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可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一夜,對周徵來說,是一個不安之夜,綠豆失蹤了,劫地牢的蒙面人逃跑了,最讓他煩躁的是,周進被劫走了。去翡翠居,沒能進門,見不到那個生病的侍衛,讓他心裡沒底,有沒有這麼巧,周進剛被劫走,北安王的侍衛就生病了?可是程墨到揚州,滿打滿算,這才第二天,二十四個時辰都不到,這麼短的時間,他能做什麼?換作一般人,路都認不全吧?
可是,程墨不是一般人。想到程墨強勢崛起,短短兩三年間,成為兩代皇帝跟前的紅人,弱冠之年,為當朝丞相,北擊匈奴,因功得封北安王,周徵更加不安。
平時綠豆跟在身邊,會給他出一些狠毒主意,現在綠豆不見了,他煩躁之下,把幾個心腹臭罵一頓,一個人去了書房。
地牢被劫,入口大開,像個黑幽幽的洞,隨時把他吞噬。
“老節,你是怎麼做事的?”他叫過守護地牢,看管“犯人”,給“犯人”們送飯的的心腹老節,一頓臭罵,順帶踹了幾腳。
老節覺得很委屈,蒙面人半夜劫地牢不是他的錯,他發覺外面有異,趕緊拉鈴叫人,是府裡的護院家丁沒用,讓人跑了,能怪他嗎?可主人生氣,他不當出氣筒,誰當?
屁股上捱了幾腳,被踹出老遠,老節躺在地上裝死,道:“阿郎,揚州城裡都是您的人,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官比您大的就是北安王了,說不定是他派人乾的。您把他抓起來,一審,肯定什麼都審出來了。”
不禍水東引,他還得被踹,北安王那麼牛逼的存在,料來自家主人沒這麼大的膽子找他的麻煩。老節的小算盤打得山響,周徵在揚州一手遮天,他們也跟著橫著走,什麼北安王,不過是一個外地人,再牛逼,也只帶十幾個侍衛,能把周徵這地頭蛇怎麼樣?現在重要的是平息周徵的怒火。
周徵目頭一凝,細想一想,自從程墨到揚州後,先是侍衛出手打了綠豆,再把他叫過去訓話。說是遊山玩水,又沒見他流連青山綠水間,反而在城中四處亂轉,在小酒店更不知跟那糟老頭子說些什麼。
“更衣,備車。”他顧不上一夜未眠的疲憊,立即坐車趕到翡翠居。
這次,他被告知,北安王酣睡未醒。沈三也一夜沒睡,一直在樓下守著,熬得兩眼通紅,道:“三樓靜悄悄的,看樣子北安王確實沒有起床。”
半夜他摸上三樓,在樓梯口偷窺,見程墨門口只有兩個站崗的侍衛,那兩人跟樹樁子似的,站著紋絲不動,天亮時又偷窺一次,還是如此,想來他們怕驚擾到程墨,沒發出半點聲息。
“這個時候還沒起?這都睡多少時辰啦。”周徵在沈三面前不用掩飾,說著望了望樓梯方向,那裡悄無聲息。
程墨確實還沒起,天亮才睡,哪有那麼早起。可是他手下的侍衛並沒閒著,黑子帶兩個人,按周進提供的地址,把郭伯等人接到安全地方。為周進接骨的老大夫出面,買下一座兩進的院子,安置了郭伯等人和他們的妻兒,院子買得匆促,小了點,十幾戶人家住著有點擠,但比他們原先住的地方還要好些。
郭伯等人得知周進被打得半死,扔進進牢,差點餓死,心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聲說要去看他。周徵連朝廷派來的御史都敢下黑手,何況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不走能有命麼?所以,院子買下,他們馬上就走,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帶幾件換洗衣裳,分批到新院子。
安置好他們,黑子回翡翠居不久,程墨醒了,先去看望周進,見他燒再退了些,估計明天就能退燒了,然後吩咐請周徵進來。
周徵在樓梯口遇到沈三帶幾個夥計端不知該算是早餐還是午餐的菜餚進去,有燒羊羔,也有稀粥,總之早餐午餐一起上,任由程墨選擇就是。
周徵身著乳白色輕裘,笑對周徵道:“都說江南天氣暖和,我看,這天氣跟京城差不多嘛。”
早春二月初,氣溫還是有些低。
周徵行禮畢,道:“王爺覺得揚州氣候跟京城差不多?下官也這麼覺得。”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程墨隨意笑笑,不置可否,待沈三帶夥計擺好碗筷,恭請他用餐,道:“周州牧要不要一起吃點?”
滿滿一大桌子菜,香氣直往鼻子裡鑽,勾得人讒蟲都起來了。周徵嚥了口唾沫,道:“王爺盛情,下官切之不恭。”
“來,坐下。”程墨招呼他,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
沈三識相的再擺上一副碗筷,在旁邊侍候。
兩人吃完飯,撤下菜,上了茶,程墨道:“周大人昨晚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