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叫洪興東,出生於1926年的11月,東北的一個小村莊。在兵荒馬亂的年代裡,有上頓沒有下頓,生活很不好。在我記憶模糊的時候,父母被日本人抓了勞工,後來就失蹤了。
朝不保夕成為了我童年的寫照。
後來,我隨著難民潮一路往南逃難,來到了大上海,投靠了姑媽家,上海人叫嬢嬢。嬢嬢對我很好,把我當親兒子對待,我也很感激她,生活就這麼安穩了幾年。
嬢嬢很早就守了寡,兒子也夭折了,但她性格堅強,沒有被生活壓倒。在日本肆虐上海的日子裡,含辛茹苦的供我上了學。那時候我已經十多歲了,基礎沒有打好,學什麼都慢,最終中學沒能畢業,失望的嬢嬢把我送到了水果店當學徒。
沒過幾年就到了1945,小日本全面投降。整個大上海都在肅清漢奸。原警察局裡有很多汪偽的走狗,清算了一大批人。為了補充人數,警察局開始大量對外招聘。我一看機會來了,馬上報了名,憑藉我東北男兒的魁梧體格很快過了體測,在文化考試和麵試的時候我犯了難。後來還是嬢嬢有經驗,把幾年來的積蓄全部拿出來,賄賂了一個考官,果然我順利當上了黃浦區的一個小巡警。
也許是時運一到,擋都擋不住。一年後,戴笠死亡,軍統改組保密局。上海分局也一併成立,那個時候保密局的一大工作就是抵禦地下黨的滲透。大上海作為魚龍混雜之地,地下黨和保密局鬥爭激烈,在這一背景下,保密局大量發展潛伏特務作為後備力量,而警察出身的我“身世清白”,平時低調,機靈,很快被髮展成了一名底層特務。
一年後我正式轉正,接受了高強度的半軍事訓練,隨後長期潛伏。直到1949年,我跟隨國民黨敗退臺灣,我也被正式啟用。當時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啟用讓我徹底陷入了無盡的陰謀和離奇事件中……
這就是我特務生涯的開端。
現在幾十年過去了,我已經步入垂暮之年,在彌留之際,我不希望把心中的秘密隨我一同埋葬。我鼓足了勇氣,打算把憋在我心裡幾十年的秘密一股腦的講出來。這些秘密太過離奇,從沒有被正史所記載,而我要講的內容都來自我的親身經歷。
所謂人一老,記憶就模糊,打字也成了奢望。幸好我習慣於把自己的經歷記載在手記上,久而久之形成了我的一本專屬檔案。去年我託信得過的人對檔案進行了整理,現在我把整理結果把發到這裡,你們看到的內容就都來自我檔案裡的敘述。
在開始敘述前,我想說我雖然是一個特務,但從沒做過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我兢兢業業幹了一輩子,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大的過錯。呵呵,幹我們這一行的,難免雙手沾了血,到頭來能有個善終,還娶妻生子,算是最大的幸福了吧。
按理說,我已經退下來這麼多年,再有什麼事也已經與我無關了。可是曾經工作中遇到的那些離奇事件卻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的睡夢中,讓我不得安寧。有故人的呼喊,也有敵人的咒罵,裡面的恩恩怨怨,陰謀詭計,儘管時隔多年仍然讓我一直耿耿於懷。
故事的起源還得追溯到1949年4月的上海,南京“淪陷”的訊息很快傳了過來,我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這個天,真的變了。
由於我的特務身份,這個時候我比誰都緊張。改朝換代,我是第一波需要清理的人。
我想到了逃,可是往哪逃?臺灣!
小老百姓在當時想要去臺灣,只能坐船,飛機是國民黨高層才能享受的特權,我想都不敢想。那就坐船吧,可是船票從哪裡搞?現在一張前往臺灣的船票已經炒到十根大黃魚的天價了,有錢還不一定買的到,要靠關係。
就在我苦苦犯愁的時候,事情奇蹟般的出現了轉機。
分局長秘書田文亮位高權重,與我這小人物還算有點交情,昨天晚上,他不請自來,居然給我送來了一張前往臺灣基隆港的“金華輪”船票。
我還來不及高興,與船票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特別的任務,準確的說,是一個容不得商量的死任務。
“務必安全護送金華輪去臺灣!”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任務蹊蹺的很,疑點很多,最核心的疑點就是為什麼偏偏選中我這個沒有什麼經驗的菜鳥去執行這個任務。不過那個時候我沉浸在充當幸運兒的喜悅當中,哪有什麼心情仔細推敲。就好比我中了五百萬,我不會傻到問工作人員為什麼我中了,其他人沒中。我只當是上級對我們(我可不相信這麼大的護送任務,上頭就派我一個人來做)的信任和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