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當初在焉耆囚室,因為他的一句“不是我”,讓我沉下心來和他回到了長安,如今在將軍府他再一次篤定的給了我答案,但是我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再相信他。
頭腦飛轉,我圍著被子一時無語,他靜靜看了我半晌,眼眸中一分明顯的憂慮,見我沒有再追問,才拿起碧月送來的衣衫換下身上潮溼的素服。
紅燭曳動,琉璃盞的燈火映著他矯健修長的身體,他寬下了上身的小衣,轉過身去拿帕子擦拭身上潮溼的水漬,結實的後背展現在我的面前,白皙的肌膚光潔得如一塊美玉……
忽然,我的大腦就彷彿被一箭洞穿,劇烈的疼痛閃電般的擊中了我,讓我目瞪口呆,幾乎未加思索,我赤足下了地,咬緊牙關拔下牆壁上的寶劍,一劍便向他刺去!
他聽得風聲迅速轉身,側身躲過我的劍鋒,一把帶過我手腕,用力一擰,我的長劍便已把持不住,嗆踉一聲墜落在地上,他的腕子使勁向回一帶,我的人就徑直撞向他的懷中,手腕被他擰在身後,胸膛已經撞在他堅/挺的身軀之上!
“你瘋了!赫連雲笙,你想做什麼?”他的怒意已經刻在面龐之上,撥出的灼熱氣息撲在我的臉上,黑瞳之中是灼灼燃燒的怒火,那一刻將軍身經百戰的王者霸氣已經毫釐畢現。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仰頭凝望,臉色慘白,雙眼瞪得大大的,空洞得沒有焦點,人在他的掌控之中,身體抖得像颶風中狂舞的落葉。
“雲笙,”他覺察出我的不對勁,放開了在身後擰著我手腕的手,我的目光直直看著他,只說了一句,“焉耆囚室的那夜,展若寒,竟不是你……”我的口中腥甜,眼前一片漆黑,身體已經軟下去。
他一把托起我的身子,將我抱了起來,聲音微顫,有些掩飾不住的焦灼,“來人,著陸大夫過來!”
展若寒的後背光潔如錦緞,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和瑕疵,焉耆囚室中結束我處子之身的那人,後背有一條從左肩貫穿到腰部的長長的傷痕!
一直以來,我就認為那人是展若寒,他要了我是因為他答應做我的男人,所以才會和他一同回到長安,鎖居在這高牆深院之中,可是,這人竟不是他!
“赫連雲笙,在我之前你竟有過別的男人!告訴我,他是誰?”此刻,我終於明白了展若寒強迫我的那夜,說出這句話的含義。
是誰?那人究竟是誰……
這個夜晚,我高熱不下,燒得昏昏沉沉,只是在夢境中反反覆覆囈語著這幾個字,展若寒沒有回秦翰林府,衣不解帶的守在我的身邊,一次次為我灌下苦澀的藥汁,不停用溼手帕擦拭我滾燙的身體。
直到天明的時候,我身上的熱度才漸漸退去,夜間恍恍惚惚聽到玉蔻打發人來問候,黎明時分又聽得玉蔻傳話聽說將軍徹夜未眠,在東院置辦了素淡早餐,請將軍過去用飯。
再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將軍已經不在身邊,碧月和同喜陪在身邊,對了,今天秦府大殯,窗外稀稀落落的小雨依舊下著,正是殯葬的應景天氣。
勉強撐著起身穿好衣服,要了些白粥囫圇吃了,碧月同喜看著我的神色不無擔心,我卻儼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吃過飯,披了厚厚的斗篷要到外面走走,才發現院門口已經有兩個小廝在守著。
“將軍吩咐,姨娘病著要安心靜養,將軍打聽姨娘昨兒去了西市,特叮囑不讓姨娘今天出去,將軍說今天秦府大殯後再回來瞧姨娘呢!”餘媽和凝眉在也院門口守著,嘮嘮叨叨。
“哪個說我要去西市了?院子裡悶,我想找東院玉蔻姑娘說說話,這個四爺吩咐過準還是不準呢?”我斜睇著餘媽,口氣清冷起來。
“這個……將軍倒是沒有提起……”餘媽一時躊躇,我已經跨出了院子,小廝們面面相覷,不敢阻攔我,餘媽,凝眉和丫頭們無奈也只得在身後亦步亦趨跟著。
玉蔻院落中的玉簪花被驟降的秋雨打得落花飄零,白皚皚的鋪了一院子,整座品月齋都滿滿流溢著頹廢的甜香。
“姨娘怎麼這時候過來,聽說姨娘病了,怎不在房中休息?”踏進院子裡,玉蔻屋裡的婆子丫頭們趕緊迎上來,玉蔻聽得聲音,人出現在門口,披著件素錦大氅,倚著門看我。
“請姨娘進來,加些炭火,姨娘正病著,點個手爐過來。”她輕聲吩咐著。
“一概不用,你們下去吧,我和玉蔻姑娘有些話說。”我徑直進了她的屋子,讓身邊的人退了出去,餘媽和凝眉她們不敢遠離,只是在院子中的亭子裡避雨等候,她示意我坐,倒了杯熱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