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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謝智達張大了嘴,還有些不敢相信。“不對啊,倭人之前那副嘴臉,天不怕地不怕,就差寫在臉上要生吞了咱們這筆銀子的,怎麼這麼會功夫,這事就成了,蔡大人不是寬慰下官吧。”
“寬慰你?要是事情辦不成,那誰在王上面前替本官分說啊?”蔡政站起身來,衝著謝智達招招手,謝智達會意的貼近身子,此時蔡政壓低了聲音。“那倭人雖天不怕地不怕,但唯一所怕的就是幕府本身。餘剛才問那柳木釁自何開?柳木自是不敢向幕府解釋是因為其一己之私才引發兩國大戰,因此其才好惱羞成怒拂袖而去。既然柳木明白貪墨本藩銀兩一事已經不可為。那其自然不會再拖延下去,故餘以為幾日內便見分曉了”
蔡政判斷的沒錯,不用兩日,曾經趾高氣揚的陳九霖就一臉悻悻的跑來通知明鄭方面拿著堪合過去接受鄭泰遺產。然而等明鄭方面的相關人員到了唐通事處,核對了日方送來的賬目,謝智達頓時暴跳如雷起來。
“明明存銀是四十萬兩,怎麼?現在只有二十四萬兩了,剩下的十六萬兩哪裡去了!”
“只有二十四萬,什麼時候有過四十萬兩了。”陳九霖沒好聲沒好氣的回應著。“要就簽押,不要也沒關係,向來鄭鳴駿(注:鄭泰之弟,已降清)那邊還求之不得呢。”
“混賬東西,”看到陳九霖的做派,本來就一肚皮火氣的謝智達不幹了,他掄起來手就給陳九霖一個耳光,打得對方在原地轉了三圈。“竟敢貪了延平王的銀子,你老子不想活了嗎,那好,先吃你爺爺幾拳再說!”
“你想幹什麼,衛兵!”陳九霖驚恐的大叫著,一隊早就有所準備的日本足輕持槍擎刀衝了進來,而明鄭方面也不甘示弱,一時間通事處裡充滿了拔動兵器的響聲。
“放下刀槍,”蔡政示意部下們收起武器,有幾個愣頭青還不肯,蔡政只好挑明瞭。“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小心吃了眼前虧。”等明鄭方面收刀入鞘後,蔡政來到陳九霖的面前。“還不讓他們退回去,難不成真想血濺當場嘛?”戰戰兢兢的陳九霖看了看蔡政,見他表現平和,這才略微放心,便喝退了日軍,這時蔡政問到。“錢數不對,餘等回去也無法交代,還請陳通事跟日方說明,給個解釋吧。”
“蔡大人,這事怎麼說呢,”陳九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些年長崎奉行換了好幾茬了,這筆錢又一直存在這,少不得借用的借用,侵吞的侵吞,能留下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是柳木大人剛剛從兩替屋借錢填補,就別嫌少了,權當漂沒吧。”
一聽陳九霖的話,謝智達又跳了起來:“什麼,吞了咱們錢,還要咱們感激他們,這是哪國的道理。”
蔡政卻摸了摸下頜的短鬚:“漂沒?這倒是個理由,但未必王上能夠接受啊。”
“那就是時日已久,賬目混亂,支銷不抵好了。”為了脫身,陳九霖是什麼都可以配合。“但錢就只有這些了。”
“藩中支用甚繁,有二十四萬總比沒有二十四萬要好。”蔡政這話既是解釋給謝智達等人聽的,也是為了說服自己。“好吧,拿紙筆來,”紙筆被端了過來,蔡政手一招。“龔(淳)大人,你乃當年的寄銀之人,你來簽字畫押吧!”
20。乾餾窯和田川保
很多東西是瞭解容易做起來難,由於沒有最關鍵的溫度計,也因為耐火磚不類普通的青磚、紅磚,所以丁大工他們只好摸著石頭過河。等丁大工們好不容得出了成品,前前後後已經燒廢了十幾窯磚,饒是這樣做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合格品。
既然沒有辦法檢驗,鄭克臧也好趕鴨子上架,不過等他開始準備燒製“人工火山灰水泥”的時候,卻發覺了一個丁大工曾經提到過的,自己卻忽視了的問題,那就是燃料。一方面,工部廢棄此處就是因為燃料的不宜得,而另一方面,草料、木料的燃燒值又太低,往往燒製一爐需要餘熱十天左右,根本不符合鄭克臧大量生產的要求。
但臺灣煤鐵兩項資源稀少,較大的煤礦多在北部,而北部此時只是明鄭方面的流放地,環境惡劣、人口缺乏,還有生番為患,連自保都不能更不要說大力開發煤礦資源了。在這種情況下,鄭克臧唯一能提出的解決辦法就是自建一個乾餾窯,自行生產木炭。
“大公子,小的只聽過燒窯取碳,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乾餾的,這事能成嘛?”
“能不能成總得試試看。”鄭克臧也沒有太大的信心,關鍵在於他也不知道乾餾釜該怎麼設計,只是硬著頭皮在自說自話。“但這事若能成了,不但能出產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