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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要把這些新詩刊載出來,和讀者分享,所以他們決定加印一份詩歌增刊。
增刊不僅要刊載這些詩歌,還要請北京大學的教授進行點評,並撰文討論新詩的未來。
有十幾位名家教授參與其中,共同討論新詩的發展,可謂是詩壇的一大盛事。
魯訊為《一代人》做了深度點評,周作仁解析了《雨巷》的美學內涵,顧頡鋼闡述了《斷章》的深層意義……
這份臨時起意的詩歌增刊後來被稱為新詩的《聖經》,奠定了新詩在新文學中的地位,在新詩的發展過程中具有極為重要的地位。
它影響了後來的湖畔派、新月派、象徵派、現代派等眾多新詩流派。
好在林子軒的這些新詩在這個時候段內發表了,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了。
今年可是新詩突飛猛進的一年。
1921年6月8日,在鬱達浮的寓所,即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第二改盛館,創造社正式宣告成立了,成員包括郭沫偌、成仿伍、張資評等人。
創造社到秋天的時候會在上海出版《創造社叢書》,其中就包括了郭沫偌的詩集《女神》。
《女神》是自由詩體的代表作,堪稱為新詩革命先行和紀念碑式的作品。
《女神》的想象之豐富奇特,抒情之豪放熱烈堪稱詩界一絕。
其中的浪漫主義精神,噴發式宣洩的表達方式,奇特的想象和誇張,個人英雄主義等等,都影響了一代青年人。
頗有一種《女神》一出,誰與爭鋒的氣魄。
而湖畔派的代表詩人汪靜知的《惠的風》也即將出版。
其中對人生價值,大自然的探索與追求,對愛情的渴望等等也為新詩開啟了一扇門窗。
還有林子軒的好室友徐至摩,同樣在這一年加入了創作新詩的行列,新月派由此而生。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林子軒,新詩還是會照常發展下去。
不過現在林子軒佔據了時間優勢,成了新詩的奠基者,別看只提前了幾個月,這就是開創者和追隨者的區別。
如果說胡拾的《嘗試集》分開了舊體詩和新詩的界限,那麼林子軒的詩作就給新詩打下了一個堅實的基礎,並指明瞭未來的方向。
《新潮》詩歌增刊一出,北平詩壇瞬間就喧囂起來。
學生們都在談論著這些新詩,熱切的爭論著,教授們也在交流,新詩成了一種潮流。
這還解決了白話文寫作的困境,事實證明,用白話文也能寫出優美的詩作,為文言文和白話文的爭論增添了證據。
在這些讀者中,有一位女孩子較為特殊。
她就是在北平上中學的林徽茵,看到《新潮》雜誌上的那些詩篇,那個名字,她的記憶回到了去年的冬天,在英國倫敦的時光。
她從日記中拿出那篇《再見,康橋》,默默地讀著。
這首詩不比《新潮》雜誌上的詩作差,反而更為優美,這是他送給她的。
看著那些文壇大家對林子軒詩作的解讀和讚譽,女孩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她不準備把《再見,康橋》拿出來,這是她的一個小秘密。
有些秘密需要分享,有些秘密只能自己一個人收藏。
同樣在北平,馮程程陷入驚訝之中。
她沒想到林子軒的那些詩作引起了如此大的反響,看著那些大作家的評論,似乎林子軒一個人拯救了新詩一樣。
他有那麼厲害麼?
馮程程雖然是文藝積極分子,卻沒有太多文學才華,不像林徽茵有家庭薰陶。
雖然心裡還有些牴觸,不過她對林子軒的印象在不知不覺的改變,這種改變她的同學汪月琪最有感觸。
以前提起林子軒,馮程程的臉色是嚴肅的,現在提起林子軒,馮程程的臉色是柔和的。
女人都是善變的。
汪月琪不由得搖了搖頭。
另一方面,《雷雨》在《晨報》上刊載。
雖然有魯訊的推薦,不過《雷雨》並不像《新潮》雜誌一樣引起轟動,畢竟新詩容易傳唱,而話劇劇本以對話為主,寫作的方式和小說不同。
有人看到是話劇,就略過不讀。
特別是看到魯訊的評論,一個現實主義題材的悲劇故事,更是不討喜。
話劇需要在舞臺上演出才能有感染力,否則不容易傳播。
六月初的一天,南通伶國學社。
這是一所培養京劇演員的學校