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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是女的,才變成你和小竟的矛盾。男的就不存在這方面的事了,男的才好,男的才合適。”
保姆是他們父子之間的戰爭禍根之一。許廷章工作的特殊性,讓他的生活充斥著各色各樣的美女,多少人削劍了腦袋想當他家的保姆,絕對是搶手職位,而許廷章是沒什麼道德觀念的人,最終總是會發展出肉體關係。這點不必高霖點破,他自己知道,不過他仍不願意妥協,換了方向嘲諷道:“讓一個大男人給我當保姆?他知道怎麼做嗎?”他從未乾過家務活,因而不信,高霖卻信心十足地拍了下胸膛,對他讚道:“你別不信,我都打聽好了,他還真的什麼都會。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們那兒的孩子從小就幹活兒,他又特別疼青妍,男的女的該做的都是他做,所以青妍什麼都不會。”陸青妍是陸建輝唯一的妹妹,兩人只相差一歲,他是拼了命在照顧她,從不讓她幹活,洗衣做飯全是他。
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幹家務活,許廷章啐了一口,他死盯著兒子緊閉的房門,彷彿透過了門板在看陸建輝,道:“他手腳可能不乾淨!”他這理由是濫竽充數,高霖軟下了腰,嘆氣:“他不會拿你的東西,即便拿了,以你家的安保他也走不出去。”這棟樓的保安工作可謂是一流。許廷章一時間想不出別的來了,他老大不高興,瞪著高霖,無言地恐嚇著他。他不該管這些的。
其實這的確不是壞事,高霖對他的牴觸深覺費解,心中忖度了度,緩緩說:“廷章,你為什麼抗拒陸建輝?青妍是青妍,他是他,你不至於把怒氣歸到他頭上吧?小竟需要人照顧,他那個孩子太敏感了,根本沒幾個人能討他喜歡,衝著這點,你就該把陸建輝留下。”他說的句句在理,許廷章聽了,蹙額道:“阿霖,你為什麼要幫他?”高霖否認了,異常鄭重地說:“錯,我幫的是你。”許廷章便沈默了,他拿起茶几上的煙盒,取出一根點上,放到了嘴邊。
他把許竟接過來才半年,兩人的感情就破壞的差不多了,陸建輝的存在會改變這個局面,而且許竟喜歡這男人,說明這男人對許竟好,兩人又是血緣上的親人,把許竟交給陸建輝怎麼也比交給保姆強。高霖將他的所有小變化盡收眼底,心知是沒問題的了,心情終於鬆懈了下,拍了拍他的膝蓋,說:“你想想吧,我先回去了。”便起身,暗中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穿鞋離開了。許廷章沒有送他,在關門聲響起時,他睡在了沙發上,頭枕著扶手,腳墊著陸建輝的袋子,深深地抽一口煙後吐出,望著迷漫眼前的菸圈,輕聲罵了句:“操。”他只有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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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竟窩在他腿上睡去時,大概已經十一點過了。陸建輝瞄了牆壁上的卡通時鍾,手指摸著許竟耳下的髮絲,靜靜地凝注著他。他睡的很沈,小臉上聚著一團的安詳,平時說話是大人大樣的,睡覺卻還含著右手的麼指,嘴唇吮了吮,還呢喃著幾聲:“媽媽……”孩子的話輕微地刺痛了陸建輝的心。陸青妍不該讓許竟承受被遺棄這種事,許廷章更不及格,他對待孩子連耐心也沒有,陸建輝如此想著,心中有難過和生氣,俯身在許竟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將他放在被窩內,掩上房門出到廳裡。
客廳裡華而不實的水晶大吊燈已經關了,只在牆角留著立地臺燈,燈罩透出暖黃的微光。這光線也足以讓陸建輝看清楚了,他赤著腳在屋內走動,打量著他今後要居住的地方,也粗略估算了一遍。這房子大概有五百平方米,基本就是冷色調,客廳地面用的是棕色的瓷磚,中央鋪著黑色地毯,沙發和茶几等大件傢俬都是白、銀兩色。客廳直通飯廳,巧妙地用了弧形的酒架做區域分割,過去就是一張大得離奇的飯桌,再之後是開放式廚房,從灶臺到碗碟都是黑色,邊沿鑲嵌了銀條。這房子的裝修估計有許廷章的不少意見,到處都帶著他的個人特色。
陸建輝是在物質感覺上非常麻木的一個人,無論是這間豪華的公寓或者是泥土房,計程車還是昂貴跑車,給他帶去的感受是沒區別的,甚是連視覺差異也沒有。他對這些沒有興趣和概念。這屋裡有四個房間,許竟的一間,還有一間比較簡小的,應該就是保姆房。剩下的兩間,一間大敞著房門,裡邊黑黝黝的,是客房。陸建輝的腳步停在了主人房門前,門扉緊閉,底下的小縫隙透出了一條光亮。他腳上沒有穿鞋,腳趾能探到房內冒出來的冷氣,這空調開的很猛。
今晚上他們沒有機會好好交談,陸建輝現在靜立門前,眼睛看著門板上的紋路,許久不語,他在猶豫是否要敲門。剛剛在保姆房裡,他見到了自己的行李,它很可憐地被扔在地上,袋子上還踩著腳印,這實際代表著許廷章的不滿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