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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就回來。”即使歐陽秉先生信任這隻來自陰間的貓,並且願意在泥人偶帶領下獨自進入殷山深處,豪丹全是不能放心。“太危險了。”他說道。並且想:“現在可不能放下小貓,可自己的人遠在雄城,失算了,怎麼辦才好?”正想著,歐陽先生的背影已經消失在群屋之中。
趙暉示意身邊的人去跟蹤,那人很快就回來了:“對不起,泥牆擋住了我們的路,好像只容許歐陽先生去。”趙暉咬牙切齒,說不能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漸漸西斜,歐陽先生和泥人偶仍然沒回來,豪丹全著急得不得了,對虎斑貓兇惡地耳語道:“你對我家主人做了什麼?”
這回虎斑貓也不沉默:“掃墓,他已經在歸途中,馬上就要見到了。”話音剛落,一個乾裂了的人偶緩緩而來,後面是哀傷落淚的歐陽先生。豪丹全一個箭步上去,還沒站穩,歐陽先生踉踉蹌蹌地扶著豪丹全的肩膀,雙手抖顫,喃喃自語,卻沒能說出一句別人能聽見的話。豪丹全扶穩了歐陽先生才知道他手中拿著一個漆黑的方型小盒,貼在盒子上面還有一封已經開啟的信。
………【紅霞斷影 四 牽引者】………
“尊敬的北方龍王阿提隆泰陛下、敬愛的歐陽秉爺爺:
“此信者乃小女歐陽玲所寫,在此先向陛下一拜。我父乃殷州歐陽淳先生,母為陰間之公主伊莉娜?愛紗?德古魯小姐,即歐陽愛紗。父親於我出生前身亡,……”
一輛四馬大車在黑夜的樹林裡賓士,歐陽先生無聲地倚在木板上,手中那封被水浸淫過的粉紅色信紙皺巴巴的,“啊,為什麼要吾不追究趙家的人?”
“此事乃發生於父親及趙輝之間,人事已非,萬不可私下追究此事,……”
歐陽先生不能想象為什麼自己的孫女會說這種話,明明她知道歐陽淳死亡真相,卻從未傷害過趙家,究竟為什麼?而且以她的年紀絕對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寧亞穗”,歐陽先生一下子從傷痛中清醒過來,仔細分辨信紙上纖細的字跡,“寧亞穗”,沒錯,在歐陽玲署名前出現的一個名字,一個特別的名字。“是嗎,你轉世為吾孫女嗎?真是天意。”
“陛下,你沒事吧?”豪丹全在簾外駕駛馬車,聽見歐陽先生自言自語,擔心地問道。
歐陽先生長嘆一聲,聲音微弱,有那麼一陣子豪丹全聽不見,正當他要撇下韁繩,裡面傳來的清晰的說話聲:“豪丹全,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殷州以北,距離皇宮還有兩天路程。”
歐陽先生閉上紅紅的眼睛,嚥下心中的苦楚:“去泛舟學校,找吾孫女歐陽玲,吾之朋友寧亞穗。”
兩個不相干的名字居然合在一起,豪丹全全身一震,不解地說道:“陛下,這……”
“吾也不知道,信裡只講述了吾兒阿淳和趙暉之間的事情,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弄至這種地步,實在讓人難以置信。”虎斑貓在車子裡轉了個圈,在歐陽先生的身邊躺下,受到了友善的安撫。“也是吾兒的不幸,原本一個好家庭因一場不知哪裡引發的變故而拆散,這長變故吾要搞清楚。阿淳和母親失去吾的關照只好回到殷州也是人之常情,趙家的做法也無可非議,可是一到感情,吾也難以自控啊,別說是吾兒。”歐陽先生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信中所述的‘諸事面談’,也就是說孫女她知道吾一定會去找她,知道吾有無數心事等待解答,她能解答。讓人很不舒服的言語,好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切事情,既然如此,吾也好遵從了。”
“陛下,您累了,先回去可以嗎?”豪丹全的話得到了正面回覆,雖然他滿懷疑惑,卻不好再問,惟有把一切吞進肚子裡,繼續往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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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爺爺,你們相遇了,是嗎?”歐陽玲喃喃低語。她不在自己的房間內休息,而是躺在大廳的長椅上,看著剛剛和黑鶴回來的惠慈,倒沒說一句問候的話。在她的腦海裡浮現著一連串的畫面:宏偉壯觀的宮廷,熒熒昏暗的火光,徹夜守衛計程車兵,鬼魅移動的影子,在這些東西融合一起的世界裡,一個小巧的黑色影子在連綿不斷的屋頂四下搜尋:它是一隻貓。
有人不經意發現了陌生的虎斑貓,於是打起了鑼鼓,叫嚷起來。才喊一聲,其餘的人都驚醒過來,紛紛抓起各樣武器和獵捕工具,準備行動。恰恰此時,北方龍王阿提隆泰因午夜失眠,忽聞門外吵鬧聲而出來,瞧見貓的影子,感到奇怪,想要發問,那貓已經躍過屋樑,到屋子的後面去了。豪丹全出來詢問,但見龍王平安,正要打算出去,聽見一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