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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不再打算說下去,盯著金夕,試圖以此來結束對方的痴心妄想。
金夕才不停頓,順著靜懷的想法思忖下去。
土心,當是腳下深土的內心。
只要深入地下足夠深度,也許就能探得該寶,忽然想起董父古墓,那麼深邃的通道也許正是通往土心之道,但是那裡已經坍塌,於是再問:
“敢問大師,有沒有通往地下的長道?”
靜懷當然也曾參透過這層,面帶愧色而言:
“長安西行八百里,在突厥與吐蕃的交匯處,有一條狹長的地帶,隸屬河西節度使,那裡有一地稱作甘州,五百年前曾經發生過慘絕人寰的大地震,山崩地陷,死傷生靈無數,很多年都沒有恢復生機,在祁連山腳下有座塌陷的裂口,據說不知深度,曾經引去無數修行人士前往探查,結果都是無功而返,行進十里便陰暗無比,戾氣襲人,再有入者無一生還;貧僧年少之時也曾去往觀探,只是進去七八里,便被熱風驅離出來,所有人望而卻步,這麼多年過去了,恐怕早已被人忘懷。所以,即使有長道通往地下,也無法接近,你們還是儘早放棄吧。”
金夕越聽越興奮。
如有此道,必將探索,那是他的本能。
即便無關傳界,說不好裡面會有著極為誘人的寶貝。
“我隨你去!”文真看出金夕的心思。
金夕嗤笑一聲,“以你的修為,不足一里就會被撕碎!”
這一點,靜懷倒是跟著點點頭,瞧見金夕仍無放棄心念,再度勸誡:
“善哉,金施主豪情可表,且不說密洞有無土心,別忘了,還有第五寶地血,此物從無有人參透要領,前四寶有天、雲、山、土,可謂四象齊全,卻不知為何又有地血,豈不是與土相重?五寶,缺一不可,還望金施主謹慎為上。無為,而不為,取得五寶也是無用之為,不如不為。”
“哈哈!多謝大師!”
金夕低聲謝道,有用無用皆入囊中,這是他對寶物的信條。
一旦有念,萬匹野馬也拉不回來。
要動手,當然是從最難的入手,因為出現寶物的機率和品質自然要高,那就是甘州祁連山腳下的塌陷密洞。
次日,天氣極為晴朗,就像金夕的內心。
“帶著我唄!”
文真發現金夕蠢蠢欲動,最終還是依靠過來。
金夕上下鄙視著她,刻意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胸部,那意思是你一個堂堂男兒,生得如此脆弱,哪能步入密洞尋寶。
文真忽地轉過身,回頭瞪一眼,“可以幫我修行呀,你不是說古書上的金夕也幫助那個開山鼻祖程女女修行麼,我有修為以後,定當守護在左右,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吧?”
“不帶!”
金夕乾脆地答道。
“那好!”文真惱羞成怒,“我即刻向天下人宣稱,有逆人金夕,欲往甘州密洞尋探土心,意欲造出妖邪之術,禍害百姓,危及皇宮,讓天下人得而誅之。”
金夕一把揪住文真的長髮,厲聲喝道:“你敢?”
文真不再掙扎,咬牙切齒還嘴:“敢!”
金夕氣得一把推開文真,心裡卻泛起嘀咕:瞧那小子的氣勢,說不定真的會做出此等卑鄙之舉,且不說官府一定會派人探查密洞是否有人偷窺,只是自己的名字一旦傳入皇宮,定會擾亂武媚的大業,眼下剛剛喪子,決不能讓她再受衝擊。
很長時間,拿捏不定。
文真一見金夕有些猶豫,又悄悄依向前來,可謂軟硬兼施,此時極為委屈的陳述著:
“父親去世的早,家中無力支撐,無奈之下遵從母親的意思,將許多秘籍古書都變賣了,唯獨留下了那本記冊。因為我知道,那是父親的命脈,他是寧劍派的最後一任掌門,生前志願也是尋到五寶,如今,書給你了,理所當然你就是寧劍派弟子,念在兄長相認在先,你便是我的師弟,理應師兄弟二人一同前往,畢竟,天下就剩下我們兩個寧劍派的人。”
悽然而訴,真真切切。
“哈哈……”
金夕在靜懷寺內再次發出慘笑。
如此令人汗顏!
是他在大夏之時親手創立的五行寧劍派,其後飛黃騰達,蓋過天下第一門空戎,成為名揚天下的第一派,可是幾千年過去,卻是落得只有掌門一人,眼前隻立著他的兒子,僅此一人。
萬數輾轉,寧劍事冊又落回他的懷裡,再次成為寧劍派弟子,可是,卻成為文真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