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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的!”吳為痛苦委屈得幾乎哭起來。
大男孩老師火氣似乎宣洩了許多。他伸手將吳為從地上拽起來,語氣稍微和緩地問:“吳為,你告訴我,不是你乾的是誰幹的?說出來老師表揚你、獎勵你!”
吳為咬著牙忍痛站起來道:“我不告訴你,我不能當叛徒!”
“好你個野崽子,我這個班不要你了,我要開除你!”大男孩兒幾近瘋狂。
“開除就開除,開除也決不當叛徒!”吳為態度異常堅定,令全班同學個個動容。
大男孩兒老師被氣得似乎失去了理智,他憤恨地衝吳為頭上吐了一口痰,便一腳踢開教室門衝了出去。
教室裡立刻炸開了鍋,同學們都紛紛跑過來圍住吳為。單鬥鬥穿過人群擠到吳為跟前,一把將他摟住,嗓音哽咽著:“吳為,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你真是好樣的,你是咱班真正的霸一王子!”
“來來,吳為,讓我給你擦擦頭上的吐沫和痰!”一位叫叢小蘭的女生手裡拿著一帕花手絹,鶯鶯鳥語地擠進來,不由分說地摟住吳為的頭擦了起來。
吳為感動地看著同學們,看著單鬥鬥,看著叢小蘭,眼裡噙滿了淚珠兒…… 。。
(八)
吳為被人帶到校長辦公室時,人到中年的女校長正與一位同她年齡相仿,叫宋書賢的老師在交談。
女校長回頭瞟了吳為一眼,對宋書賢老師道:“哦,就是這個孩子,你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只好讓他回家去了!”
“啊?你是說要把他開除?!”宋書賢老師不禁有些愕然。
吳為的臉上也倏地閃出一絲恐慌。
“哪裡呀,你搞錯了!”女校長連連搖頭,“他壓根兒就不是正式學生,他至今還不滿八週歲,當初留他是作為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宋書賢老師疑惑地睹著校長。
女校長不禁輕輕嘆息道:“這孩子太可憐,兩三歲就沒了母親,他爹千辛萬苦把他們姐弟三個拉扯大。當初,他爹為了能讓他和姐姐、哥哥一起留校,就差沒給我跪下了!可現在要是再把他退回去,一旦流落到社會上去,恐怕會出大麻煩的。唉,這孩子從小既缺少疼愛,又缺少教養,野慣了的啊!”
宋書賢老師動情地睹著女校長的一張菩薩臉,許久默不作聲。
女校長再次回頭望了吳為一眼愈發感慨地道:“我就不該讓他跟在班裡混,如果能讓他正式入學,他指準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兒。我看得出,這孩子很聰明,如果一開始就讓他和大家一樣,他保準能跟上,說不定還會是尖子生呢!而現在他一沒有課本,二不用做作業,上課時愛聽不聽,自然就有的是時間和精力淘氣……”
“我,我沒犯錯,那不是我乾的!”吳為小嘴囁嚅著,心中被一種酸楚的感覺塞得滿滿的。
“授業解惑,引導孩子上進,是我們從教的本分和責任!”宋書賢老師有些激動,“像這樣的孩子我們更應該多付出一些愛心才是……”
女校長突然眼睛一亮:“這麼說你同意啦?”
宋書賢老師深沉地點了點頭。
“哦,你先接過去試試看,如果實在不行再說。”女校長說著將吳為一把拉到面前,“吳為,從今天起給你調到一年一班去,希望你能聽宋老師的話,別再調皮搗蛋,如果你還和在二班時一樣,不聽老師管教,我真就只有把你趕回家這一招了,看不把你爹氣死才怪呢!”女校長強裝出嚴厲的模樣,警告吳為道。
吳為倔強地梗著脖子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吳為同學,咱們走吧!”宋書賢老師走過來撫摸著吳為的頭道。
吳為倏地感覺有一股特殊的溫馨氣息傳遍全身,不由地移動了一下腳步。
驀然,他又感覺有一隻柔軟溫暖的大手,將自己冰冷粗糙的小手牽起,他便愈發的身不由己了,兩腿輕飄的如踩在雲彩上,忽悠悠隨她而去……
這一天,吳為反常地變得老實聽話。他的座位意想不到竟被安排在暖爐邊,而不是像在二班時,被排在緊靠冰冷透風的玻璃窗旁,他不再因受不住凍而不停地動手動腳。宋老師還特意給他準備了一套課本和筆本文具,令吳為驚喜萬分,感動不已,彷彿像做夢一般!
下午放學時,吳為正歡天喜地的想往家跑,宋書賢老師卻柔聲地將他叫住:“吳為,你先等一下,待會兒咱倆一起走。”
吳為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等候,直到全班同學都走淨了,宋老師處理完班務,才帶他一同離開教室,離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