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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罷了。”一見刀劍相向,季寧兒的氣焰滅了幾分,適時地收斂起張牙舞爪。
但她表面是忍讓,心裡卻想著總有一天要她好看,讓她再也當不了高高在上的鳳凰女。
“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瞧我身邊的婢僕如雲怎會寂寞,倒是衛夫人你可別爬牆,讓死去的老堡主綠雲罩頂。”她的那點骯髒事只怕瞞不了人。
臉色一變的季寧兒暗自心驚,笑得陰騖的直盯著她。“公主的玩笑話才真是嚇人,我怎麼會讓老堡主蒙羞呢?”
在他活著的時候她就讓他戴了綠帽,何況他都死了十年,已成一堆白骨。
“最好要懂得擦嘴,你知道拓拔大哥最討厭女子水性楊花,胡亂勾搭男人。”話不必說得太明,大家心裡有數。
她背地裡和堡外人士搭上是她的本事,但不是完全天衣無縫無人知曉,只要稍微留點心便能看出端倪。
每當她笑顏如花地攏攏雲鬢,不帶架子的逢人便笑嘻嘻地打招呼,意滿志得的模樣便是剛從男人身上得到滿足,臉帶霞色好不快意。
反之她處處挑人毛病,見人就冷嘲熱諷尋晦氣,下給他人好過一刻,不用多想也猜得著她體內的淫蕩作祟,找不到男人與之燕好。
哼!這賤丫頭敢暗指她不守婦道,死了丈夫就不能再嫁嗎?“呵……公主別再逗我發笑了,我要是你就趕緊去守自己的夫婿,女人若是不使點手段是留不住男人的心。”
“你在說你嗎?衛夫人。”像她剷除異己的伎倆就太不入流了,醜陋而令人作嘔。
“虛心給你的忠告你姑且聽之,為你也為我好,你曉得對自己沒利益的事我是不會去做。”想跟她鬥還得多學幾年。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聽來像是暗藏玄機,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以退為進的計謀奏效,她趁機進言的說道:“你見過堡主親自為一名女子穿鞋嗎?”
“穿鞋?”眉一攏,杜遙夜眼中出現訝然,
“還讓她坐在他腿上與他分食一碗滋補的熱湯。”這該是她所享的寵幸。
“什麼?!他們共享一碗湯?”夠吃嗎?陰風堡的財務狀況出了問題不成?
“不只呢!我聽說堡主還將他喜愛的古劍送給她當古玩,嬌寵之心天可明鑑。”而她只要一近藏劍居就會被驅離,連門都碰不到。
越想越氣的季寧兒擰著繡花手絹,不甘心自己押錯寶下錯賭注,將大好青春葬送在一個糟老頭手上,而放掉到手的大魚。
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年對她言聽計從的義弟會變成今日六親不認的大魔頭,對她不聞不問還刻意冷落,只給她溫飽不給她一個痛快的折磨她。
想來她不過是做了件錯事而已,有必要耿耿於懷定她一輩子的罪嗎?也不想想他剛來的那段日子她對他有多好,常和他睡在一起聊聊心事。
說實在的,若非他當時年紀尚幼不懂男女情事,她肯定會一時把持不住地勾引他,兩相廝磨。
“拓拔大哥捨得將他收藏的劍送人?!”杜遙夜驚訝的瞠大眼,不太敢相信她的說詞。
對於一個將劍視同手足的收藏者而言,拿走他一把劍等於要他斷手或則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人都給了她還在乎一把劍嗎?你這公主再不出面恐就後悔莫及,沒了夫婿事
小,要是他起了異心不再力挺你的皇上哥哥……'季寧兒陰陰地發出低嘲笑聲。
說穿了她只是一顆受牽制的棋子,她一點也下放在心上,必要時她會如法炮製在她飯菜里加料,讓她和年老色衰的衛夫人一樣消失。
杜遙夜哎呀的驚呼一聲,“你沒提起我倒忘了這件事,皇上哥哥有口信要交代。”
瞧她這急性,真是好日子過多了,人跟著把胡塗。
“對呀!別把自己的身份給遺忘,快去爭取堡主對你的注意,不要平白便宜別的女人。”先攘外,再治內,讓她去做替死鬼。
為了汝娃一事,季寧兒表面上未受責罰,拓拔剛只是口頭上要她閉戶簡出,少在堡內走動,沒有連坐罪地任由她無法無天。
可是她清楚得很這是變相的幽禁,即使她仍有行動的自由,但是暗地裡有多雙眼睛在一旁窺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好立即回報。
她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這點小把戲,目前她只能安份守己的等待時機,靜觀其變的慫恿別人去試探一、二,她才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出手。
呿!她倒挺熱心的。“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義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