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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語立即將文真羞得低頭,趕忙答道:“沒有,阿孃說我是天生身有香呢。”
“香?”金夕頓現鄙夷,“說話娘子聲音,再有著這般香氣,哪像個男郎!”
文真不再說話,暗暗嘟噥一句:人家本就是女兒家嘛!
金夕不願與文真再計較,而是低下頭來看著寸步不離的懷義,眼下已經成為英姿勃發的少年郎,眉宇之間透著剛毅的正氣,眼神清明,毫無雜染,再加上寸絲不再的頭頂,更是顯得乾淨利落,抬手拍拍他的肩頭說道:
“懷義,一定要好生隨著主持修行學藝。”
懷義面露不捨,可是知道金夕絕不會帶著他西行甘州,只好清聲應道:“師父放心,入得佛門,定當以佛為生,懷義自不會貪費一絲光陰。”
金夕聽起來便頭疼。
眼見寺內的經書一本本被他讀透,靜懷無奈便趕往其他寺廟借來書籍供懷義領悟,可是他卻像有填不滿的心念,日夜不停博覽群書,逐漸地供不應求,金夕只是看他讀書的樣子就難以忍受。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沒有那份淡泊。
“好!好!”金夕只能以此嘉獎。
他剛剛走出幾步,又想起懷義在自己和靜懷指點下,修為日漸高深,完全可以稱得上一代英豪,若是昔年殺父辱母的場景再度出現,他一掌就可以擊殺逆賊,不禁停下來再次發問:
“懷義,佛不殺生,可是如果遇見一種景況,其惡不可救贖,放縱則會引來更多殺戮,對於此惡,你當如何處置?”
懷義一怔,思忖片刻還是暴露出年少的迷茫,在金夕面前不禁抬手撓撓毫無髮絲的腦袋,只好以經義而答,“因果真虛,倘若懷義相遇,自是前世孽緣,自當忍之而教化,教化不得甘墜地獄……”
金夕暗歎,看來自己與佛禪絕對無緣,當年召巳打了段小二一記耳光,最後便把他給殺了,諒天音罵了一句畜生,便把她給打了;若說無緣,卻與神尼智仙有過交往,幾番落入感業寺,看來佛家還有更深邃的解讀,便搖搖頭問道:
“若是惡人不只加害與你,而是從惡天下,荼毒百姓,根本無法教化,或者來不及度化,又當如何?”
“這……”
懷義卻是答不上來。
金夕很是滿意,由此可以看得出懷義的確受到佛禪感化,心中存著無盡善念,只是年方十五,停留在經書之層,尚未深化而髓。
“哈哈!”
他不禁大笑。
文真瞧著金夕洋洋得意的樣子,很是不高興,因為她最為喜愛懷義,以為金夕在譏笑懷義,立即高聲質問:
“那你說,應當怎麼辦?”
金夕的笑容戛然而止,冷冷答道:“不知道!”
“你!”
文真嗔怒。
“師伯,”懷義對文真露出愧色,他當然知道這位小師伯始終袒護於自己,“師伯莫急,懷義定當領悟此禪,日後再答師父和師伯不遲!”
臨別,金夕嚴正囑咐懷義,順勢也在提醒文真:“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絕不可向他人提及我的名字,只有你們兩人知曉就是,記住了嗎?”
兩人雖然納悶,卻是統統點頭,誰也沒去問,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哼!”文真看著金夕已經離去的背影輕嗤出聲,再次轉過頭安慰懷義,“你小小年紀便悟禪通佛,師伯欣賞得很,不要責怪師父,他為人就是如此,不冷不熱。”
懷義連忙點頭,眼神卻是直直盯著金夕的身影,依依不捨,終又轉頭看著文真,“師伯,寶物乃身外之贅,千萬不要因為貪得引來變故,懷義便在寺內等著師父和師伯安然歸來。”
文真笑了,詭秘答道:
“無妨,有你師父呢,什麼事也出不了!”
說罷,他急忙與懷義告別,匆匆追趕金夕。
靜懷寺內,懷義剛要抬手去擦眼睛,還是揚頭瞪眼,將隱約的淚水鎮壓回去。
金夕宛如帶著武媚和貞兒探查太乙山秘境一般,時光流轉之下,再次帶著貞兒的轉世來到甘州遠地,開始地下探險。
兩人很容易便依照靜懷大師的講述尋到震後的裂口。
一處高山地腳。
橫布著數丈長的裂痕,中間縱寬四五尺,足夠容納兩人並行而入。
裡面漆黑一片,立在大地便感覺到陣陣陰森,令人不寒而慄。
“害怕嗎?”金夕問。
文真搖搖頭,口裡卻答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