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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養些。
這樣一來,吳邪的魂魄只差一魂一魄。
魂重,魄輕,但是魂易驚,魄難散。他這一趟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早日遠遠超過了七天之期,就不知道吳邪最後一魂如今怎樣了。
吳家人對張真人的到來十分驚喜,只是在見到張真人只是一人歸來時,不由也面露失望。吳邪離家至今已三年有餘,音信全無,吳家人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到底尚未完全死心。
吳老爺將張真人請入廳室,又囑咐下人奉茶。
“張真人,不知此番歸來可是有……有……”吳一窮說著,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孩子離家已經三年了,我們也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即便……即便是結果再不盡如人意,也還請真人告知。也讓我們吳家……趁早死了這份心。”
張起靈難得猶豫了。
吳邪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便吳邪能夠順利還陽,也需要一段時間恢復。況且這其中諸事太過離奇,在尋常人聽來只怕也難以相信。只是如今他也需要吳家的助力,這是吳邪最親密的家人,是世上最瞭解吳邪的人,一味隱瞞也未必是吳邪所願。
“並非如此,我尚未確定吳邪的訊息,但是此番前來,卻是與此事有關。”想了想,張起靈說。
聽了張真人的來意,吳一窮凝眉。張起靈提的要求很簡單,不過是請吳一窮多說些吳邪在家的事蹟,順便讓他在吳邪房裡居住一日。這要求雖然奇怪,但倒也不是全然無法接受。況且這事又與自家兒子有關,說到底最後受益的還是吳家。若是吳邪因此找回來了,這些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是以吳一窮很痛快地答應,並應允張起靈若有什麼其他要求,他們定會極力配合。吳夫人也是此意,只要兒子平安,即便要他們夫妻將兒子送給茅山也是毫無怨言的。
事情十分順利,當晚,張起靈便住在了吳邪的臥室。
吳邪離家時年方二十,男子二十及冠,他可以說是一成年就迫不及待地離了家。這之前吳邪在家裡隨三叔吳三省學習經營,雖也做過一些生意,但到底是在家裡的全權保護下,涉世不深。並非吳家溺愛後代,畢竟吳邪幼年便揹負著那一副兇卦在身,吳家到了這一代就剩這一脈單傳,自然不敢掉以輕心。而吳邪身在家人無微不至的關愛之中,難得的並未染上公子脾氣,只是性格難免單純,難以揣測世道人心。
夜已深沉,張起靈卻並未就寢。他走到案前,那裡還如吳邪走前一般,分毫未動。案當中鋪著一塊氈子,上面壓著鎮紙,只不過紙張已被他取走。張起靈又取了一張紙鋪好,執筆寫道——清寒瑩骨肝膽醒,一生思慮無由邪。
最後一筆落定,身後那氣息也靠近了。張起靈不動聲色,將紙張挑起,略略風乾,便要收起來,卻被一股力道按住。
青年的身影漸漸顯現,他盯著張起靈,惡狠狠地道:“原來就是你偷了我的字!”
張起靈不著痕跡地打量起眼前的青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回憶之外見到三年前的吳邪,和記憶中分毫不差,只是神情更加靈動,是個氣息乾淨清爽的小公子。
這個格外精神,靈力旺盛的靈體應該就是吳邪的魂魄之一,果然是藏在生前居住的地方了。這一個吳邪心智已大為成熟,又尚不認識他,若強行收魂只怕會對靈體造成耗損……張真人略微思索。
——得換個方法。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房裡?”小公子戒備地道。
張起靈淡定自若地自懷中取出那張被他珍藏的字跡,鋪展平整,重新放在鎮紙之下,道:“我來還你東西。”
吳邪見那字條,宛如捉住證據一般,一把捉住張起靈的胳膊:“果然是你拿走的!可是……你拿我的字幹什麼?”真是奇了怪了,這世上有偷錢的,偷書的,還沒聽說過有人偷一張沒什麼用的紙。
他正狐疑著,卻聽那人淡而篤定地道:“因為我很喜歡。”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視吳邪,好像看進他心裡。小公子沒來由地臉一熱,只覺得這麼坦坦蕩蕩的,倒不像是誇獎他的字,像是訴說心意了。
“你……真這麼喜歡啊?”小公子撓撓頭,他雖然覺得這說法誇張,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錯處。這字條連提款都沒有,即便想拿出去仗著吳家的名義行騙都做不到,若非喜歡,倒是真沒什麼用處。吳邪原本就是好相處的人,誤以為張起靈是歹人才會兇巴巴的。這會兒見對方友善,又是誇獎他,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他打量了張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