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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小二拿著打好的酒不敢上前。
就在此時,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作山民裝扮的女子走進店中,緩緩向二人這張桌子走來。
卿洵看見傅昕臣眉宇之間籠上一層無奈,方才的傲氣消失無蹤,心中尚在疑惑之時,那女子已從後張臂將傅昕臣抱住,一雙黑若點漆的眸子則戒備地盯著自己,絲毫沒被他的醜陋嚇著。
卿洵神色微變,“你背叛淨兒!”指責、憤怒、痛心卻是淡淡的一句話,打小喜怒不形於色,讓他很難被人理解。所以,就算他費盡心思,淨兒也不明白他的心意。
“我沒有。”傅昕臣聞言神色驟變,冷然道。任何人都不可以侮辱他對淨兒的感情。
“她怎麼說?”卿洵的聲音依舊沒有波動,棕眸中卻掠過一絲殺意,他不允許有人傷害淨兒,對於威脅到淨兒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察覺到他的意圖,傅昕臣俊臉一沉,“不相干,她只是救過我。”直到現在,他首次透露出不耐及怒意,顯然對卿洵的忍耐已到極限。
卿洵敏銳地注意到那布衣女子在聽聞此言時神情一僵,緩緩鬆開抱住傅昕臣的手,一抹悽然的笑浮上姣顏,美極、豔極、卻也苦極。莫名地,他怔然出神,一般的傷,他竟然感覺到她的情、她的痛,她的孤單及害怕,就如當年的他一般。
“傅昕臣心中只有淨姑娘。”她嬌柔卻木然的聲音在卿洵耳畔遙遙響起,令他憶起那個明月之夜一個少女對月影述心事的情景。他的夢在那一刻破碎。
落花流水,這世界太多為情所苦的兒女,而眼前的女子尤為不幸,愛的是一個不能愛的人。傅昕臣只能屬於淨兒,沒有人能覬覦。雖然同病相憐,他仍不會心軟。
“哎喲喲,卿郎啊,你這死沒良心的,也不等等奴家。”焰娘嬌嗲膩人的聲音在門外陡然響起,打破了三人的悶局。
卿洵聞聲色變,想要避開已是不及,焰娘彩蝶般飛了進來,身形一閃已坐入他懷中。
卿洵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沒想到這女人追蹤之術越來越高明,無論自己如何隱蹤匿跡,她追到自己所花的時間依舊越來越短。再過一段時間,恐怕自己真要和她形影不離了。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再也無法開口說話。”狠冷的語調道盡他的痛恨與不恥。忍耐到達極限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不顧一切地將她殺了,然後再自殺。
“儂要怎麼做呢?”焰娘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放浪地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奴倒樂意得很呢。”說著,已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絲毫不理會旁邊是否有人。她吻得大膽而狂蕩,不讓他有逃離的機會。
卿洵本來的冷靜自若因她的熱情而逐漸瓦解,氣息變得粗重起來。
這許多年來,類似的場面不斷地上演,兩人彷彿已習慣了這種追逐的生活。不同的是焰娘越來越風騷嫵媚,而卿洵的自制力也越來越薄弱。
焰孃的手已探進卿洵的衣襟,展開手法輕揉慢捻,硬要挑起他的情慾,卿洵則努力控制著快要脫疆的慾望,不讓自己被身體的反應奴役,兩人誰也沒注意到傅昕臣拉著那女子的離開。
鄰桌的人及小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火辣辣的一幕,只差沒掉下口水來。
卿洵終於棄守,一把扯掉焰娘金色的腰帶,大手探進薄紗之內撫觸她的肌膚,由被動變為主動。每次的結果都是這樣,可是他始終不願認命。
驚歎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卿洵連考慮也不必,一把扯開自己的長袍包住焰娘幾乎完全裸露的身子。眼神離開她豐潤甜美的唇,微側臉,透過下垂的長髮陰冷地看了鄰桌不知死活大看好戲的人一眼,沙啞地吐出一個字:“滾。”
焰娘慵懶地偎地他懷裡,俏臉嫣紅地看著客人及小二嚇得屁滾尿流的逃出小店,而那小二竟還不忘拉上店門,不由撲哧笑出聲來,暱聲道:“瞧你把人嚇得,要不是奴家膽子大,誰來陪你啊。”
卿洵木然道:“我不需要人陪。”口中如此說著,他深陷的眸子在陰暗的光線中卻閃著灼熱的光芒緊盯焰娘嬌美的笑顏,一揮手掃掉桌上的酒杯,他將焰娘放在桌上。
焰娘勾著他的脖子,緩緩躺下,目光中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語氣也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不要人陪,你不害怕寂寞嗎?你溫柔些……”
“寂寞?”卿洵冷哼,一把掀開火紅的紗,覆上雪白的胴體,“你懂什麼是寂寞……”在他心中,焰娘四處招蜂惹蝶,身旁男人無數,這種女人根本不配談寂寞。
“我不懂嗎?”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