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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應調料準備妥當,鮮蝦去頭,放入調料裡醃製半個時辰,而後瀝乾,方能下鍋。
張成這是第一次仔細看蘇譽處理材料,就見那修長白皙的十指翻飛,鋪料、散粉、點醬,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如同在表演精湛茶道,不由看得入迷了。
總有一些人,沒事的時候看著很平凡,就像蘇譽這般,樣貌只能算箇中上,為人處世也是庸庸碌碌,只是,當踏入屬於他的領域裡,他便能瞬間化而為神,那樣的光芒萬丈,無可匹敵。
“可記住了?”蘇譽停下動作,回頭問小徒弟。
“師父,我怎麼覺得您這不像是在做菜,倒像是……”
“咣噹!”一聲脆響,打算了師徒倆的談話,蘇譽抬頭看去,就見視窗處一小盆原本用來做點心的麵粉被打翻在地,一隻沾滿了麵粉的毛團看上去很是生氣,一邊打著噴嚏一邊還不忘狠狠地把膽敢當道的面盆拍開。
“醬汁兒!”蘇譽眼前一亮,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把變成白色的小貓抱起來。
蠢奴!琥珀色的眼中已經滿是怒火,安弘澈抬爪拍開蘇譽的手,掙扎著跳回案板上,使勁抖了抖毛。該死的,醃蝦就醃蝦,擺出那副勾人的樣子給誰看!抬頭看了看呆愣在一旁的張成,貓陛下心中的怒氣更盛,忍不住衝他呲了呲牙。
“好了好了,不生氣,”蘇譽忍笑再次把小貓抱起來,湊過去親了親還沾著麵粉的貓耳朵,“來咱們去洗白白就不難受了。”
該,該死的!
使出慣用的手段,懷裡的麵粉貓果然不再亂動了,蘇譽滿意地摸摸貓腦袋,交代張成照著自己再醃一盆,就丟下徒弟去給貓洗澡了。
天氣漸熱,正值午時,不怕凍著,蘇譽拿了個小木盆,從蒸鍋裡舀了熱水兌好,試了試水溫,這才把毛團放進去。水的深淺剛好,趴著能完全淹沒身子,貓大爺舒服地趴下去,把腦袋枕在盆邊。
“醬汁兒,你怎麼大中午的跑出來了?”蘇譽已經很久沒有在白天見過這傢伙了,這一個月他也就在半夜來過兩回,這會兒仔細瞧著,似乎比以前大了一圈。
正眯著眼睛享受的小貓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抬了抬前爪,識趣的貓奴立時握住,用指尖仔細清洗爪縫裡的麵糊。
今日沐休,朕來沐浴!安弘澈打了個哈欠,隨口應了一句。
不過,這句話在蘇譽聽來也就是幾個“喵嗚嗚”,根本聽不懂,但他還聊得起興,“你想吃什麼,一會兒我給你做好吃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哎,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我那個名帖放哪兒了,我根本就沒交,宗正司怎麼就點我去大選呢?”
安弘澈懶得再搭理他,由著他自己在那裡絮絮叨叨。
洗完貓,蘇譽用布巾把貓大爺從頭到腳擦了一遍,毛毛擦了個半乾,怕被風吹著,索性又拿了個乾布巾,把貓包起來揣到懷裡。
安弘澈不舒服地掙開布巾,還有些潮氣的毛蹭溼了蘇譽的內衫,已然入夏,蘇譽裡面除了這件就沒再穿別的,肌膚的觸感透過柔軟的溼衣傳遞過來,貓陛下不由得愣了愣。
“東家,前面出事了,”傳菜的小二急匆匆地跑過來,“一個人自稱是您兄長,要記賬,袁先生不肯,他就嚷嚷著讓您去。”
蘇譽皺了皺眉,抬手想把懷裡的貓掏出來好過去看看情況。正發愣的安弘澈下意識地用爪勾抓住了蘇譽的衣裳,導致他一把沒有掏出來。一向慣著他的蘇譽也沒有勉強,索性就揣著貓去了大堂。
果不其然,蘇譽的堂兄蘇名正站在櫃檯前,嚷嚷不休,大堂裡的客人一邊吃一邊看熱鬧。
“蘇譽,你說,我是不是你大哥?”蘇名看見蘇譽來了,頓時更加起勁,桌子拍得咣咣響。
這些日子蘇名對蘇譽春風得意的樣子很是看不過眼,本想來白吃白喝一頓,吃完一抹嘴記在蘇譽賬上,讓他吃個啞巴虧。熟料這鮮滿堂是先付錢再上菜,掌櫃的油鹽不進,就是不肯記在蘇譽賬上,眼看著大堂裡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地嘲笑他,惱羞成怒的蘇名忍不住發起脾氣來。
蘇譽頭疼不已,深吸一口氣道:“袁先生,我說過,凡是鬧事的一律送去京都府。”
“知道了,”袁先生笑了笑,“已讓人去請衙門的人了。”
“蘇譽,你什麼意思!”蘇名一聽去請衙門的人,頓時有些慌神,又不願意露怯,虛張聲勢地去抓蘇譽的衣襟,“哎呦!”
剛剛靠近,就被一隻利爪撓出了一條深深的血印。
“擾了客官們用飯,實在對不住,今日在座的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