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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欲聾的命令:“回去,我有自己的打算,用不著你來管。”
聽了這話,眾人一愣,卻見貓兒再次現身,這回它卻跑向宮外,臨別前還回望一眼。寧亞穗從小道慢步出來,又道:“回去告訴他們,這個世界有‘我的未來’,是尊長老留給我的話,叫他們別做多餘的事情。”這些話不僅說得堅決,不留餘地,甚至不像一個下僕的女人能說出來的話:站在大家面前的寧亞穗已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生活在人間妖族的宮殿裡。
“穗和,不得在陛下面失禮。”豪丹全見闖入的貓兒走掉了,對寧亞穗喝道。
寧亞穗不作駁斥,盯了豪丹全一眼,轉身對北方龍王道:“歐陽先生,小女一時無禮,請見諒,但也請陛下不要追究那貓的事情,這是小女的私事。”
豪丹全正想開口責罵“不得放肆”,阿提隆泰伸手阻止了,又對寧亞穗道:“穗和,吾可以不追究今夜之事,不過你必須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和所在之處,不然吾只能把你關起來。”這話對寧亞穗而言是無效的勸告,只是她似乎有所顧及,最終諾諾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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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慈把黑鶴送的木魚放在面前,盤膝而坐,雙手平放,閉目養神。
德明跟著寧道淳走過大廳,沒見到黑鶴,寧道淳問:“惠慈,黑鶴姐姐呢?她沒回來嗎?”
惠慈微微抬頭看著他倆,道:“她是回來了,聽說伊休普頓在校裡的工作不大順利,馬上就去幫忙,現在已經走了。”
寧道淳失望地道:“是嗎?伊休普頓也挺辛苦的,不知媽……阿玲小姐重新盤算了些什麼,反正這幾天校長就一整天在忙著。我也想去幫忙,不知道阿玲小姐允許不允許的。”寧道淳淺笑著看看歐陽玲,見她沒有什麼動作,以為她在小睡,不再打攪,瞧著惠慈和木魚,心感奇怪地問:“木魚是不是壞了?要不我拿去修理。”
“啊,不,木魚好端端的,我不過是在想阿玲姑娘的事。”惠慈抬頭看著裝睡的歐陽玲,道,“隆明不在啊,是去上課了吧?現在的我很想問問他當時去雄城的感覺。”
“那,怎麼樣了?”
“現在的雄城不適合我這種妖怪生活啊,我就想到這麼一點。阿玲姑娘一直關照我們,保護我們,這理由我現在才明白。下一個出去的是高勝如吧,不知道我這個弟弟又有何想法。”惠慈說著,長嘆一聲,對著木魚又一次閉目沉思。
寧道淳道:“現在發現還不晚,至少阿玲小姐她已經為你們想好了以後的路,你們未來的家。這點你不用擔心,沒有阿玲小姐,你們依然可以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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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城的春天,以各種繁盛的鮮花裝飾枯燥乏味的大街小巷,高樓大廈上的露臺偶爾也能見一些綠葉,相比之下,公園的花卉波濤就充滿燦爛活力。這是個帶著霧水、陽光明媚的早上,在剛剛清理乾淨的路旁,在一間佈置並不起眼的糕點店鋪前,站著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他雙手抱於胸前,不停地上下左右看食物櫥窗,看了又看。櫥窗裡有什麼特別?沒有,全部是用最普通的材料製作的蛋糕、甜品,雪白的奶油、鮮嫩的水果,紅紅綠綠黃黃紫紫,非常可愛;不過這些東西趙百珍見過,甚至親手做過。那麼他為何如此認真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趙百珍瞧累了,略略舒展筋骨,扭頭向店鋪的門口看看。
這裡是條熙熙攘攘的街道,兩旁商店林立,吃的、穿的、用的、戴的,趙百珍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有。三兩成群的朋友們相互談論著閒逛著,獨個兒的人不多,趙百珍也不是獨自一人,他的同伴不在,臨時丟掉他,讓他站著不動。“真是的,隆明試過,季夢試過,惠慈大哥也試過,為什麼偏偏只有古欣萍老在抱怨黑鶴不讓她離開身邊呢?一個人在這種陌生的地方根本就沒地方可去,不知道她為了什麼在抱怨。”
“女孩子的心思如果我們知道了,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爭拗。”羅傑突然插嘴道。他是剛剛從糕點店裡出來,在趙百珍重新欣賞糕點藝術的時候,提著一袋滿滿的包子出來,順手遞給趙百珍一個,自己也抓出一個,咬了一口又道:“你真聽話,不像季夢,明明說好了不走,結果不知跑到哪去,害得符小姐到處找人。”
“他會變身,這也沒辦法。”趙百珍聽了苦笑一聲,幹啃著白裡發黃的包子,向羅傑討要水,“包子能做早餐,可是太乾了。”
羅傑遞過去的是果汁,辯駁道:“季夢的問題是性格上的問題。”
趙百珍其實和羅傑不大熟悉,羅傑經常在餐廳工作,而趙百珍喜歡和惠慈一起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