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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行氣不斷運轉,他幾乎迷失自己,漸漸地,彷彿一切已經不存在。
第九日,他看到了冰川。
“水符!”
金夕大吼一聲,凝集真氣注入手中的水符,要將自己的一切化身其中,數千年被困於秘殿的水符似是也要奔出,四方尊中的龍息似是也要逃脫,無盡的感念更是決堤而湧。
唰!
秘殿內的金夕消失。
現身冰洞。
他猛地睜開眼睛,“哈哈哈,”狂聲大笑,眼前一馬冰川,正是來時的冰川面前。
“貞兒,我來了!”說著,噘起嘴向冰面上吻去,似乎重生一般忘乎所以。
即使不再需要她的擁抱生息,但是心中仍然擔憂她的今世再度引發災難,目前無法返回真界,只好尋到她嚴加守護,絕不允許出現不測重蹈溫媱後塵。
離開冰洞,立即向東奔往江南。
尋到冰婉兒之後,他又開始了艱難的尋人之路。
長安距離江浙一帶近三千里,可是一經脫離太乙秘境,修為再度降為凡嬰,行走起來甚是遲緩,於是開始留意官道上的快馬。
金夕經過打探,得知官府驛站的馬匹最為優良,立即折身趕往附近一處陸驛。
官兵自然而然將他攔在站外。
“你是什麼人?”兩名手持兵器的驛兵喝問。
金夕已經瞧見馬廄中存著數匹馬駒,各個膘肥體壯,可是毫無身份,也無銀子,只好直接開口索要,“我來要一匹快馬!”
“你可有官牒?”
“沒有!”
“那你是何官何職,我等也好向驛使稟報。”驛兵見金夕氣度凜然,又是剛剛從長安方向趕來,唯恐惹怒朝中大員。
“沒有!”
兩兵面面相怔,不約而同看向金夕,在確認此人並非痴癲之後,大聲叫道:“既無官職,有無牒文,前來官驛索馬,你可是要造反?!”
說罷,兩人舉起兵刃。
“去你爹孃的,要一匹馬就是造反?”金夕當然無視大唐律例,不過他曾出現在大秦朝,知道天下規制,只是毫無理由從官驛手裡借來快馬。
其中的高個子驛兵儘管被罵,還是咬住牙關,總不相信能有如此囂張的人,似乎為了進一步斟酌,盯著金夕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你可有朝廷中人的手書?”
口氣,已是最後通牒。
萬一是哪道主子的親信,得罪不起。
金夕一想,總比搶奪好些,便試探著答道:“我與宮中武才人有些淵源,權當是給些薄面吧。”
“哈哈哈!”
那名矮個子幾乎笑掉大牙,抬手指向金夕的鼻子,好像是覺得抬高手臂費勁,又降下來指著金夕胸口,不斷地點划著,異常鄙夷地用鼻子出聲:
“與才人有淵源?你若是能夠與武才說上一句話,這個驛站的馬匹都可以歸你!”
顯然,這兩人絕不相信眼前看似年輕的小子與武媚相識。
金夕一愣,看來宮中才人的地位在這裡也不小啊,若是依舊揹著武媚來到此處,這兩個驛兵說不定會嚇得屁滾尿流。
空口無憑,只有霸道。
他再也不理會兩個官兵,徑直走向馬廄,開始物色胯下快駒。
“媽的!”兩人終於認為來這裡的人是個鬧事者,齊刷刷奔向金夕,手中鋼刀舉向半空。
私闖官驛,不停勸阻,可殺。
嘭嘭!
金夕沒有回頭,手掌向後一揚,行氣不偏不倚擊中兩位驛兵的腹部,他們立即呈現出騰雲駕霧般的張牙舞爪,嘴角被擊盪出早餐的液漬,哀叫著撲到道地上。
就這匹紅馬!
金夕瞧準一匹強健的紅駒,解開韁繩,躍身騎跨,高喝一聲御馬奔離。
“快來人啊,有強盜搶馬!”
兩個人捂著肚子嘶叫著,眼睛瞪得溜圓,就像不相信此人與武媚相識一樣,絕不相信大唐天下能有人光天化日下搶馬。
事實存在,而且那匹快馬已經絕塵而去。
“哈哈,能奈我何?!”
金夕趾高氣揚地騎在官駒之上,瞧著座下渾厚的馬背,腳踏官府銀鞍,不禁暢快地嘯叫一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可是王土之上,出現這個不可一世的狂者,無人能夠制服的瘋人,儼然天下歸吾的氣勢。
他一路東南奔往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