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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先生:我這神仙垮了。簡直不行。在此打坐,只我不行。但此中間亦有道理。平時我在家能一坐四小時,現在此坐十分鐘都不行。什麼功夫、見地均用不上,腿子降服不了。今天終日昏沉沉,一點清淨都談不上,今天深感到功夫之難。禪宗祖師戒見地不真,然見地即真,腿痛仍無法,心本無生,因境而有,有何法想耶?
蕭先生:我有二目的:(一)想揭開一下;(二)再看佛家之訓練方法如何。現已二日,無所得,甚惶恐。其次為腿子問題,昨日大部時間與腿戰鬥,今看他人如何應付。將身子拿開,則剩下靈性,它又能看,又能聽,不就是了?
金居士:昨參我是誰。今日參話頭,一直參下去,人即安定靜下來,人亦忘了。無感覺了。大約二十分鐘醒了,無甚心得。
龔先生:參時總覺得有光要跑出來。下午;師命放下,立覺清淨,連單提一念亦空了,尚請指教。坐時,似乎頸子被扭歪了,但引磬敲了,睜眼一看,頸子仍是正的。話頭放下,覺甚空洞。
傅居士:我已知身體是廢物,然喜多說話。參話頭一放下,甚覺鬆了,又覺此身不是廢物,又能見聞覺知,覺我與老師與佛一樣,似乎佛亦不必拜,有此妄想。腿子痛常隨心念轉。
張委員:前天只睡了三小時,過了一天,疲乏不堪,今天似覺舒服一點。對參話頭略有入門。剛剛可用話頭打斷雜念,忽然一百八十度改變了!教今放下。放下後打坐,則與我平日打坐相同,故甚輕鬆。然成問題者,雜念不易斷,不如抱住話頭抵擋雜念有效。今日大半時間落於昏沉,只有早上較清醒,其餘時間一靜就想睡。腿子盤到最後甚感吃不消。又聽老師說:行住坐臥均可參,然則又何必盤起腿來?是否不盤腿參起來會差一點?再者,似乎出人意外,即唸佛一事,幼時念佛甚多,受薰陶甚深。常聽說唸佛為最簡單之法門,任何人均可學,至於參禪唸佛,對弘揚佛法如何?
師雲:今日唸佛,汝感覺如何?
答:無特別感覺,但甚覺習慣。
師雲:(一)雜念塵勞腿痛,均為心不能把握。有人對參話頭得力,則不必聽我的;應在各人當機立斷,自行選擇。以汝情形看,似以參話頭較佳,參話頭能打斷妄念,即如是行。久久自有道理,自己提出報告。(二)腿痛:盤腿在使氣脈流通,腿痛厲害,即乾枯之象,打坐可使血氣下行,故應與腿鬥爭。(三)弘揚佛法以何宗為佳?最好像我一樣,樣樣都賣。
韓居士:今天甚慚愧,無甚進步。師令放下,師又警告勿作鬼活計。師教放不下,即擔起來,我以為又叫我再念佛。然今日唸佛無雜念。我與張居士不同,怎樣亦不昏沉。我曾參加過數次唸佛七,不敢吃多,多吃則易昏沉。師教我不念佛,我即不敢念,不念雜想即來。
師雲:韓居士為誠篤君子,誠懇佛弟子,然唸佛須唸到一心不亂始成。今後汝可禪淨雙修,然汝向為好人,規矩人,可謂很好的學佛弟子,因汝老實有餘,調皮則不足也。“見過於師,方堪傳授。”
劉女士:餘從未吃過如此苦頭。只有參“誰”字,然追亦追不上,傷心之至,中午哭一場。餘反對唸佛,餘從未遇到如此善辯之老師。下午一變,放下後,覺得非常舒服。然放下後熱氣上升,但又不準做氣功,故氣又停了。
文光:參誰,參得不好,放下,即安心了,感到清淨。打坐時喜聽鐘聲,倘無鐘聲,則不能靜。又運動不足,氣仍在頭腦中。
師雲:汝應統統放下。又聽聲音者是誰?知否?答:自己。
師雲:汝自己放不放得下?答:放不下。
師雲:再研究。又問:我明日就要走,應如何參?
師雲:吃飯穿衣服,等汝回來再提出報告。
楊君:希望研究大道,今且分三點說明之:(一)師謂跑步可通氣,通關走竅。(二)正在走時,一香板打下去,心中什麼雜念都打跑了,至為舒暢。(三)打坐時,師叫放下,放下後氣即亂跑,師叫提起一念,氣即到頭頂上來了,不是一般外道所能做到,大有天人通之意味。吾人修道,應知生從何處來,死往何處去。做功夫好了,頭頂冒煙,死即從頭頂走。
聶先生:師謂其話聽之則中毒,不聽又不可。我以為師語如藥,各人應按病服之。今日放下,或不放下,氣均在動,身體亦動,甚至影響同參,甚為遺憾。我想起孟子“毋暴其氣”,師教勿搖動凳子。又雜想與法性是二是一?過去曾有一次,另有一個我看到我在睡覺,而知另有一我。至於對雜念,我認為“不理它”,亦即孟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