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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清今兒是一身gianni versace黑色襯衫,下身是同色系的西褲,gianni versace創於1978年,品牌標誌是神話中的蛇妖medusa,代表著致命的吸引力,說實話,gianni versace很適合顧雲清,奢華又不過分張揚。
我因為看習慣了顧雲清不穿衣服的模樣,現在細看下才發現,原來顧雲清穿衣服的時候也是這麼好看。
要說我這人,旁的本事沒有,就嘴上能耐,剛才那一幕,恐怕顧爺瞅著心裡不痛快,我於是特別主動地挽著顧爺胳膊,樂得跟朵花似的,“爺,看習慣了您不穿衣服的模樣兒,原來您穿衣服也這麼好看哪。”
其實我本意真是打算誇顧雲清,可不知道話從我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兒。還是顧爺壓根理解能力有問題,這位爺趁勢就摟了我,笑道:“蘇曉兒,敢情你習慣看爺不穿衣服,那成……”
“爺。”我知道顧雲清這人無賴,能不無賴嘛,人大小就是錦城頑主頭一位。我硬著頭皮打斷顧雲清,“爺,您今兒怎麼穿的這麼正式哪?”
“剛談了個生意。”顧雲清說著說著,把襯衫第二粒釦子鬆開,帶著我往電梯走。
“付凡剛來陸總了,爺,您說他到底是想逼死顧從月,還是逼死我哥哪?”
“你覺著呢?”顧雲清反問我。
我掰著手指頭,“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付凡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有病!”
顧雲清看我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倒笑了:“蘇曉兒,這是你就甭操心了。”
“那是我哥。”
“那是老三。”老三這個稱呼,好些年沒聽顧雲清叫過了。那是當年四位小爺幹了一仗定下的稱呼,後來,四少幾個成年以後,就沒再這麼叫過。
一句老三,十幾年的情分哪。
“蘇曉兒,天塌下來,爺給你頂著,給蘇家頂著,還不成嘛?你甭操那個閒心。”出了電梯,顧雲清還拉著我的手,他往哪兒走,我就跟著往哪兒走,就像小時候,四少上哪兒,我就上哪兒。
而那時候,四少上哪,基本都是顧爺定的,這麼一算下來,十來年的功夫了。
原來,這十來年,我一直都跟著顧雲清後邊呢,他上哪,我就跟著上哪兒。
“爺,咱倆現在上哪啊?”我跟著顧雲清往前走,心裡是種特別奇怪的感覺,我說不清。
“你定。”顧雲清上了車,沒立馬開車,還真等著我定呢。
“您定吧,”我說,“您都當了我十來年領導人了,冷不丁這麼民主一把,我還真不習慣。”
顧雲清偏過頭,衝我笑:“地方你定,其他的,爺定。”
我想了想,“那就swan吧,那地兒夜景好。”
後來我才反應過來,顧雲清這哪是民主啊,他這是給我下套兒呢,我呢,二得很,顧爺就這麼一句話,得,我又被繞進去了。
swan這套房,我都不知道來了多少回了,我對這地,比對自家還熟悉。
但我在swan過夜的日子倒不算太多,尤其這麼靠在沙發上,正兒八經地欣賞錦城夜景,算一算,第二回吧。
頭一回還是陸子言和顧從月結婚那天晚上,也是這房間,顧雲清在床上躺著,我在沙發上靠著。錦城的夜景是真美,且美得沒心沒肺——不管看夜景的人時什麼心思,是哭還是笑,是喜還是悲,夜色下的錦城,永遠都那麼美,迷離又冷豔,像一隻冰冷的水晶樽,各色燈光交織下,有迷幻的色彩,還有種破碎的美。
我跟往常一樣,整個人一縮,窩在沙發上。顧雲清在床上,我知道這位爺指定沒睡,喊了一聲:“爺,陪我待會兒。”
不一會,顧雲清在沙發上坐下了,我往顧雲清身邊挪挪,“爺,您瞧,錦城夜色多好啊,美得沒心沒肺的,美得有時候,你想撕了它。”
“蘇曉兒。”顧雲清忽然伸手,把我圈懷裡了,“也不打算跟你死磕了。”
我沒明白顧雲清意思,正準備開口問,嘴已經被堵上了。
顧雲清吸吮著我的唇,不時還輕咬一下,這會兒,我似乎明白顧爺的意思,但我一點兒沒像從前那樣覺得害怕,沒有害怕,當然也沒有期待,就覺得特別自然。
唇齒交纏的功夫,顧雲清已經褪了我身上的睡衣,我在swan裡邊兒,所有的睡意都是顧雲清買的,而且都有一共同的特點——特別好脫。說到這兒,我不得不說一句,這位爺太奸了,蓄謀這麼長時間,就為了把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