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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是我這輩子,倒數第二次見陸子言;您甭著急問倒數第一次是什麼時候,這個,往後我指定得交代清楚。
那天的事兒,是這樣兒的………
這程子,好容易清淨些,可身邊兒一個個都跟逃難似的離開錦城,導致我心裡特別傷感,常常惆悵地仰望天空,可就是不掉眼淚兒。
陸子言走那天,我和顧雲清去送了,我們沒進機場,而是在機場附近碰的面兒。
陸子言攏共就帶了一個小行李箱還有一臺筆記本,當然後來為圖方便,陸子言把筆記本也塞行李箱裡了。
我很費解,因為陸子言這模樣兒,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出門兒遠行,充其量像是去出趟差的。
陸子言和顧雲清很鄭重地道別,然後又說了幾句就把注意力轉向我。我抬頭,盯著顧雲清,表示我打算要給陸子言一臨別的擁抱。
我看顧雲清沒什麼反應,就大膽地往前走,然後伸手摟了一下兒陸子言。
我摟陸子言時,一個字兒都沒說,因為我覺著,以我跟陸子言這些年一起經歷的而言,這時候,要是說一句“一路順風”或者“路上小心”,都會顯得太過生疏,甚至有點兒矯情,所以我乾脆什麼都沒說。
在我抱住陸子言那一刻,陸子言的身子很明顯僵了一下兒,我不太確定,陸子言這時激動的還是震驚的,但是我要做的,已經做完了………這算是我最後友好的表示,因為從那一刻,我就有預感,這可能是我跟陸子言這一生最後一次見面兒。
當然後來的事實證明,我的預感不大準,但這並不影響我往後孜孜不倦地預感。
陸子言被我抱著,也沒言語,這會兒,我算是嚐到了相顧無言是什麼滋味兒,不過由於我兩都比較理性,所以沒有潸然而下的淚千行。
直到陸子言離開的那一刻,我才發覺,說是送別,可我跟陸子言壓根兒一句言語上的交流沒有。
從當年的一句丫頭,到如今恍若隔世的二十年後;我倆從膩膩歪歪的小情侶到現今的無言以對,其中滋味兒,不是幾句話兒就能說得明白。
若說橋歸橋路歸路,其實從今兒個開始,才是我和陸子言真正的各不相干,甚至幾年後,在馬德里的街頭偶遇,我倆幾乎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相逢卻不識。
那時候的陸子言,身邊兒有一姑娘,一笑起來,嘴角淺淺一彎笑,熟悉得像是我每天早上在鏡子裡頭看見的那人。
——青梅枯萎、竹馬老去,從此,我愛上的每一個人都像你。
陸子言估計算是把這話兒詮釋得最為徹底一人兒。
送走陸子言,我有短暫的失落,但是不大厚道地說一句,我覺著,這對陸子言來說,無疑是最明智的決定………遠離錦城這個對他而言的是非地,也遠離那些過往、回憶和再也遙不可及的人、事、物。
送走陸子言後的一個禮拜,恰好是我懷孕滿三個月,害喜的症狀減輕,可脾氣見長。
比方我和顧雲清在討論孩子姓名的時候,我堅決己見地認為,顧錦城和顧錦繡這兩名字,非但吉利,而且琅琅上口;可顧雲清卻對這兩名兒十分無語,雖然顧雲清沒有明確表示反對,但我估摸著,這位爺是打算先忽悠我,然後在給孩子上戶口時候,改用其他名字。
除了脾氣見長,我體重也見長,雖然漲幅不算太喜人,可我每每望著電子稱上不斷進步的數字,還是感到特別憂傷。
“爺,我要是變得特別胖,您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胖點兒好,起碼看著喜慶”顧雲清說著,把手搭在我腰上,然後又量量,“是長了點兒”
我在顧雲清倆胳膊上輪流掐了幾把,“不行,我以後得控制點兒,至少不能再胖下去”
顧雲清立馬兒言辭否決,“那不成,不能餓著孩子”
“您倒不怕撐著我”我冷哼一聲,轉個身子,不去搭理顧雲清。
顧雲清倒是挺有耐性地湊過來,手還搭在我腰上,“要不爺陪著一塊兒胖?”
“得,您吃得再多也不長肉,陪我一塊兒胖?您倒是想,就是硬體差點兒”
就這麼著,我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散步、再不然就跟顧雲清發發脾氣,日子過得不充實,但挺愜意。
十月初時候,我哥做出一特別驚人的舉動,驚得我媽險些食不下咽……我哥跟劉桑上民政局領證去了,且最巧的是,我哥和劉桑領證那天兒,竟然在民政局碰上了葉芳菲。
要麼說,無巧不成書……葉芳菲一姐們兒在民政局乾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