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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這要參。此其一。
你把這一點靈明把握住,一念專精,這個(加重語氣)也不受生死的動搖。它是無質(沒有物質)當中的生質;無相當中的生相;生滅生死都有相、有東西的,這個是靈明性所生出來的,不受物理範圍所拘束,它能夠支配物理的。擴而充之,它可以不受這個世界上生死的影響;至於那個不生不滅的本體自性更不受生死的影響。這是定慧等持的法門,空有雙融,所以你住了不到半小時,你的曲於兩腳就軟麻了,哪裡來的?自然而到。“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不從這個地方去體會,去參,光只迷頭認影,向外面找。
我不是告訴你們,要打七,每個人不要只顧自己。你曉得主辦打七的是蕭先生、楊管老,中間奔走的是我,每一點都需要計劃。你們只顧自己,一切不問,怎麼不去幫忙找個可以打七的地方呢?我前些時對夏醫官說:你們怎麼不去找一個地方呢?找到地方,叫楊管老來參加你的七會也是一樣!你們也應該侍候人家了,人家侍候你們多少年了,怎麼不自己找呢?每人為人家的心都是小,為自己的心思都是大。各個如此。
每次打七,我的位置都沒有坐舒服,你們都知道找舒服,為什麼不替我弄個好位置坐坐呢?那樣精神也好一點,對不對?你們怎樣做人做事!不管如何,這七天中我在冒充老師,位置要替他弄舒適一點,安鬼也要把牌位放好一點。你們注意了沒有?做人的道理,“雖小道亦有可觀也矣”。我不是爭位置,我什麼位子都坐。我和魯居士認識以來,從來打坐他也沒有照料過我的位置。過去時候天下那麼大雨,自己背板凳來。那才慘呢!你說他對我重,還是我對他重。當然不止他一個,不過他是帶頭的。這都是做人的道理,你們不是講儒家,講佛家,講道家嗎?一個一個都是為自己。我要打七啊!好像自己應該來的,別人都是不應該來的。怎不替人家想呢?就沒有人說:“讓某人來,我到外面站班去。”
再說,我對某人說,“不要來,不準來。”你真正為求道的話,你可以說準來也來,不準來也來,我乃是為求道而來。沒有地方坐,我跪在外面;沒有飯吃,我去買麵包。真的有一個做到沒有呢?你有這個精神嗎?你打我罵我,我反正要來了。也行呀!古人求道,為法忘軀,所以成就大,你們有誰能夠為法忘軀呢?罵兩句,你就吃不消了,要我來恭維你,讓我到你家去跪著,你就成佛了?你乾脆天天捧你自己好了,要放下!要謙虛!要罵的話多呢!罵罵又搞忘記了。唉!一個人也怪,平常在家裡,半句佛法也想不起來,被人一逼,我又來了,鐘不打不響,鼓不敲不鳴。
再說什麼是行履,什麼是用。道在平常日用間啊,起心,舉步,言語,動靜,一舉一動都是你的妙用。現代的人連邏輯的頭腦都沒有,如果這個另外的妙用,是另外加進,嚇!那你就著了魔了,心裡可以另外加進一個東西來?如果是自在內在發的,則本來根根在我這裡,本來就有。我不是明明白白提出中庸來告訴你“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一念不生,就是體。“發而皆中節,謂之和。”該罵的就罵,這是怒;你們證了道,我替你們高興啊!我會喜得眼淚都流出來,那就是喜;看你們笨,我真難過啊,這是哀;三餐飯吃得舒服,大家又坐得好,這就是樂;我沒有瘋了,是吧?都是發而皆中節,是吧?就謂之和,就是用。你們也一樣嘛,還另外去找一個什麼東西?六度萬行都從這個上面發的,還向哪裡去找用?把這個用調整好,所以你要另生妄想神通的妙用;自性體見到,那麼你就能夠自己臆想它生出一個什麼,就把它造出一個什麼,訓練成功就是神通妙用。這是另外,但是也是你的本分的事。可是這就要修定,定,魯老頭這句話講對了,就是要定。
但是話說回來,小和尚你要注意,見道之後久定就成功,不見道不行。憑你那一句話,你就要遲得道多少年。你不相信?六祖一個字不認識,那可以,但有幾個六祖啊?六祖不認識字,經教講得那樣好,堪稱東方如來。有幾個六祖?那麼憑你這一句話,你就和六祖一樣了?你有這個本領也行,又沒有這個氣魄擔當,“我就和六祖一樣”,又拿這個話來做幌子,都是不長進,沒有志氣。六祖又沒有學禪,又沒有學道,怎麼聽見“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而能有所領會?你呀!“應無所住”聽了一萬遍了,你自己也念了幾千遍了,你怎麼還不行呢?你怎麼可以拿六祖來做幌子呢?參要真參,悟要實悟。又沒有真參過,又沒有實悟過,隨便張口批評,毀滂佛法,還不到佛前去懺悔!趕快去磕頭懺悔去,誠誠懇懇地,不要自欺欺人。
(時,和尚去佛前頂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