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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以他現在的功力,哪怕沒有天地之風,以攝風術,風虎至少也可以支撐一刻鐘以上,但他打鬥經驗不足,老是擔心一擊不中,若一塵子或硬拼或用遊鬥之術,拖到他氣竭,那就輸定了。他卻沒想過,若風虎實在無功,也可以在力竭之前開溜啊!經驗,總是在沉重的教訓中慢慢積累的。
吳不賒正在悔恨,卻又一喜,原來他體內的陰陽二氣,乃是順逆雙行的,木精這一下,制住了順行的氣,但逆行的氣不受阻礙,照舊直衝過來,順背而下,忽地一下便衝開了穴道,僵滯的身體立時又能動了。
吳不賒方要跳起來,腦中一轉,卻又改了主意,就那麼仰躺著不動,嘴裡還半死不活地“啊呀”著,那情形,就是被制住了穴道動彈不得然後還摔了個半死的樣子。奸啊!
一塵子自然不可能有半分懷疑,收了木精,緩步過來,嘿嘿一笑:“小子,你師父到底是誰?”
一塵子心中始終有幾分忌憚,雖然吳不賒的功夫古里古怪,和追風門功夫似像非像的,他還是要問清楚。追風門一代只傳一個弟子,這個規矩誰都知道,若吳不賒真是飄風子的弟子,殺了追風門這一代惟一的傳人,這個仇就結大了。若非不得已,一塵子不願和這樣一個強敵結下死仇。
吳不賒能猜到一塵子心中的想法,不過他這會兒心中另有打算,並不想借師父的名頭來保命,口中“啊呀”一聲,哼哼唧唧道:“我師父……我師父……是——”說到這裡,忽地腳一蹬眼一翻,竟然昏死過去了。
他當然是裝的,裝死嘛,他太拿手了,小時候老爹拿棒子親手培訓出來的,技藝爐火純青,開宗立派的人物。一塵子果然就上了當,以為木精那一下打重了,伸手就來搭吳不賒脈搏。
吳不賒裝死是翻白眼而不是閉眼,一塵子的動作他看得一清二楚,眼見一塵子手到,他手腕一翻,反手扣住了一塵子的脈門,另一手急戳,重重戳在了一塵子的胸口。吳不賒本來想戳的是膻中穴,不過他所有功夫都是自學的,認穴不準,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戳一下是不保險的,於是連戳十七八下,邊戳心裡還暗暗發狠:“我戳,我戳,我戳,總有一下中的,還不信就戳不中你。”
膻中穴牽連心肺,乃是人身十大穴中排名前幾位的重穴,一塵子的功力雖然強過吳不賒,但脈門被扣,氣血無法運轉,護體玄功失去作用,被吳不賒全力在膻中穴上戳這麼十七八下,一塵子哪裡受得住,一口血狂噴出來,一頭栽倒,竟嚥了氣。倒黴啊,他好歹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卻莫名其妙死在了吳不賒手裡。
吳不賒方才裝死,他以奸商之心,渡妖道之腹,以為一塵子也是裝死,於是冷笑。一塵子倒地時,腦袋在地上碰了一下,他還嫌不過癮,一掌跟過去,重重一掌打在一塵子的後腦勺上。因為一塵子功力比他高,他怕一掌不管用,又打了兩掌。可憐,一塵子死後還扮了一回豬頭。
其實吳不賒並沒想到要打死一塵子,這會兒看看不對了,一探鼻息,沒氣了。他也無所謂,死就死了吧。吳不賒的身子也有些發軟,呆了一會兒,暗叫:“好險,若不是師父英名保佑,那木精一鑿子鑿上來,這會兒死的可就是我了。”
吳不賒把一塵子的屍體翻過來,往他懷裡一搜,搜出個袋子,大小和追風囊差不多,開啟後,一眼便看到裝木精的葫蘆,另外還有幾個玉瓶子,也不知裝的什麼。袋子裡還有幾粒珍珠,一把金葉子,奸商見錢眼開,順手數了一下,共二十張,一張差不多有十兩的樣子,也就是二百兩金子。時下的價格,金銀之比是一比十,該合得兩千兩銀子。
“這妖道可比師父富裕多了,估計是周有財請他來殺我的價錢,這倒是送錢上門了。”吳不賒樂得上嘴皮抽下嘴皮,毫不客氣地收了。
再來看裝木精的葫蘆,吳不賒倒猶豫了一下,他聽過各種各樣關於法寶的傳聞,有的說收放法寶要念咒,有的說要捏訣,有的又說什麼都不要,法寶認主,自動出去自動回來,沒個統一的說法,而在《追風經》上,說到追風門的練器之術,收放都有口訣。那這木精的收放到底要不要口訣呢?其實吳不賒先前想制住一塵子,就是想逼問收放木精的口訣,緊張之下手一重,一塵子死了,這口訣也沒法問了。
這木精是個好寶貝,可若是收不得,那就不敢放,無良商家搞噱頭,經常有什麼吐血價跳樓價賣老婆價,吳不賒這會兒卻真是後悔得想吐血:怎麼就把一塵子打死了呢,這下怎麼辦?
吳不賒翻來覆去拿著葫蘆看,忽然看到葫蘆底部畫著一道符,心中一動,細細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