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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聲說:“白凡,我只有你了。”
白凡猛然明白了。宋兆言跟家裡的鬥爭,終於走到了分裂這一步。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他心臟一緊,猛然走過去緊緊抱住宋兆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想像宋兆言抱自己那樣用力地抱他,可終究是不如宋兆言有力氣,很快便被搶走了主權。
兩人瘋狂地糾纏在一起,吮吸,撕扯,又迫不及待的緊緊契合,衝撞,喊叫。
直到一起釋放。
未來的狂風暴雨,都不管不顧,像一場最後的狂歡。
白凡思索著宋家會用怎樣的方法來對付逐出門戶的宋兆言。凍結銀行卡,還是奪走工作讓他們沒有收入?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是宋兆言租的,租金不菲,白凡自幾月前跟家裡出櫃繼而決裂之後,心情一直很不好,宋兆言強制性地讓他辭了工作在家休養。他是休養得差不多了,可宋兆言呢。接下來要承擔的壓力如同山一樣,他不怕宋兆言妥協,只怕他負擔過重會垮掉。
他偷偷找了份編劇的工作在家裡做,給一個影視公司寫狗血電視劇,錢是寫完再結的,而且很少,但畢竟聊勝於無。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成為宋兆言的拖累,無論如何,也要盡力做些什麼。
可一個月過去了,宋家除了不和宋兆言聯絡之外,其他一切如常。報社的工作還是順風順水,宋兆言名下的卡也依舊能正常使用,除了宋母不再按月往卡里打定額生活費。不過宋兆言去了三川就是總編的職位,薪水足夠兩人日常開銷。加上宋兆言之前有些門路,也有不少灰色收入,因此,他和家庭決裂之後的生活雖然有點心驚膽戰,但還算是波瀾不驚。
白凡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宋父是典型的軍人思想,信奉鐵血教條和槍桿子裡出政權,對宋兆言實行軍閥統治,宋母則非常傳統,不會允許兒子做任何離經叛道的事情。這樣的家庭,不可能不採取任何行動。
直到有一天,宋兆言接到了家裡保姆打來的電話,說他母親自他離開就一病不起,日漸消瘦,最近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了。但她嚴禁家中任何人跟宋兆言聯絡,不允許把她生病的訊息告訴他。
這是要以一死讓他後悔一生啊!
宋兆言掛掉電話的時候臉色非常差。白凡猜到是他家裡打來的,只好一言不發地繼續在紙上寫著字,良久,宋兆言才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試探著問他:“我想回家看看我媽,行嗎?”
白凡默不作聲。想看就回去看好了,問我做什麼,是你媽又不是我媽。
宋兆言嘆了口氣:“我媽心臟一直不好,我走了之後她臥床不起,三天之後要進行搭橋手術,很可能就下不了手術檯……”到最後,聲音就有點哽咽了。
白凡忍不住站起來默默拍了拍他的背:“那你去吧,等你媽媽手術做完了再回來,多照顧她幾天也行。我沒關係,你的心意我明白。”
宋兆言轉身抱緊了他:“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從那天開始,白凡孤獨地等待著宋兆言,每天晚上寫指令碼到深夜,白天矇頭大睡。他要用高強度的工作和漫長的睡眠驅逐心中的不安定感,宋兆言每天都會給他打一個電話,告訴他近期的情況,他母親的手術成功了,但體質太差,需要靜心休養,他想在她身邊多陪陪她。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接近兩個月,直到有一天他等到了宋兆言回來,親口告訴他的晴天霹靂。
“石梅懷孕了。是我的。”宋兆言的聲音像行屍走肉一般,透著絕望與無力。
聽到這話白凡腿一軟,差點站不住。
怎麼可能……你明明對那個女人沒有感情……
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呼吸艱難得想要窒息一般。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回家那天晚上跟我爸兩個人喝了點酒,那天石梅也在,我沒想太多……她說是那天晚上出的事,可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白凡明白了。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宋兆言被他的父母,和那個女人,聯合起來設計了!
他失控地對著宋兆言大吼:“那就去打掉啊!打掉不就行了嗎!”
“我不能這麼做!這是我的孩子!”宋兆言痛苦地捂住頭,良久,他握住白凡的手,哀求道:“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白凡還是選擇了相信他。這次宋兆言沒走多久,他就得到了“處理”的結果。
一張宋兆言和石梅的結婚請柬。
請柬是宋兆言家的司機送來的。
自己是有多低賤,請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