息變得很有規律,下班就回家,他有好長的時間不曾發洩過了,慾火夾著酒氣在下腹燃燒著,那股子亢奮直衝了他的腦門。不過,在他和身下的人胡亂扯著衣服,他殘留的意識裡閃過了一絲清醒,好似有些不妥當的地方,可惜他沒及時捉住。
他們的衣服還沒脫完,才關上不久的家門再次被開啟了。那位嬌媚的女郎沒有喝酒,否則她也不會開車了,忽然闖入的人讓她驚叫了起來,尖銳的嗓音刺醒了許廷章,“你鬼叫什麼?!”他揉揉眼皮,轉眸往門口一看,不禁發出了咒罵,連忙把脫到一半的褲子穿上。陸建輝從未曾想過,有天開啟門會撞到這樣一幅情景,他完全就愣住在當場了。
一時間他不知作何回應,拿捏不準是要關門還是要進去,直至聽見了身旁強忍憤怒引起的輕微的吸氣聲,他才急忙用手遮住了許竟的眼睛,“小竟,別看,”他說,摟住許竟的肩膀,推著他往房裡走,“來,舅舅帶你回房,你什麼都沒看見,寶貝,沒事的。”許竟不加以反抗地跟著陸建輝,他沒表露出異樣,只有一雙小手使勁地攢成拳頭,上下的牙齒不住地打顫著,格格作響。
“寶貝,你是不是很生氣?和舅舅說,讓舅舅給你出頭。”陸建輝把他帶到床邊坐下,說話時努力維持著輕鬆的聲調。他察覺到這個孩子的情緒很激動,可又發洩不出來。許竟搖了搖頭,對他笑了笑,跟著就爬到了被窩裡睡下,說:“舅舅,我想睡一下,可以吃飯的時候你來叫我。”說完,他就閉眼,做出了睡覺的姿勢。
陸建輝想開導他,甚至教他哭,這個孩子不給他機會,他凝望著縮在海藍色被窩內的小臉蛋,一波出離的憤怒在他心底滋生,把牙緊咬,倏地離開床畔,一個箭步衝過去開啟了房門。許廷章把羞的破口大罵的女郎給轟出去,轉身就見到一張瀰漫著怒氣的臉龐,他的酒意立即就散沒了。他的第一反應是低頭檢視著自己的衣著,皮帶都繫好了,重點部位沒露出來。還好,應該不至於被罵的太慘。
以前他和人亂搞,似乎從來沒有讓許竟當面撞見,這次就算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始終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