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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靳迴翔剛才浮躁的心情已經緩和了不少,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那麼失態,只是……不舒服……那個原本應該屬於逝風的香囊讓他不舒服極了……
“杜老闆派人送了帖子過來!”逝風雖然低垂著頭,眼角餘光還是掃到了地上的碎屑,那是……四月的桃花……只是怎麼到現在……
“什麼時辰?”
“午時!”
“那不就是現在。”靳迴翔站了起來,拉了拉衣服。“我們這就過去吧!”
“只是……”逝風原本要出口的話在見到自家主子那張明顯火山爆發並且還有餘震的臉的情況下,自動自發的又吞了回去。
“怎麼了,有話就說!”逝風最近是怎麼了,總是吞吞吐吐的。
“氏兒姑娘她……”逝風向窗外投去一眼。
靳迴翔走到窗邊,果然看到一個身影貓在旁邊的樹叢裡,正在找什麼的樣子。
“她在幹什麼?”
逝風仍舊站在門邊,“氏兒姑娘說,她在找一個香囊,很重要的香囊!”
“很重要的香囊?”垂下的雙眸間隱隱劃過一絲怒氣,很快便不見了,緊緊捏在一起的手指慢慢鬆開,呼吸也變得綿長,“她要找,就讓她找吧!”
這一次沒有去到那間小竹樓,杜亂紅把他帶到了月牙狀的屏風後。逝風和杜亂紅還是一樣,在一樓等候。
還是那張圓桌和小案,只是這一次,圓桌後面垂了一道長長的珠簾,珠簾後面放了一張躺椅,上次那個人半靠著身後的躺椅坐著,他一進來,就感受到了他冷冽的目光。
“杜老闆跟晚生有仇嗎?”靳迴翔無視他仇視的目光,自顧自的走到一邊的木椅上坐下。
“堂堂南國皇帝,紆尊降貴,改名換姓跑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不知道是要幹什麼呢?”目光與語氣同樣的令人討厭,“聽說,靳公子要找杜晨風?”
“你是誰?”靳迴翔站起來,湊進珠簾,大有他不說實話就一把拉開珠簾的打算。
“你找遍了整個呂和,不就是要找我嗎?皇上。”
左手用力一扯,珠簾應聲而斷,一顆顆飽滿圓潤的米色珠子散到地上,滾得到處都是。斷開的珠簾裡,能清楚的看到對面躺椅上那個人,龍眉鳳目,非同一般的長相,只是因為常年纏綿病榻,比起早些年來,更加蒼白,雙頰也凹進去了不少。
左手藏在紫紅色的錦被之中,右手悠閒的搭在錦被之上,那隻露出來的右手皓白纖細,腕骨和手肘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呈現不自然的扭曲,白白浪費了這雙好看的手。
“是你!”
“是我,”再見到靳迴翔,杜晨風倒是比自己預期的冷靜多了。“沒想到吧?”
“是沒想到!”靳迴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望江樓的老闆?”
杜晨風順著他的目光也四處掃視了一圈,末了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等了那麼多年,沒想到等來的人居然是你!”他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這麼多年來,那個一直在跟他爭的人居然是他,以前是爭江山,現在是爭情人,而自己居然一次都沒贏過!
“你怎麼知道燕都的望江樓的?”這是靳迴翔唯一困惑的地方。
“你忘了,也許你早就忘了,”杜晨風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說過,那年,我妹妹女扮男裝去參加你的鬥聯大賽,結果……”他垂下了頭,不想再說下去,結果,他贏了一個情人,而自己,不僅僅是輸了一個妹妹。
“你是……昭容的哥哥……納蘭晨風……”,難怪他會知道望江樓裡的那些事,難怪他會知道煙鎖池塘柳,原來都是昭容告訴他的!
也難怪當初攻破叛軍的時候沒有他的蹤影,原來是改姓了!
“是,沒想到吧?”冷風透過開著的窗戶吹進來,杜晨風看著在風中不斷飄動著的黃色紗幔,突然就想起了昭兒,昭兒最喜歡跳舞,並且最喜歡在有風的時候在樹下跳舞,她說,優美的舞姿伴著飄零的落花,最好看!
“銅牌還在嗎?”杜晨風並不抱希望的朝著靳迴翔伸出了手,他都不愛昭兒,怎麼會留著昭兒不小心遺落的銅牌呢?
“什麼銅牌?”
果然不知道呢!
“我妹妹在望江樓上遺失的銅牌?”
“你是說這個嗎?”靳迴翔從身上掏出那個一直不離身的小小銅牌,“我為什麼要給你?”
細小的鈴鐺在空中發出悉碎的聲音,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不斷滾動變換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