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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管家此時應了一聲上前,看了眼躺地的白蘇氏言到:“奶奶知道了,說今日裡不成,人不舒服臥病在家休息,說明日巳時到祠堂見各位宗親。
“聽見了嗎?她稱病不來,我們也當是真,還想著那就明日了再說,但偏偏白大奶奶又坐著馬車出府去往無相寺,我們一幫宗親就這麼被晾著難免心裡不暢快,我便叫人去攔她的馬車,想要找她好好說教一番讓她知道什麼是該對長者的禮儀,可是,馬車裡竟空無一人,白家出了那麼多人去往無相寺,可偏偏馬車裡是空的!而我因操心她與這周和安到底有無不軌,而叫人監視其,結果卻得到訊息,白大奶奶竟駕著一輛馬車到了周和安的這宅院裡,那等偷偷相處之像,我聽下人報來,都覺得噁心,便才帶了這未散的宗親前來捉上一捉,結果捉了個正著!”族長說著看向蘇雲兒:“知道這叫什麼嗎?門旮旯里拉屎,天會亮!”
蘇雲兒聽的族長如此言語便是咬了唇說不出話來,只拿眼瞧望著身邊的三爺,希望他能幫自己說點什麼,而三爺卻只是拉著她輕撫著她的背給予安撫,人卻一言不發。
“哼!”族長見蘇雲兒說不出話來,便要再抓筆去寫那休書,可此時人群裡忽然有人說了句話出來:“這族長休了白家的家主,真有意思,諉,那白家的家主現在該給誰了?”
這話一出八卦事件再升級一個層次,於是人群裡自發有了議論聲:“還能誰,沒了這個白大奶奶不還有一位嘛,那不,白魏氏嘛!”
“哦,可是白魏氏還沒進宗進祠能做家主嗎?”
“幹嘛非要女人做家主?大老爺們不還在嘛!再說了,眉夫人那路怎麼也是庶,只有白三爺這邊才叫正,那白大爺失蹤沒了影,回來也是個傻小子,還真能抗的了白家?女人哪裡是做生意的料,要我說,白三爺才該是做家主的人!”
“是這個理,何況人家夫人肚子裡的才是嫡脈!”
……
百姓們聊的那個開心,儼然變成了誰有資格做家主的討論會,而把要接受懲罰的兩個人給忘了。族長見這樣和自己想的遠了,便趕緊的叫人拾起了他的柺棍再一次砸地,終於換來關注後,才拿著架子的說道:“家長之位宗親們自己會議論出誰該誰不該,而且當初要不是這白蘇氏突然回來了,這家主之位按照身份地位以及遺訓,可都該是白魏氏來擔,所以,你們根本不必爭執了,這家主之位乃是白魏氏的!待我替白家大爺先休了這惡婦再說!
三說著就要抓筆,可忽然的有人在人群中開了口:“族長且慢,您這樣處置似乎欠缺了點什麼吧?這家主之位雖是白家的事,可也要官府的人在場,做個驗證吧?”
族長聞言瞧了瞧那說話的人忙賠了笑:“這不是張捕頭嘛!”
“嘿嘿,您老還認識我們衙門的人啊!”那衙差未穿皂衣,著的是常服,但說起話來油條之態立現,當下族長只好上去客氣:“您就別逗了,衙門裡的人誰敢不認得?”
“我就以為您不認得呢,瞧瞧,這都寫休書的要換家主了,竟不請我們大人,這個,未免……”
“哎呦呦,張捕頭說的是,老夫上了年紀,這人一生氣了,就糊塗了,罪過罪過,我這就帶人去衙門,請董大人做個見證!”族長說著便衝身後的宗親招手,那意思就是咱們換個場所處理,可此時一輛華麗的馬車急奔到了跟前,馬車上的車衣上更繡著碩大的一個“白”字。
“嘿,這白家又誰來了?”人群裡有牙尖的已經開腔,於是眾人都挪眼的瞧看起來,白子奇則看著那馬車心莫名的加快了跳動。
車簾子一掀,一隻纖纖玉手半裹了紫色的水袖亮於眾人眼,那食指上鮮紅的戒指更是在白皙的柔荑上奪目。
而那戒指一亮之時,白子奇的眼裡閃過光稜,吳管家的雙眼圓睜,三爺的唇角淺笑,族長的唇角抽搐,蘇雲兒面露驚喜,魏靈韻呆若木辦…只這一時的各色表情變已有高下之分,而當蘇悅兒懶散散的從馬車裡出來時,群眾們便已經發出了驚訝之聲,繼而頻頻回頭看向躺地之人,意欲分出個真假來。
蘇悅兒今日的妝容特意的喊了鶯兒給她梳了那日繁瑣的髮髻,只是首飾上不若那日帶的琳琅滿目若孔雀開屏,相對簡單的把一把檀香扇別在了髮髻上,雖是標新立異倒卻很有風姿綽約之感,而扇子前那如花的發縷也未別那朵大的芙蓉花,只簡單的別了一朵小小的芍藥珠花與發花的正中心,配著耳朵上的紫花滴墜與額頭上一條淺藍色的雙股藤紋抹額,莫名的透著一抹嬌色,加之臉上未施鉛華,重中見輕,濃華里有淡色的感覺讓人大生憐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