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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丫給我慣出來的。
我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意圖也再明顯不過,可顧雲清這位爺依舊是一臉的淡定,人特禮貌地沒打斷我,坐沙發上耐心地聽我把話都說完,然後說了句,“接著說”
由於顧爺表面上實在忒波瀾不驚,我以為丫也沒拿我說的話當多大事兒呢,就大腦短路地真接著說了,我說,爺,您要覺著不好交代,沒事兒,我去說去,反正當時老太太、老爺子對我倆這事兒也沒多熱衷,說到底,是兩家媽媽給張羅的,我倆的事兒,打一開始就挺不靠譜兒,我倆要吹,可比瀟瀟跟付苗苗容易地多。
我這話是大實話,經過兩年前那個事兒,家裡頭對我的終身大事兒還是挺民主的,我估摸著,是怕給我逼急嘍,所以,我跟顧雲清這事兒,定是定下了,可我倆要真態度堅決,都不同意,估計兩家也不能往死裡逼我們。
顧雲清聽我又說了這麼一大段兒,然後問,“說完了?”
我點點頭,“完了”
顧爺沉吟了會兒,壓根兒就沒再理我,直接進浴室了,我跟在後頭,不依不饒的,我這費了半天勁,丫攏共才說幾個字兒啊,就給我打發了。
顧雲清胳膊被我拉住,索性停下了,說,“蘇曉兒,今兒你說這些話,爺權當沒聽見”
我一聽,反倒來勁了,扯著顧爺胳膊就不鬆手,說,那哪兒成,我吐沫星子都廢了好些,您就一句沒聽見,算怎麼回事兒啊?
顧雲清臉色沉了沉,拂開我的手。
我還死死拽著,顧爺最後像是真惱了,低聲說了句,“出去!”聲音倒不大,可語氣挺衝,從前,這位爺從沒這麼跟我說過話兒,我估計這回是真惱了。
我怏怏鬆開手,看著顧雲清拉上浴室門,然後我又走回房間,把自個兒重重扔到床上。
躺在床上,我腦子裡邊兒想的淨是剛才的場景,我已經記不清我剛才具體都說的什麼,但我還是那麼句話,今兒晚上我是鐵了心要把話說清楚,因為我覺著我跟顧雲清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瀟瀟跟付苗苗就是我倆最好的例子,我不想也跟他倆似的,都耗了好些年,臨了臨了,才鬧著要掰,有意思嘛?
我跟顧雲清壓根兒也沒開始過,索性也甭在彼此身上浪費時間,反正我橫豎是不可能喜歡顧雲清;再者說,這位爺要真對我動了心思,那我就更不能不厚道地浪費人大好時光了,霸佔茅坑不那啥的事兒,我幹不出來,那不是我風格兒。
顧雲清這個澡洗的時間格外地長,在我那有些衰退的記憶裡,丫就沒在浴室裡待過這麼長時間,我覺著其實這位爺是在跟我耗,他在裡邊兒耗著,我在外邊兒等著,可是有些事兒,你就是耗一輩子,也改變不了什麼。
其實我今兒晚上倒不完全是抽風兒,我自個兒琢磨著,可能是最近這些事兒都積一塊兒了,然後今兒個正好有個導火索,完了我就爆發了。
我這人生的前二十來年都耗陸子言一人兒身上了,我不能再把我後三分之二的生命再毫無意義地耗在一個我壓根兒不喜歡的人身上,且這人兒還是顧雲清,迄小兒我就叫著哥哥的人,我不能耽誤自己,也不能耽誤人。
我在床上躺著,覺得眼皮子直打架,困得不行,這時候,顧雲清總算出來了,丫剛走到床邊兒,我立馬兒跳下床,衝浴室去了。
浴池的水溫剛剛好,且浴室那環境,甭提多安逸了,我一不留神,又跟上回似的,在裡邊兒睡了一覺,等我醒來時候,發現水已經涼了,但只是微涼,我洗完了澡,披了睡衣,就從浴室裡邊兒出來。
我出來那時候,顧雲清已經躺床上了,睡沒睡著我不知道,反正跟我也沒多大關係,我也沒那個好奇心,就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沒成想,我這剛一躺下,就聽著旁邊兒顧雲清的聲音,“蘇曉兒,你要真還惦著子言,也成”
顧爺這話兒說的沒頭沒腦,我這平庸的智商自然沒法兒理解,只好問,“爺,您這話兒……”
“子言跟顧從月橫豎得離,你要真還惦著,就再等一年”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覺著顧雲清跟我說這話時候,好像特累,往外蹦一個字兒都特費勁似的。
我又問,“爺,那我倆的事兒?”
“什麼事兒沒有”顧雲清說完這六個字兒,翻了個身,背對著我,再沒搭理我。
第四十九章 攤牌(二)
自打那晚上跟顧雲清攤牌以後,接下來那一個多禮拜,丫沒再理過我,我估計這回,我是真把顧爺給得罪了,但我又一琢磨,反正我活了二十來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