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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勢漸大,刀疤臉擋開花臉男子的長刀,大刀朝著花臉男子凌厲一揮,花臉男子彎下身子堪堪躲過,髮髻折斷一頭黑髮散落開來,髮絲飄揚,刀疤臉瞅準破綻,一刀劈在花臉男子大腿之上,頓時血流如注,男子再次倒地。
“你很有前途,只可惜遇上了我。”刀疤臉停下身形,第一次開口,嗓音出乎意料的輕柔悅耳。
姜懿咬著牙艱難直起身子,沙啞道:“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
“呀!”他怒喝一聲,一瘸一拐的衝向刀疤臉。
刀疤臉笑了笑,隨意一腳將其踹翻在地,輕聲道:“小子,有點膽氣是好事,可太過狂妄自大就不好了,仗著自己家世學了幾招淺顯功夫就自以為天下第一?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下場無疑都很慘。”
“沒想到你們這些殺人如麻作惡多端的匪寇嘴中也會講些所謂的道理,真讓我長了見識。”姜懿躺在地上一陣氣血上湧,他強行忍住口中的鮮血,悽慘笑道:“來啊,殺了我!”
寧致遠冷哼一聲,走到花臉男子跟前重重踩在他流血不止的大腿上,姜懿雙目泛紅面容扭曲,幾近昏厥。刀疤臉蹲下身子,饒有興趣道:“讓我來看看你面具下的容貌,是不是也想我一樣毀了容?”
姜懿左手抓起一把泥土砸向刀疤臉,刀疤臉輕輕側頭躲去,陰沉道:“你就那麼急著死?我成全你!”
寧致遠的大刀高高舉起,姜懿猛然發力,玄鐵刀用力向前一刺,只聽噹的一聲,玄鐵長刀被狠狠擊飛。
“我剛當土匪那會,沒少靠著偷襲伎倆殺人,你這點手段落在我眼裡無疑是雕蟲小技。”刀疤臉撇了撇嘴,言語間頗有不屑。
一擊失敗,姜懿躺在地上如丟了魂魄一般,認命的閉上眼睛。
“兄弟們,我給你們報仇了。”刀疤臉望向四周躺在地上的屍首,眼神蕭索。
下一刻,他的脖子就出現一道紅線,他愕然的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伸手摸了摸脖子,茫然的看向那名陡然發難的花臉男子。
姜懿搖搖晃晃的站在刀疤臉面前,手上多了一把五六寸的短小匕首,喘氣道:“自始至終,狂妄自大的都是你。”
寧致遠滿臉不甘的指了指花臉男子,身體緩緩倒了下去。
瞧見那刀疤臉漢子終於倒地,姜懿緊繃的神經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失去知覺,倒在血泊中。
一直隱於黑暗中觀察的老人現出身形,撿起那把黝黑的玄鐵刀,將渾身是血的男子丟到自己背上,兩人共乘一騎而回。
天色大亮,青州城外四十里。
無名小山坡,一名身披灰藍長袍的男子陰沉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六七具屍體錯雜的橫在凌亂的地上,似乎經過激烈搏鬥,地上的血跡已經微微發黑。
一名捕快模樣的中年男人快步而來,抱拳沉聲道:“啟稟捕頭,六具屍體的身份已經確認,都是這附近為害鄉里的匪寇,其中一個叫寧致遠的還是個土匪頭目,在附近幾個山頭有點名氣,其餘幾人也都犯有命案在身。”
“哦?寧致遠麼,你確定沒有看錯?”總捕頭有些質疑。
“錯不了,那傢伙臉上的烏黑刀疤屬下的可是記憶猶新。”中年捕快肯定道。
捕頭皺了皺眉頭,“他可是個棘手貨色,你們抓了他大半年都沒抓到,現在卻被人砍死躺在這荒郊野外,委實有些奇怪,莫非他是死於火拼?”
中年捕快不敢斷言,可惜道:“地上有線索的腳印都被風掩埋了,可據屬下觀察猜測,殺絕這七名悍匪的只有一人,並不是多人火拼。”
“只有一人,單單那個刀疤寧致遠就很難應付,再加上他的幾個手下,嘖嘖,有意思。”捕頭微微咂了咂舌。
中年捕快沒有吭聲。
捕頭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後語氣輕鬆擺手道:“不用往下查了,就按匪寇火拼致七人死亡入案,反正死的是些禍害,讓兄弟們收拾一下,回去我請大傢伙喝酒。”
中年捕快臉上一喜,領命而去。
捕頭轉身望向青州城的方向,低聲道:“燕青王王府?”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明華府內那名年輕男子練刀的身影始終沒有在僻靜小院出現過。
直到第四天,那道熟悉的身影才提著黑刀走進院子,只是臉色依舊蒼白。
那晚在無名山坡一戰,姜懿共計身中七刀,五輕兩重,最嚴重的是砍中大腿那一刀但也不致命,只不過流血過多而已。
也虧得明華府財大氣粗,前些時日剛花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