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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爪縫裡的麵糊。
今日沐休,朕來沐浴!安弘澈打了個哈欠,隨口應了一句。
不過,這句話在蘇譽聽來也就是幾個“喵嗚嗚”,根本聽不懂,但他還聊得起興,“你想吃什麼,一會兒我給你做好吃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哎,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我那個名帖放哪兒了,我根本就沒交,宗正司怎麼就點我去大選呢?”
安弘澈懶得再搭理他,由著他自己在那裡絮絮叨叨。
洗完貓,蘇譽用布巾把貓大爺從頭到腳擦了一遍,毛毛擦了個半乾,怕被風吹著,索性又拿了個乾布巾,把貓包起來揣到懷裡。
安弘澈不舒服地掙開布巾,還有些潮氣的毛蹭溼了蘇譽的內衫,已然入夏,蘇譽裡面除了這件就沒再穿別的,肌膚的觸感透過柔軟的溼衣傳遞過來,貓陛下不由得愣了愣。
“東家,前面出事了,”傳菜的小二急匆匆地跑過來,“一個人自稱是您兄長,要記賬,袁先生不肯,他就嚷嚷著讓您去。”
蘇譽皺了皺眉,抬手想把懷裡的貓掏出來好過去看看情況。正發愣的安弘澈下意識地用爪勾抓住了蘇譽的衣裳,導致他一把沒有掏出來。一向慣著他的蘇譽也沒有勉強,索性就揣著貓去了大堂。
果不其然,蘇譽的堂兄蘇名正站在櫃檯前,嚷嚷不休,大堂裡的客人一邊吃一邊看熱鬧。
“蘇譽,你說,我是不是你大哥?”蘇名看見蘇譽來了,頓時更加起勁,桌子拍得咣咣響。
這些日子蘇名對蘇譽春風得意的樣子很是看不過眼,本想來白吃白喝一頓,吃完一抹嘴記在蘇譽賬上,讓他吃個啞巴虧。熟料這鮮滿堂是先付錢再上菜,掌櫃的油鹽不進,就是不肯記在蘇譽賬上,眼看著大堂裡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地嘲笑他,惱羞成怒的蘇名忍不住發起脾氣來。
蘇譽頭疼不已,深吸一口氣道:“袁先生,我說過,凡是鬧事的一律送去京都府。”
“知道了,”袁先生笑了笑,“已讓人去請衙門的人了。”
“蘇譽,你什麼意思!”蘇名一聽去請衙門的人,頓時有些慌神,又不願意露怯,虛張聲勢地去抓蘇譽的衣襟,“哎呦!”
剛剛靠近,就被一隻利爪撓出了一條深深的血印。
“擾了客官們用飯,實在對不住,今日在座的沒桌送一壺酸梅湯。”蘇譽安撫地拍了拍懷中的毛團,朝眾人拱拱手。
窗邊的一張桌前,安弘濯盯著蘇譽衣襟處露出的一簇金色絨毛,狹長的眼中露出幾分玩味的笑。轉頭看了看被小二轟出去,還在罵罵咧咧的蘇名,微微抬了抬下巴,“跟著他。”
“是。”身邊有人應聲而去,跟著蘇名的腳步,漸漸消失在熱鬧的東大街上。
晚間,蘇譽做完最後一道菜,揉了揉痠疼的肩膀,轉頭看看在魚缸邊專心致志撈魚的金色小貓,不由得露出幾分笑意,“醬汁兒,咱們回家吧。”
金色的毛耳朵動了動,安弘澈抬頭看他,廚房溫暖的燭光中,那張並不多麼俊俏的臉顯得越發柔和,鬆開剛剛勾到的魚尾,甩了甩爪子,真是的,仗著朕寵你,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就撒嬌。
回到蘇家,蘇譽的院子裡黑漆漆的,剛剛踏進院子,懷中的小貓突然竄上肩頭,於此同時,房門後傳來一聲悶響,一個黑影咕嚕嚕滾了出來。
“哎呦!”那黑影跌坐在地上,哀叫了一聲。
“蘇名?你怎麼在這裡?”蘇譽點上燭火,看清了來人,正是白天鬧事的堂兄蘇名,估計剛才一直躲在暗處,不知怎麼踩空了掉下來,手裡還拿了個網兜,不知道要做什麼。
蘇名臉色蒼白,神經兮兮地看了看暗處,又看了一眼蘇譽,拔腿就跑。
“這是怎麼了?”蘇譽撓了撓頭,他可不認為蘇名躲在他屋裡要做什麼好事,不是想偷錢就是想揍他,只是怎麼自己摔出來了,還嚇得不輕?
站在肩頭的安弘澈眼中盡是寒光,拿個捉兔子的網兜就想捉住朕,真是痴心妄想。
次日,蘇名就病倒了,大伯母不依不饒,說是在蘇譽屋裡摔壞的。蘇譽煩不勝煩,索性也不回家住了,直接住在鮮滿堂圖個耳根清淨。
轉眼到了七月初三,入宮大選的日子。
趙氏頭天把蘇譽叫了回去,耳提面命地教導了一番,提點他多與那些個勳貴結交,並把幾套衣裳並配飾都給他收拾妥當。
卯初,蘇孝彰已經趕著驢車把蘇穎送去了宗正司,蘇譽沒趕上坐驢車,只能提著包袱走過去。卯正到了宗正司前院,竟然來了不少勳貴子弟,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