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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子越摸不著譜,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在最後,真能給她自由嗎?自己不會落得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吧?
歷史上,不是鮮少這樣的事,反而是太多事實應證,對於成大業後的帝王來說,不需要知道得太多,也掌握了太多的過往。
“馬上要科舉大考了。”
軒轅翊突然出聲道,打斷了她的思索,她怔了怔,轉臉看他,對他的話,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完美如儔的臉,有些不耐和惱怒,他在生什麼氣?真叫她摸不著邊,她的心思,永遠追不上他變幻無常的情緒,根本猜不到他的想法。
“父皇委我為這次殿試的監考。”曲指輕磕窗欄,蹙眉瞥她一眼,移目眺望遠處。
從全國各地經過兩次大考,以優異成績得到殿試機會的貢生,是將來朝中任用人才的候選,監考官,可以說是極其重要的職位。以前的殿試,一直是皇帝親自擔任,現在將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軒轅翊,是正德帝對他的信任和期望。
“那真是恭喜殿下了,皇上這是器重你,才委以重任。”小茵由衷賀喜。
冷冷的一笑,嘲弄的回眼望她:“器重?不如說是刁難,你可知道,這次殿試的考生,共十人,就有七人是拜在檀相門下的門生,另有兩人,是清瀧公門下,只有一人,無關係無背景,卻不過是走過場的裝飾物,讓他透過會試進入殿試,只是為了讓外人看來,殿試的貢生,亦不是全出一門,真是掩耳盜鈴之舉!“
“說來,檀相真是好手段,我查了歷屆中榜的人員名單,十之###,都是來自檀相門下,翻閱了一下留檔的答卷,這些人肚中興許有些學問,文章倒是做得不錯,卻也不見得出類拔萃到可高中的地步,可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進了殿試,中了榜,反倒是一些眼見遠廣,觀點獨到的考生,到了會試,就被刷下來了。
“而那些中榜入仕的檀相門人,無一不是在朝中擔任要職的,升官也最快,一殿朝臣,大半出自一門,你說,這其中的奧秘在哪?今日在太學殿,清瀧公對我說,必要他的門人得榜首,藉此好機會盡力培植我在朝中的人脈勢力,雖然到目前為之,仍沒有見到檀相進一步的舉動,可是,我不認為檀紫衣會放任局勢脫離他的掌控,而父皇讓我此次擔任殿試監考,分明是要看我如何應對檀相。”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她無法自抑的胸口一滯,劇烈的疼痛,水般慢慢浸出,雖慢,但痛徹心房。無法坦然面對軒轅翊直視她的眼睛,不想她的軟弱暴露人前,低下頭,裝做被風吹得感覺寒冷的攏緊領口,以掩飾眼中的傷痛哀澀。
“太子殿下也可以認為,這是皇上在考驗你的應變能力,這也是在培養殿下。”深吸一口氣,努力以平靜的口氣說。
雖然早已經知道他絕非尋常人,但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直接明白的說起他的手段,還是覺得隔著什麼似的不能明瞭其中意味。那個人,溫潤清朗的面容下,有著怎樣的心思,她摸不著,猜不透,恬靜的眼眸,清明如星,為什麼卻隱藏著如此狠厲的算計,難道說,那才是真正的他嗎?
白得近乎透明的指,慢慢的磕擊著窗欄,一下一下,無意識的,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須臾,他聲音冷淡又緩慢的道:“我不以為,現在的我,包括父皇,有硬碰硬碰觸檀相的能力,就算是權勢滔天的連城侯,要進,恐也多有躊躇,難有把握,但是,我還是要試他檀相一試。”
手指移離窗欄,勾住她的下頜,冰冷的指尖,在她下巴處細嫩的肌膚印下點透心的沁涼,臉隨著他手指,順勢被抬起,映入眼簾的,是邪佞媚惑的臉,嘲弄的笑,薄冷的眼瞳。
“真卿出自檀相府中,你與檀相的淵源,我略有所知,既然舍你如敝履,當初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為什麼還以你為籌陰謀策劃,為什麼獨獨選上你?如此多費周折,我多少。。。。。。能猜得到他的心思意為何故。。。。。。”寡情薄意的眼,不帶任何溫度,除了冷漠和孤傲,再無其他。
腦中如遭雷擊,頓時一片空白,他知道多少?他怎麼知道的?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檀紫衣陷害她於死地的原由嗎?這她也曾百般思索過,卻無法揣透那個人深沉的心思,得不到最準確的答案,只能以為,是她阻礙了他,成為了他的絆腳石,才被他那樣的狠心陷害。可是理由僅僅這麼簡單嗎?她不認為如此。
現在,軒轅翊說他多少猜得到,那他猜到的是什麼?
“我不懂。。。。。。”唇翕合,她突然覺得害怕起來,害怕那峭美潤紅的嘴裡吐出的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