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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
誰也弄不清兩人在做什麼,李治也是詫異地盯過來。
金夕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
“太尉,崔府內還留有兩個娘子,一個婚數年,為我生有三子,一個不出兩載,也為我產下一子;長者為先,且育多子,可是少者曾經救贖我崔府一家人,兩人仍在禮讓妻位,請太尉裁奪,臣該立哪位娘子為妻?”
長孫無忌見金夕泱泱長言結束,未及朝中之事,頓時呈現出被侮辱的憤怒,厲聲斥道:“荒謬,這是朝廷之上,竟敢以家事戲弄於我,你好大膽子!”
金夕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立即轉向李治:
“陛下,臣與家父要彈劾一人!”
他知道自己屬於戶部,而崔義玄才是御史大夫,具有彈劾之權。
殿內一片驚異,隨著又是各種聲音,無不為崔神慶的愚笨而譏笑,若是以這種事彈劾宰相之位的長孫無忌,少說也要剝去官職。
“嗯?”
李治頓顯迷惑。
他也意識到崔神慶要彈劾長孫無忌,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抬手準備駁回。
金夕卻是突然大聲呼道:“臣要彈劾陛下!”
突然大亂!
有人不慎罵出髒話,髒得與品階大相徑庭。
有的人巨大轉氣之下不慎放出屁響,有的人張著大嘴看著前所未有的醜態……
所有人都認為,崔侍郎已瘋。
除了他的父親。
李治也有被調笑的感覺,“崔侍郎,你膽大妄言,可是知罪!”
金夕一抬手,義正言辭道,“臣要彈劾陛下!”
頓時,滿堂啞然。
這絕非在玩鬧,因為再堅持下去定是皇顏大怒,除非當朝陛下確有失察。
李治也瞧見崔神慶的臉色正凜,不知所以地宣道:“那你就走來聽聽,朕有何不當之處?”
金夕安靜下來,躬身向李治奏道:
“方才長孫太尉已經明言示下,崔府中選擇哪位是妻室乃是家事;而,陛下決意立哪位嬪妃為皇后,也是後宮之事,也屬陛下個人之家事,旁人無權厚非,陛下想立哪位為後就立哪位,殿內朝臣無權干涉。如今,吾大唐雖然昌盛,也有要事相議,陛下卻在這宣政殿內商論己私家事,延誤朝政,應當予以責罰,臣戶部侍郎崔神慶急請聖人當朝裁決!”
一席話道完,整個大殿立即陷入僵化。
長孫無忌幾度抬起手來,想說些什麼,可是尋不到出路。
唐律中確無更替皇后需要前朝裁奪,只是沿襲歷代規制,況且前朝有著無數皇親國戚,總能插上些口舌。
但是,皇帝若真的獨裁而斷,絕不違反朝綱。
李治呼一聲站立起來!
他幾乎以仇視的目光掃視殿內一幫老臣,彷彿夢醒般,原先絲毫沒有意識到為何自己後宮的事也要與他們商議。
那邊,金夕卻仍在虎視眈眈盯著等候旨意。
李治只好悻悻坐下,很明顯難掩心中興奮,半笑著對崔義玄說道:“戶部侍郎彈劾朕確是合理合律,你是御史大夫,就由你裁定吧,如何責罰朕?”
所有臣子已經不在乎如何責罰,有的感嘆,有的嘆息。
感嘆的自然是新一代的勢力,這場勝利意味著舊權受到了極大的制約。
崔義玄當然是異常嚴肅,故作刻板說道:“陛下當朝言不當言之事,應於朝臣同罰,依律因罰俸三個月。”
“哈哈,”李治再也壓制不住,索性放肆地大笑起來,毫不掩飾瞧著長孫等人大笑,“吏部侍郎,那扣除朕的三個月俸祿銀子!”
“是,陛下!”吏部侍郎應聲。
李治猛地停住笑容,沉肅地隨著滿殿朝臣振振有詞:
“朕意已決,也宣給眾位臣僚聽來,即刻,廢除王氏皇后、蕭氏淑妃,貶為庶民,擇日立武氏昭儀為皇后,朝中禮儀由御史大夫會同禮部置辦!”
說罷,他未宣佈退朝,而是大步流星離開。
將滿殿臣子棄在宣政殿。
長孫無忌僵愣在原地,無論怎麼說,他也是鼎力反對武昭儀為皇后,如今那邊水到渠成,他著實無法交代。
他不說話,誰也不敢走。
崔義玄突然出聲:“退朝!”
眾人這才疏疏落落走開,有的想等著長孫無忌,可是見他沒有挪步的意思,只好搖著頭紛紛散去。
長孫無忌始終盯著空蕩蕩的皇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