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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不眨,闊臉上毫無表情,唯有長鬚隨著呼吸微微飄動,他感覺到身後還立著一個人,不去甄別卻徑直髮問:
“你為何如此幫襯武昭儀?”
依舊停在那裡的正是金夕。
他毫不驚訝長孫無忌的修為,順著來聲反問道:“你為何要難為臣的兩位妾?”
直到兩女自盡,他才代替崔神慶認可她們的妾身,雖然從未同床行事,可是她們的舉動著實配得上戶部侍郎。
長孫無忌似乎沒聽到過這種質問,也不去否認,冷聲問:“難道,你一直不相信那種傳言嗎?”
金夕又問:“即使傳言屬實,難道能阻擋得住武昭儀成就皇后嗎?”
長孫無忌像是已經忘記了兩人的身份,聽到這話渾身一抖,厲聲道:“我絕不允許武氏稱後!”
金夕:“太尉,臣也絕不準任何人出手阻攔!”
說罷,他狠狠瞪一眼長孫無忌的背影,儼然他是當朝宰相般,轉身率先離開宣政殿。
長孫無忌聽到身後已無聲息,幽幽抬頭向空空龍椅施禮,悽悽言道:
“太宗皇帝,臣當如何是好?難道,任憑恙事發生嗎?臣一生鞠身國事,從無有半點私念,卻為何,無論怎麼做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啊?”
說著,長孫的老眼昏黃起來,隨即用力眨眨,硬生生瞪大起來。
金夕乃侍郎身份,可以應宣進入紫宸殿,聽到長孫無忌的威脅,還是來到李治面前,準備在昭儀冊立皇后之前跟隨左右,防止發生變故。
李治微笑著觀瞧崔神慶,“到底是廣學多智啊,你們崔家乃大唐的功府!”
金夕斷不能拒絕這種美意,那是關乎崔府時代的大事,立即應道:“多謝陛下褒獎。”
這時,李治問道,“朕曾聞聽三字,日月空,依崔侍郎之見,應如何解釋?”
金夕早已無數遍數落這幾個字,裝作思忖片刻答道,“日為晝,月為夜,陰陽得以分明,即便空中日月同在,也是影像罷了,絕不會更改陰陽,”這時,他想起了孤光和燭陰,不禁振奮起來,“日月空,日月同在方為空,而這種景象永遠都不會發生,正是喻示著吾大唐永遠昌盛,正合陰陽。”
他始終沒有將卜筮老人的真正意思說出來,即使是武媚,也尚未道明。
“哈哈,好!”李治更加高興,未等金夕請求便吩咐道,“想必太尉等人仍不死心,你忠心耿耿,心有謀略,便引些北衙的人保護武昭儀幾日,且不可發生任何差池。”
“遵旨,陛下!”
金夕絲毫不敢大意,立即帶人趕往昭儀殿。
剛剛步入殿內,本想迎來歡笑,卻一眼發現武媚直直看過來。
她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咬幾下嘴唇方才說道:
“謝謝你!”
整個大唐只有武媚知道眼前的崔神慶身懷絕技,屢屢為他除去惡患。
金夕無意與武媚兒女情長,立即問道:“不知王氏與蕭氏眼下如何?”
武媚抹去眼淚,“我正等使君趕來商議此事,陛下已將兩人囚禁,準我任意處置二人,不知……”
“關我……”金夕險些憤聲道出關我甚事,不過毫不減輕口氣,“昭儀自當以本心處置,且不可依託任何人!”
武媚的表情極為複雜。
殺,意味著剛剛成為皇后便斬殺前人;不殺,這兩人的確罪該萬死。
她忽然想起什麼,正肅道:“隨我來!”
一干人跟隨武媚來到關押王氏與蕭氏的牢內。
兩人已經素衣裹身,變得狼狽不堪,昔日的張狂被無限驚恐代替。
“昭儀,饒命,饒命啊!”蕭氏猛地撲過來,對著武媚一直叩頭。
她早已不再奢望倒在皇帝的身下,只要活下命來,便已算是萬萬之幸了。
武媚沒有理會狂嚎的蕭氏,轉身來到萎縮在一邊的王氏面前,安靜地盯著她。
王氏哀怨地抬起頭,死死盯著武媚說道:
“你是不是想問,如果重新再來一次會不會還這麼做?沒錯,即使一切重返,我還會這麼對待你,還會派人殺你毒你,繼續施展壓勝之術!”
她突然怨婦般站起來,立即被禁衛出手制止。
旁邊的蕭氏頓時癱倒下去,她的生死完全繫於王氏,如果王氏被殺,她絕然逃脫不得。
武媚擺擺手,示意禁衛離開。
王氏再次向前一步狠狠瞪著武媚,開始咆哮: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